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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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舟被那句“宴舟哥哥”迷住, 缓了好几秒才回神。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抬头瞧向后视镜里撑着一张白皙的脸颊,笑容似花儿般灿烂的小姑娘。
两人的目光汇聚在一处, 陈西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恰好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 前面的车堵在路上,周宴舟也顺势踩下刹车。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 周宴舟伸手扣住陈西的后脑勺, 将人往跟前一带, 不等陈西反应, 周宴舟不由分说地亲上去。
亲到难舍tຊ难分时,后车的喇叭声惊醒两人。
周宴舟恋恋不舍地松开陈西, 指腹摩挲着她饱满的嘴唇, 哑着声问:“再叫一遍宴舟哥哥听听?”
陈西哪儿肯。
顾不上周宴舟的诚恳请求, 陈西抱着手臂, 身子缩成一团, 摇头拒绝:“不行。”
周宴舟冷笑:“我看你叫江迟叫得挺欢, 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陈西晃动食指, 一本正经地回绝:“叫江迟哥是尊称, 叫你是情趣。”
“不能一直叫, 容易腻。”
周宴舟哑口无言:“……”
他怎么觉得这姑娘是在故意忽悠他?还什么情趣,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规定。
刚过红绿灯路口就被堵在了高架桥上, 陈西觉得车内太闷, 摸索着车载显示屏, 想找一首歌听。
周宴舟平时都听电台,哪儿有什么歌单, 陈西听了一脸无语,觉得连自己的蓝牙。
操作半天都没弄好, 周宴舟见了,忍不住吐槽:“傻吗你?”
说罢,周宴舟拿过陈西的手机,打开蓝牙,又跟车载蓝牙匹配。
连上蓝牙,周宴舟将手机还给陈西。
陈西撇嘴,接过手机还不忘吐槽:“这又不是我的车,我不熟悉不是挺正常嘛。”
周宴舟垮脸:“差不多得了。甭跟我这儿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没差别。”
陈西当没听见,低着脑袋打开音乐播放器,找到自己账号里的「我喜欢」的歌词,开始按列表播放。
第一首歌就是陈奕迅版本的《爱情转移》。
前奏刚响起,周宴舟就皱着眉问:“富士山下?”
陈西摇头否认:“爱情转移啊。不过这首歌跟富士山下挺像的。”
周宴舟沉默不语。
听筒里,陈奕深情又温和的声音慢慢溢出来——
……
流浪几张双人床
换过几次信仰
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
……
周宴舟听着歌词,难免有些触景生情,他俩现在虽然好好处着,可难保中途不会出点什么状况,偏偏身旁的小姑娘对他抱着绝对的信任,总觉得他能处理所有情况。
要知道,他也是人,不是法力无边的神,没有通天的本领将所有不利的情况都扭转局势。
光老爷子就够他吃一壶,更别提他们这段前途渺茫的爱情了。
周宴舟不太想给她压力,也不想让她对他太乐观,有些事儿他也没办法。
凡事儿都有个度,他只能尽可能地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没法两全其美。
半个月前老爷子就下了通牒,希望周宴舟找个门当户对的子弟联姻,一起对抗时代骤变下的老古董。
他老子自从经历一场车祸后就没了从前的斗志,整天只想种种花草、养两只猫过平静的田园生活。
逼得老爷子亲自出来坐镇,将那群蠢蠢欲动的老臣全都治得服服帖帖。
可他再怎么受人尊重,如今也已经八十高龄,明明退休了十余年,结果临到入土还要站出来解决危机。
周宴舟也想把集团那几颗毒瘤连根拔起,奈何年代久远,那些人早就深根在集团,外力一旦破坏,必定会搞得四分五裂。
这也是周宴舟不敢轻易尝试的主要原因,所以他放弃在集团的重要职务,出来跟江迟单干,想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总会有办法的。
老爷子今年身体大不如前,已经进出医院好几回,也不怪他着急。
陈西见刚刚还好好的男人突然沉下脸,眉目紧锁,好似遇到什么棘手的难关。
她眨眨眼,默默将音量调低,给他独处的时间。
堵车堵得人人心惶惶,不少车主都降下车窗,掏出脑袋查看前面的情况,奈何这条堵成长河的车流硬是看不到头。
恰好年级群里消息不停响,陈西点进去一看才知道好几门的考试成绩都出来了。
想着坐着也无聊,陈西拿起手机,点进学校的教务系统,输入账号密码,页面弹进个人主页,陈西犹豫片刻,点进成绩那栏。
看到「国际经济法学」考了92分,陈西暗自松了口气。
她这本门都没怎么听课,复习的时候也是临时抱佛脚,想着能过就行,没曾想老师仁慈,给了这么高的分。
周宴舟思索一番,回过神见陈西垂头盯着手机发呆,他顺着视线瞥过去,瞧见她好几门考试成功都在90分以上,周宴舟挑动眉梢,忍不住夸一句:“考得不错。”
陈西意识到成绩被他偷看,忙不迭地盖住手机。
周宴舟见了,没好气地吐槽:“看都看完了,现在遮有什么用?晚了。”
陈西:“……”
这跟被家长偷看成绩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羞耻啊。
周宴舟不满陈西的遮挡,怨气颇深地挑刺:“谁没当过学生似的,你防贼呢?”
