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会给你小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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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全都呆住。
沈墨泽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当场坦白，担忧的看向小妹。
其实，杨景原愿意为了沈柠曦而在家人面前说自己喜欢男人可见其真情，但当初那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沈墨泽身为沈家继承人，总得考虑全面顾及家庭。
如果当初他选择直接告白而非躲避的话，沈墨泽或许不会反对。
可他借着姐妹之名靠近，甚至想要在沈柠曦不清醒时做小动作，那他就不能容忍了。
顾辞羡敛眼，唇拉成一条直线，轻蹙眉头，视线一直落在沈柠曦身上。
沈柠曦呆若木鸡，消息太大消化不来，犹如晴天霹雳全身麻木，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脸色蓦然有些苍白。
怎么都没想到，她一直以来当成姐妹的杨景原竟然喜欢自己。
原来大二那年大家传的都是真的。
纪芸娇看到事情不对劲，停止悲伤试探性的握住沈柠曦肩头。
这消息对于她而言同样震惊，毕竟她和沈柠曦一直以来想法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景原眼里含着哀伤和紧张，小心翼翼的询问：“曦曦，你……愿意吗？”
顾辞羡蹙眉加深，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拳，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一颗心悬在喉咙似的，他比杨景原还紧张。
沈柠曦低头呼吸加快，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泛着光泽，睫毛轻轻颤抖，好似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
“我……”
一个字后，却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答案很显明。
杨景原清楚，他和沈柠曦的友情也即将到尽头了，眸里蓄满失落和悲伤。
沈墨泽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沈柠曦不喜欢他，现在看到这番情况，想要教训杨小子的话也转换成同情，几秒后，他揽过杨景原的肩膀将他带到别处：“小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走后，沈柠曦依旧没回神，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仅是被突然告白的慌乱震惊，还有二十年交情的难舍。
出了这样的事，日后再做朋友就难了。
顾辞羡看她伤感的面容，落叹一道，至她面前轻牵起她的手走进原包间。
让她坐下后，他单膝跪地，与她视线持平。
“曦曦，别想太多。”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细声轻柔道。
沈柠曦抬起眼睑看他，眼眶中积着些泪水，不知是无措还是不舍这段感情，或许两者都有。
她瘪了瘪嘴，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那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没有试探，只有想要尽快安抚她情绪。
“我只把他当朋友，没有想过其他方面，但我和他认识了20年，我怕以后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他们4岁相识，和纪芸娇三人至今早已像家人一般。
顾辞羡心疼她：“那你找机会和他单独说清楚，不一定做不了朋友的，或许你们可以像家人一样相处，像家人一样的喜欢也可以，他能为了陪在你身边瞒你这么久，想必也不会轻易丢掉这份感情。”
和杨景原一样同为喜欢她，顾辞羡能够体会到杨景原的痛苦，可他……若是到时和沈柠曦坦白，会不会也……
沈柠曦点点头，泪水滑落脸颊。
顾辞羡用指腹轻轻抹去。
碧海会所外，那辆出众的迈巴赫停在路边将近半个小时。
沈墨泽已经把纪芸娇带走努力解释中，他将沈柠曦交给顾辞羡，嘱托他一定要把沈柠曦安全送回家。
顾辞羡双腿交叉，斜倚在车身安静等着。
接近傍晚，太阳缓缓落下，黄金色的夕阳光照洒在他身，额头浮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虽说温度没有中午那般高，空气闷热也散了一些，但站久了仍会中暑。
小宋担心自家老板，上前道：“顾总，要不您还是上车里等吧。”
顾辞羡阖了阖眸，没作声。
转头一看，小宋的汗水已将衣领浸湿，倒忘了，小宋是个非常怕热怕晒的“矫情”员工。
“你上车里等吧。”
小宋欣喜若狂：“好咧，多谢顾总。”
他坐进车里，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用手扇着风。
大约十分钟后，沈柠曦和杨景原并排从碧海会所走出。
顾辞羡连忙走过去，扫了一眼杨景原，见二人脸色并无不妥，轻声问：“都说好了？”
沈柠曦点头，已然没有半小时前的愁容。
杨景原和沈柠曦对视一眼后便先行离开。
车上，沈柠曦看着顾辞羡额头和脖颈处的汗，有些疑惑的问着：“顾大哥，你是有什么……自虐行为吗？”
明明可以在车里等她，却偏偏站在太阳底下。
她给顾辞羡递了纸巾。
顾辞羡有些不自然，随意擦了擦：“我担心。”
沈柠曦顿了几秒，捏着纸包的手收紧了些。
“我和原子都说好了，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不联系的，以后还会约着出来吃饭喝酒，他说要认我当妹妹。”
听她坦荡的说出这些，顾辞羡知道她已经放下。
“挺好。”
——
两天后，上午9点。
沈柠曦和纪芸娇走进头等舱，才发现另一边同排的乘客是顾辞羡和沈墨泽二人。
沈柠曦直接忽视他们，刚坐好，乘务员就送来了果汁。
她抿了一口，难喝，放下。
沈墨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旁边，指了指里边的纪芸娇，讨好似的道：“妹，理解理解。”
沈柠曦：“……”
什么时候和好的？！
月老牵线解线的速度都没他们快吧？！
她瞪了纪芸娇一眼，后者一脸讪笑。
不得已，沈柠曦换至另一边，憋着一口气坐在顾辞羡旁边。
顾辞羡见此抿唇一笑，逗她：“就这么不愿坐我旁边吗？”
沈柠曦连忙摇摇头，微笑：“怎么会，我是气他们两个。”
说话间多看了两眼他的穿着，和往常不同，这次他穿了休闲装，柔软的衬衣紧贴肌肤，腹部纹路走向疑似腹肌。
头发也没有打发胶，自然垂落，颇有一种要去避暑的风格。
“之前去过沪城吗？”顾辞羡另起话题。
沈柠曦停顿一下：“没有。”
“那可以借这次机会好好在沪城玩玩，或者……如果你需要一个向导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我，免费提供服务。”他勾着尾音，桃花眼微眯，头往她那侧靠了靠，无形中勾人。
沈柠曦吞了吞口水，扭头看向舱外假意看风景，耳朵却泛起微微红：“我才不会占你便宜，我会给你小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