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食堂亏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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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下达之后，慈宁宫的两位长辈步伐匆匆地亲自前往了乾清宫。
他们待了许久，久到让宫墙外等候消息的众人都心焦难耐。
终于，两位长辈离开了乾清宫，然而具体谈了些什么，却仿若一个深藏的秘密，无人知晓。
众人满心期待，最终却大失所望。
因为，连老祖宗回宫后都对此只字未提。
要知道，这一国之母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
老祖宗没有明确站出来反对，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良嫔第一时间赶来给书禾道喜。
没办法，谁让他们住在一个宫殿里，而且自己的儿子还养在书禾名下呢。
况且，对于良嫔来说，这着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书禾若当了皇后，那自己的儿子作为书禾的养子，身份瞬间就拔高了许多。
说一句仅次于太子也不为过。
那些有想法争夺皇后之位的，都是出身大家的女子，比如钮钴禄贵妃之类。
像她这般出身辛者库的奴婢，哪怕生再多的孩子，皇后之位也是遥不可及。
如今能有个嫔位，都已经是相当难得，这还多亏当初书禾据理力争，要不然，连这嫔位都是没有的。
因此，良嫔的恭贺当真是真心实意。
这一夜，无数人注定彻夜难眠。
书禾倒是心情愉悦，拿着封后诏书反复瞧了瞧，笑着说道：“皇上字写得真好看。”
康熙嫌弃道：“不想夸就别硬夸。”
“好吧，那就不夸了。”书禾当真不再言语。
康熙又不乐意了，直接抽走她手中的圣旨，说道：“朕帮你堵住了流言蜚语，又让你母仪天下，你就没点表示？”
真是奇了怪了，往常给那些小答应晋升位分，从答应变为常在，大家都欢天喜地，恨不得把他夸出花来。
这个女人倒好，笑脸都没赏给他几个。
“皇上想要什么表示？”书禾也不是吝啬之人，要不然以往有好处，也不可能大多都跟康熙对半分。
只是康熙想要的，比如生个孩子，这个她给不了。
而她能给的，康熙好像都有。
“朕收藏了一本书，上面画的相当不错，有的姿势还没试过，要不今晚试试？”
“有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
康熙讪笑，果然想看到这女人的娇羞比登天都难。
不过好歹没拒绝，也算是不错。
这一夜，要了三次水。
第二天一大早，康熙揉着腰离开，而与他相反，书禾却是生龙活虎。
今天来请安的嫔妃们比以往更加恭敬。
“参见淑贵妃娘娘，娘娘吉祥安康。”
“免礼。”
“谢娘娘。”
书禾扫了一圈，尽管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可那眼下厚厚的粉，暗示着不少人几乎一夜未眠。
她的目光停在了惠妃身上，说道：“封后大典之后，我会晋你为贵妃。”
“多谢皇后娘娘。”惠妃喜笑颜开。
昨天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就知晓自己的贵妃之位应当是稳了，现在听到准确时间，心中更是欢喜。
书禾：“大典还没过，我现在还是贵妃。”
“是臣妾一时失言，贵妃姐姐教训的是。”
按理说这不合规矩，可众人都不在意，原本书禾就掌管着六宫，慈宁宫那边也没有反对。
礼部和内务府已经在筹办封后大典的具体事宜，书禾的皇后之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皇上对书禾又宠爱有加，那些想去巴结的妃嫔，最多就是被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大不了禁足几日。
而谁若去告发，可就会被皇上和书禾一同记恨上。
自然没人这么蠢。
“行了，安也请了，你们去慈宁宫给老祖宗请安，退了吧。”
“臣妾恭送淑贵妃娘娘。”
打发了嫔妃们，书禾直接坐着马车出宫。对她来说，生活根本没什么变化。
到了医院，又收到了一声声的恭喜。
除了良嫔之外，她封后真正高兴的人可能就是这群太医了。
对于他们来说，书禾的地位越高，越得皇上看中，权力越大，他们的前途自然也就更加广阔。
别看现在人民医院和妇幼保健院以及学院那边都发展得很好，可这个时候如果书禾出事，比如突然病故或者进了冷宫，那这一切顷刻间就会被打回原样。
男太医们尚且好说，大不了就是俸禄少一点，回到太医院继续混日子，可那一群女太医就不一样了。
她们会从现在的官袍加身，直接回到以前为奴为婢的日子。
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盼着书禾越过越好的人，因为大家的利益是紧紧绑在一起的。
书禾今天做了两场手术，又看了不少症状较轻的病人。
因为民间陆续来了不少的女郎中，医术都是相当不错的那种。
通过考验和简单的熟悉医院之后，都已经上岗，书禾现在轻松了不少。
她把医院近几月的账单都过目了一遍，然后惊讶地发现，亏得最多的居然是食堂那边。
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原本以为应该是药材方面，却没想到居然是食堂。
把李安和王院使都给叫到了办公室，问道：“食堂怎么会亏这么多？”
“主子，这事儿奴才还真知道。”李安苦笑着解释，“您传授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奴才没有得到您的技术真传，可学了个六七成，那也是人间美味。”
“刚开始那段时间名声还不显，随着不少的患者出院之后，到处传播说医院的食堂比外边的酒楼吃得都好，味道堪称一绝。”
“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一些没有住院的百姓也会过来吃。虽然都交钱了，但他们交的那部分钱，依旧不够吃一顿，还是亏的。”
“最近这段时间奴才就发现，很多瘦骨嶙峋的百姓都来食堂这里吃。”
“他们都是那种常年吃不饱，见不到油荤的，吃一顿恨不得撑到路都走不动的地步，抵得上寻常人吃三四顿的量。”
“亏损太多，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他们都来了，奴才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患者的家属。”
源头找到了，可三个人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医院现在人流量很大，每天那么多人走来走去的，他们确实不好分辨。
李安犹豫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主子，是不是再从宫里带几个小太监过来，奴才现在每天炒菜炒到手抖，到了饭点的时候根本不够吃。”
“有些时候，大家都端着碗站在旁边，奴才这刚炒好一锅倒出来几下就没了，长期下去这也不是个办法。”
在此之前大家都没想过，菜做的太好吃，居然也是个麻烦事儿。
王院使拽着胡子想了半天，看向李安：“李公公，要不你控制着点发挥，别做那么好吃。”
东西难吃，大家自然就不乐意吃了，这倒是能解决不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