“你信不信我给你们教务主任打个电话过去,他肯定将你这三年来的成绩单全打出来交我手里?”
陈西其实没觉得他俩年龄差很大,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男人是真的幼稚、离谱!
她深深吸了口气,威胁作势要打电话的男人:“你要是敢打,我们就绝交。”
周宴舟也就吓唬吓唬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去叨扰人。
他丢下手机,伸手掐了把陈西的下巴,淡定道:“窝里横是吧?”
“也就我能容忍你这烂脾气,换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陈西:???
到底谁容忍谁?
路过国贸,周宴舟临时拐个弯,说去逛逛街。
彼时已经九点多,距离商场关门的时间不远了,陈西本来想劝他两句,结果他一意孤行,非要去。
陈西见状也没再多费口舌。
停好车,周宴舟直奔电梯往护肤品那层楼走,陈西下意识以为他是给她买,她皱着眉说不要,她手里那套还没用完。
谁知男人握住她的手,边往某大牌奢侈品店走边否认:“不是给你买,给我自己用。”
“你帮我挑一款适合我的,最好是抗老的。”
陈西目瞪口呆:“……”
她算是明白了,周宴舟是真介意别人说他年纪大啊。
难不成刚刚在饭局上江迟哥的话真打击到他了?
陈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周宴舟已经在跟奢侈品店的销售员沟通:“给我推荐几款抗老的护肤品。”
销售员没拐过弯,以为周宴舟是给陈西买,下意识说了句:“先生,您女朋友这个年龄现在还用不着抗衰老的护肤品,她底子好,只需要做好保湿就行。”
周宴舟听了火气更大,他眼皮一瞭,凉嗖嗖地憋出几个字:“谁跟你说是给她买?我给我自己用,不行?”
销售员能屈能伸,立马道歉,然后笑容满面地给周宴舟推荐起男士护肤品。
陈西对护肤品、化妆品的研究只限于知道几个大牌的名字,并不清楚某款精华、某款面霜的功效。
她默默跟在周宴舟身边,听着穿着工作制服的男销售一本正经地替周宴舟推销着几款价格昂贵的套装礼盒。
如果陈西属于入门级别,那么周宴舟就属于外行人看热闹的阶段了。
他听了一堆营销废话,最终大手笔地说:“这几款全要了。”
绕是见惯了周宴舟挥土如金的陈西都忍不住皱眉制止:“你就不能等用完了再买下一套?这东西会过期的,你囤这么多干嘛啊。”
周宴舟听了陈西的话,犹豫片刻,最后只要了款最贵的。
用他的话说是,贵有贵的道理。陈西表示无法苟同。
周宴舟本来想给陈西选一套护肤品,结果被她严词拒绝,她手上那套还没用完,买来也是浪费。
鉴于在周宴舟那儿没有卸妆的,陈西挑了瓶卸妆油。
销售很懂得推销,直接跟陈西说这瓶卸妆油当送的。
也是,周宴舟刚消费了小五位数,一瓶卸妆油显得不那么贵重了。
买完护肤品,周宴舟又去了趟日用品店,专门买了几个套套。
陈西看到周宴舟手里的包装,脸色骤然红起来。
回到柏悦府的住处,周宴舟临时有一个跨国线上会议,他交代陈西困了早点睡,他这会指不定开到什么时候。
陈西眨眨眼,点头答应。
这公寓陈西住了不下十次,对这里的布局已经了如指掌。
周宴舟刚交代结束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再没出来过。
陈西进主卧,从衣柜里翻出她上次穿过的睡裙,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找好歌单,陈西边听歌边脱掉衣物,拧开水龙头站在喷头底下,任由温热的水滴冲刷她脸上的皮肤,渗透进她的毛孔。
这半个多月以来,她天天忙tຊ于复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时刻了。
陈奕迅的声音在浴室里循环往复,雾气飘满整个浴室,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洗完头,拿吹风机吹干头发,陈西扎了个丸子头,闭着眼躺进加满水的浴缸,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愉快。
或许是太过安逸,又或许是好不容易放下肩头的担子,陈西竟然靠在浴缸睡着了。
周宴舟开完会,走出书房在客厅里溜达一圈没看见人,本以为她已经睡下,结果主卧的床上也空空如也。
周宴舟又去客卧转了圈,依旧没人。
正当他疑惑时,听见浴室里传来音乐声,周宴舟推门进去,看见陈西裸着身子,脑袋靠在浴缸边缘睡着了,周宴舟吓一大跳。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周宴舟顾不上衣服会不会湿透,弯腰将人浴缸里抱起来,随手扯了条浴巾将她蒙上,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陈西被吵醒,睁眼看到那张放大版俊脸,缓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问:“你开完会了?”
