第12章 对垒渐入终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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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枫，”赵部长被抓之后，宋宇收到消息就打电话给晓枫：“赵部长被抓了。”
“嗯，我知道，我估计很快会有人把矛头对准时代公司和我，你帮我在京里了解一下情况，不用一直联系我，如果有什么重大消息再联系我，我怕他们会查到你那里去。”
“没事儿，我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好说，你自己小心一点，你确认你没有什么事情会被抓住把柄吧？”宋宇有点担心的问：“他们这次涉案金额很大，涉及面也很广，听说你们邻省那边，也被查了。”
“对，其中有两个我们以前的老相识，让他终于看见棺材掉眼泪了吧，哈哈哈。”晓枫想起当年方圆圆的那件事，这回总算兑现了当初跟圆圆许诺的话。
宋宇听了倒没多想：“不会吧，你在那边也有过节，你怎么到处都要惹他们那些人做啥。”
“不是我，你不知道算了，总之感谢你啊，记得，关键时候再联系，我挂了。”
晓枫挂断电话之后，身边灵儿担心的看着自己，晓枫一向对灵儿毫无保留，此时也不例外，他将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对灵儿交待：“灵儿，诚如刚才电话里说的，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你看看是不是我给你先找个地方，你去修养一段时日，我这里应付一下可能会涉及的调查？等我这里......”
“晓枫，你觉得我会这个时候离开吗？”灵儿看着晓枫的双眼，两人互相沉默了一会儿。
晓枫率先打破沉默，说：“好，那就不走了，咱们生活依旧如常，不被他们左右。但是，我会另外请个人跟着你，这样我心里会踏实一些，这个要求你不要拒绝我。”说完，拉着灵儿的手，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却又无比坚定，灵儿微笑的点点头。
果然如晓枫和宋宇之前电话中所料，随着进一步的调查，晓枫被两名便衣找上门来，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进行了问询，其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涉及到那一次双方的网络攻击，以及之后的人员攻击。
“陈晓枫先生，我们就是简单的问询，你不要有压力，我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行了，我们会把你的回答记录下来，只要事实能对应上，我们也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调查员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及个人电子信息之后，对晓枫说道：“那么咱们就开始吧？”
晓枫点头示意，说：“没问题，我们公民都有配合调查的义务，我理解。”
“多谢你的理解，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请问你还记得今年的10月13日，你在哪里吗？”
“那我得好好回忆一下，”晓枫认真回忆，其实就是自己网络遭到攻击的那天，“哦，我在办公室里，组织公司业务团队，应对网络攻击，那天我们的所有系统平台遭到了不明攻击，导致所有系统都宕机了，客户抱怨很大，当天我一直在坐镇办公室处理这个事情。”
“但是，我们经过调查，有人反应说你出现在边陲省份的某数据中心内，还出手伤了几个安保人员，你能解释一下吗？”
“那么我是否可以给你们看看我的工作记录？以及我傍晚还在处理数据工作的记录？”
说完，晓枫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展示了自己电脑当日的数据记录，同时说：“哦，对，你们也可以调取我们公司的监控记录，我门口就有监控，应该可以证明我当日在办公室内的时间。”
两人对望了一下之后，点头说：“当然可以，那样就更加有说服力了。小张，一会儿把这个信息也写进报告内，监控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一起拿走。”
说完，晓枫让人去调取当日自己办公室门口的监控记录，这边的调查继续。年长一点的调查人员继续问话：“那么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间离开办公室的吗？”
晓枫估计了一下说：“应该是傍晚快7点左右，一会儿具体的时间，你们看了监控之后，可以有更准确的时间判断。”