周宴舟还在气头上,他冷冷睨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姑娘,严肃地批评:“有这么困?要是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在浴缸里睡一整晚?”
“水都凉透了,感冒了怎么办?身体不要了是吧?”
陈西被周宴舟一顿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刚只是想眯会儿,没曾想睡了两个小时。
索性是夏天,再加上屋里恒温,不算太冷。
陈西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忙不迭地服软:“我知道错了啦,我刚刚就是想眯会儿,最近一直忙着复习,没睡过好觉。再加上浴缸泡澡太舒服了,就没忍住睡着了。”
“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说着,陈西打了个喷嚏,隐约有感冒的征兆。
周宴舟擦水的动作一滞,他加快动作,将陈西身上的水擦干,重新换了条浴巾给她披上,弯腰抱起人往外走。
陈西被他抱在怀里还不忘指挥他:“我的手机、睡裙!”
周宴舟脚步一顿,凉嗖嗖地说:“手机待会儿拿。”
“睡裙就别穿了,反正还要脱。”
陈西:“……”
回到主卧,周宴舟将人丢在床上,捞起空调被盖她身上,阻止她:“好好待着,别起来。”
陈西:“……”
警告完,周宴舟回到浴室,将浴缸里的水放了,拿起陈西的手机丢给她。
陈西拿到手机,缩在空调被里看群消息。
周宴舟去了趟厨房,烧了壶热水,给陈西泡了杯冲剂,他端着药进来,陈西正在跟李青发语音。
听见脚步声,陈西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过去,看到周宴舟端着杯子走过来,陈西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有点烫,周宴舟没直接递给陈西,而是将杯子搁在床头提醒陈西:“感冒药,晾一会儿喝。”
陈西一脸呆滞。
看着黑乎乎的液体,陈西还想据理力争:“我没感冒啊。”
周宴舟睨她一眼,淡定回应:“防范于未然。”
见陈西满脸写着“不想喝”三个字,周宴舟威胁:“我洗完澡出来你要没喝,别怪我动粗。”
陈西:“……”
两秒后,陈西不情不愿地端起感冒药,试探性地喝了一口,苦得她直皱眉头,陈西嘶了声,小声嘟囔一句:“周宴舟,你多少有点专制了。”
挑好衣服准备去洗澡的周宴舟闻言冷笑一声,“不服气?”