“在那之后，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哦，在那之后，我一个人在楼顶思考对策，哦，对了，后来在楼顶的小隔间里我打坐了一会儿，每次遇到难事，我都在那里冷静思考一下，让心情平复下来。”
“嗯，能理解，当时你应该心情非常糟糕吧？”
“也不至于，人生遇到过比这更难的事情，谁都不容易，不是吗？总体来说，我觉得网络安全这回事，对我们的确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但是我们本着坦诚的态度，第一时间就与所有客户取得了联系，并获得了大多数的谅解，我们当时也承诺会在第二天一早，给他们修复。”
“那你答复第二天一早修复，又是基于什么考虑，给出的这个时间节点？”
“一般网络攻击都会有个时效性，加上我们防火墙的不断更新，至少经过一夜的努力，我们应该可以防止大多数的攻击，这是个自信心，完全也没有什么理论基础可言。”
办案人员继续问道：“那么果然如你所料，当晚的攻击就结束了，你们的对手还受到了人身攻击，这个巧合怎么解释？”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刚才也说，他们还有人说是我过去攻击了他们，那你看，我一会儿给你监控，我都在办公室，怎么能当晚去攻击他们，这他们有一点，有点故意给我栽赃了，你们觉得呢？”
“哦，没事儿，我们会认真调查，如实反馈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偏听偏信谁的证据。但是，他们所有位置的摄像头都被损坏，监控记录都停留在当天傍晚左右，也就是你说的离开办公室的时间之后不到一小时内。”
“栽赃，绝对故意栽赃的，他们自己故意损坏了监控系统，但是他们百密一疏啊，你想，我如何做到一小时从这里赶到那边去攻击他们呢？”
两人对视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说的情况也是实情，我们会如实记录下来，判断的过程交由检察机关他们去收集证据之后，再行判断。那么你继续说说，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恢复了所有数据的？”
“我们为了客户考虑，长期都有个备份数据的虚拟主机，在发生攻击之时，我们就关闭了相应的接口，保留了当时系统中的所有数据。在攻击停止之后，我们就在当晚开始了数据恢复工作，并保证在第二天一早，完成所有客户的数据修复工作，保证他们的第二天正常工作需求。”
“陈总，”门外敲门的声音传来，走进来一个安保人员模样的年轻人，交给晓枫一个移动硬盘，晓枫插到自己电脑上，推到两位人员面前。
在安保离开之后，三人一起认真辨认了监控信息，确认了当晚晓枫离开办公室的时间，以及之后回到办公室的时间。
“那就先这样，我们要把这个移动硬盘带走，先鉴别真实与否，然后提交给检察机关，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信息吗？”
“哦，我这里没有什么补充了，你们的调查，肯定比我掌握的信息，要更全面的。”
两人起身，说道：“那陈总，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如果还有下一次配合的要求，我们会及时跟你先联系的，谢谢你配合，那么就回见了。”
“配合调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随时可以找我。”晓枫说完，将两人送走。
明辉在两人走之后，进来办公室内，开门见山的问：“晓枫，你觉得这次调查，会是最后一次吗？”
“不知道，但愿他们能认真查出王刚一些更隐秘的事情，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即使调查结果显示我们没有什么涉案的内容，依然无法打消上层对我们进行商业攻击的疑虑，到时候，这次的大型交易平台项目，可能会落到第三方头上，成了他们的渔人之利。”
明辉这才心里咯噔一下，“晓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优有公司上次取消了竞标，是不是也是这么考虑的，故意在关键时刻表立场？”
“这人不简单啊，我这么算计，都没算过人家这一招，看来我有必要再做点什么事，明辉，你让公关那边准备一下，我准备发起一次全行业深化合作，全面共赢的主题论坛，邀请几个主要主管部门领导一起参加，地点就放在海南举行。”
明辉眉毛一挑说：“晓枫，你这脑子，转得快啊，这就想到对策了？”
“哈哈哈，行了，哥们，别取笑我了，赶紧安排下去，时间就放在三周后，刚好留出几天时间给他们讨论一下最终招标的安排，也算是我对他们的体谅之心了，嘿嘿。”
南方的优有集团内，一名身着职业套装带着精致妆容的女性敲门走进老板办公室，高跟鞋一阵敲击地面，老板都不抬头就说：“琳达，不用抬头我就知道你又有什么急事，说吧，这回是什么事情让你的步频这么快跑进来。”
“老板，我们收到了邀请，参加由部里主办、时代公司承办的首届互联网信息企业深化合作交流促进会，主旨是......”