陈西露出一个死亡微笑,“哪儿敢啊。”
周宴舟:“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最终那满满一杯感冒冲剂,陈西还是喝了个精光。
喝到最后,陈西都怀疑周宴舟是故意的。
陈西还是不太习惯裸睡,趁周宴舟在洗澡,陈西爬起床,穿上拖鞋走进衣帽间,从一堆衬衫里随便挑了件白衬衫穿身上。
周宴舟的衣服很大,衬衫穿她身上跟连衣裙似的,长度都快到她膝盖了,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浑身写着“不合适”三个字。
她站在落地镜前照了照,看着镜子里那双笔直、白皙的小腿,陈西扯了扯下摆,想往下再拉一点。
周宴舟洗完澡出来见到这一幕,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上一次陈西来这边过夜,随口说了句要是卧室里有投影仪就好了,可以躺着追剧。
周宴舟记着这事儿,隔天就让人安装了投影仪。
陈西刚进来没发现,陡然发现屋里多了投影仪,陈西忙不迭地爬起来研究投影仪。
她不太会用,研究了半天都没发现怎么投影。
太过认真,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蹲下身的那一刻,已经走光了大半。
等陈西听到那串急促的脚步声时,陈西已经被男人拦腰抱起,丢在了身后两米宽的大床上。
周宴舟对床品的要求很高,床垫得是国外大牌量身定制,不然他睡不好觉。
陈西某次无意得知他这款床垫抵得上三线城市一套房时,她忍不住惊呼一句:“不就睡个觉嘛,至于这么奢侈。”
男人当时只是懒懒扫她一眼,没跟她计较。
如今床垫的功能全用上,陈西陡然意识到贵有贵的道理。
周宴舟没敢一上来就进入主题,他压着火,一点一点地试探陈西的敏感度。
陈西紧张得浑身发抖,闭着眼睛不敢直视男人。
啪——
头顶的灯被周宴舟摁灭,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这卧室衬得十分安静。
陈西屏着呼吸,像溺水的鱼,不敢轻易动弹。
她蜷缩着身体,任由周宴舟摆布着她的四肢,将她拼成各种姿势。
周宴舟耐心很足,察觉到陈西的紧张,他捧过的小脸,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梁,最后落在柔软的唇瓣,轻咬住下嘴唇慢慢地研磨。
等陈西慢慢放松,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箭的身体渐渐舒展开,周宴舟才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拉。
一切准备就绪,周宴舟垂眸看着怀里不敢睁眼的姑娘,嗓音温和地问了句:“怕吗?”
陈西掐住手心,轻轻摇了摇头。
得到许可,周宴舟的动作骤然粗鲁、急切了几分。
陈西形容不了那种感觉,像一颗青涩的桃子,还没成熟就被人用外力剥离,痛感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陈西本能攥紧男人的手臂,指甲无意识地嵌入他的皮肤。
周宴舟察觉到陈西的痛楚,动作慢下来,他安抚地亲吻着她紧蹙的眉心,低声诉说着:“不要怕,不要怕。”
陈西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嘴巴不停在动,额头冒起了一层薄汗。
看样子,他也不好受。
陈西吸了口气,仰起身子一把环住周宴舟的脖子,她下定决心地说:“你别停。”
周宴舟的脊背短暂地僵了一下,下一秒,周宴舟一个用力,贯穿她的躯体,将陈西内心深处的压抑全都释放出来。
窗外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惹得人紧张兮兮。
陈西歪头听着雨声,思绪渐渐涣散。
她像被困在暴雨里的鱼,不停地翻滚着身体,想要逃脱雷雨的冲击,却被浸透在水里,无法动弹。
床帘未关严实,陈西半梦半醒间,扭头看向外面,长安街上依旧灯火璀璨,高架桥上的车流令人目不暇接。
这才是北京最繁华地貌的地段,令无数打工人艳羡,希望有一天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能够在北京站稳脚跟。
而有些人,生来就有。
到最后,陈西困得上眼皮黏下眼皮,哪儿还记得投影仪的事。
好不容易等男人心满意足的结束,陈西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隐约听见有水声,察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游走,时不时还占点小便宜。
陈西忍不住后悔,刚刚为什么非要去衣帽间挑那件白衬衫?
碰撞间,她清楚地看见了男人眼底淬满了浓浓的欲望。
那眼神陈西第一次见,差点被吓住。
她算是明白,男人都有那么点小癖好,而周宴舟的癖好是白衬衫。
运动过后,陈西的睡眠出乎意料的好。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如果不是肚子在疯狂抗议,陈西怀疑,她能一觉睡到下午。
腰间多了一道阻力,陈西下意识扭过脑袋,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陈西眼神描绘着男人的五官。
描绘到嘴唇时,男人慢慢转醒,睁开邪气十足的桃花眼,一把将陈西捞进怀里。
沉睡已久的恶龙也在崛起,陈西察觉到异动,急忙阻止:“我饿了!又饿又困!真的!”
周宴舟失笑tຊ,俯身亲了亲陈西的额头,一巴掌拍在陈西的屁股,大发慈悲道:“不碰你。”
“我叫个早餐,你想吃什么?”
陈西还沉浸在周宴舟的那个巴掌里,她羞耻地回复:“随便。”
周宴舟掀开被子,坐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交代:“赶紧起来,别磨蹭了。”
说到这,周宴舟回头看了眼怂成鹌鹑的小姑娘,揶揄:“都这份儿还害羞?”
陈西:“……”
哪儿份了?
她试图动了一下身体,浑身酸痛,好似做了几百个深蹲,完成了n次有氧。
陈西瘫在床上,仰头盯着天花板,出神地想:「她这是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周宴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