“好了，不用说了，主旨刚才会议名称已经很清楚了，人家就是要突出合作共赢，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个节骨眼上，来这么一出戏，这是唱给上面的领导看的。你去了解一下，到时候会有哪些领导参加吧。”
“老板，已经发了主旨演讲计划了，几位部里领导悉数参加，并且会发表讲话，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连零加公司的新任董事长，也受邀参加，并会发表演讲，而我们也收到邀请，在茶歇之后进行第一个主题演讲，你看这份邀请函。”
“不用了，你去安排吧，内容总之贴近本次主题，自己公司的优势亮点介绍，全部拿掉，主要分析现在国际国内关于安全领域面对的挑战，和我们对于合作应对的看法，再不行，参考一下国外多家公司共享网络安全的做法，大家一起组成联合防护盾应对国际攻击。”
“公司的优势亮点，或者可借鉴的，一概不讲？”
“对，这个场合，低调就行了，让他们争锋吧，他们这一招确实高，我们应该虚心接受失败。”示意琳达离开之后，他默默的沉吟了片刻，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路还长着呢。”
优有集团，跨互联网相关的多个数字化领域，在国内物流及财务软件方面，尤其可谓首屈一指的地位。集团所涉及的所有领域，皆是该领域的佼佼者，总部位于南方，更是充分利用了南方人才聚集的优势，在近十几年内不断壮大了自己的商业版图。
许立和，集团董事长兼任管理代表，正值四十多岁年富力强时期，在多个行业发力的同时，打通各东南亚商业交流渠道，目前已经是整个区域内商业物流版块内，最核心的企业，在整个商业流通领域在国际范围内都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江南小院内，这是一处江边公园内的私厨，翠竹环抱，水榭亭台。
晓枫带着灵儿正在安静的小包房内用餐，晓枫的手机跳了一个微信，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灵儿，然后拿起手机，是明辉来的微信“优有回复了，他们许总确认会亲自来参加并演讲。”
看完了微信，晓枫摇着头笑了笑，灵儿看出微笑中带着点别样的含义。
“晓枫，你笑什么？”
晓枫放下手机，身子往前倾靠近灵儿说：“有个想钓鱼的人，因为鱼太大了，被鱼钩子给绊住松脱不掉，又不愿意放弃大鱼，准备起身下水抓鱼了。”
灵儿认真思考了一下晓枫的话，白了晓枫一眼说：“我怎么感觉，那个钓鱼的人根本都没弄明白，到底谁才是渔夫吧。”
“哈哈哈，灵儿，你这话，怎么听着感觉我自己简直坏透了。”
灵儿飞了一个斜眼过来，“难道不是吗？”
不等晓枫沉醉在自己的计划之中，灵儿突然手伸过来握在晓枫的手背，认真的看着他眼睛说：“但是，控制好度，项目也不是非要都拿到的，我们现在在手订单近千亿，北方公司刚成立几个月，你要让他们一下子吃下这么大的一个单子，也有点吃力的。不如，好好让他们做好上次滨海那几个单子，给自己北方分部当作练手用。我担心的是，你这次连续跟两个大集团挑战，他们会不会有更多的极端手段对付咱们，交个朋友总归比多几个敌人，要来得稳妥一点吧？”
晓枫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你的担心，如果有退路可选，我必不会逼着他们，上次的王刚也是如此，我根本没有意图想彻底击垮他，只是他应该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负责。”
晓枫看着灵儿，他不光探知到了灵儿的担忧，而且也从灵儿眼神中看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