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秦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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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数百名秦军将一名青年团团围住。
王翦拨开人群，冷笑着看向青年：“胡亥！”
“你现在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胡亥满身狼狈，浑身颤抖不已。
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去，脸上一喜：“王翦将军。”
“后悔，我后悔死了。”
“还请王翦将军高抬贵手。”
“放过我一马，胡亥将来必有后报？”
闻言，王翦神色不变，依旧冷笑：“放你一马？”
“十八公子可真会开玩笑啊。”
“在你背叛大秦的那一刻起。”
“就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胡亥听闻，面如死灰，但犹不死心道：“王将军，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若是我将来做了皇帝，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翦挥手打断。
“皇帝？”
“到现在了还在做梦。”
“也罢，老朽就送你下去做鬼吧！”
说着，就缓缓抽出佩刀。
凛冽的刀光照在胡亥的脸上，使其瞳孔一缩，一股狠劲涌上心头。
只见胡亥猛地站起来，将脖子递到王翦面前。
通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他，狠声道：“王翦，你个老家伙当真敢杀我不成？”
“你以为我父皇为什么安排你来统军。”
“为什么不是别人？”
“那是因为你最适合扣上这个弑杀公子的罪名。”
“你杀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杀了我，你总有一天也要被处死！”
胡亥状若癫狂，如同是回光返照一般，竟是把头伸进了王翦的刀下，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他这番表现，倒是把王翦给吓了一跳。
细细琢磨着他说的话，一时间惊疑不定。
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胡亥看到了希望。
嘴角浮起笑意，准备开口继续诱导。
“这就对了...”
但是，只是才刚刚开口，就已经戛然而止。
“砰！”
胡亥圆滚滚的头颅骨碌碌滚到地面。
脸上的神色惊恐万分，眼角余光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一柄带血的宝剑，宝剑的剑柄处刻着‘惊鲵’两个小字。
常年和赵高打交道的胡亥自然是认识这柄宝剑的主人。
可惜，已经没有用了。
恐怕，也只能到地下和赵高诉苦了。
至此，胡亥身首异处！
直到胡亥的头
然而，这次所面对的敌人是农家的三百万大军。
农家的势力遍布秦国，并且早已有所准备。
不知道大秦的百万大军能否抵挡得住……这正是百官们所担忧的。
\七二零\……此刻。
百官们齐聚麒麟殿。
在私下里讨论战事，显得并不乐观。
但是当他们抬头看到稳如泰山的嬴政时，突然又充满了信心。
仿佛是被他的镇定所感染，众人这才将心中的不安压下。
挺胸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上方。
看向那个身披龙袍，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的！
怕什么？
我们大秦的皇帝。
那可是曾经横扫六国，一手结束了春秋数百年战乱的男人！会被区区数百万农家乌合之众所打败？
农家虽然强大，但与战国六雄相比还是有所不及。
更不用说面对国力强盛的泱泱大秦了！
在麒麟殿中。
想到这里的百官们。
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再交头接耳，只是静静地站在殿下。
等待着那位神一般的男人开启新的一天的朝会。
在龙椅上。
嬴政目光俯视下方大殿。
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威严之色。
双唇紧闭，没有打算开口。
因为，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足以振奋大秦军心。
足以让百官将悬着的心放回胸腔里的消息。
那就是……秦国十八公子胡亥的死讯！
自从儒家小圣贤庄一事以来。
胡亥彻底投身反秦势力，身为秦国公子、身为嬴政的儿子。
却屡次与大秦作对，直到这次，亲自率领大军意图征讨咸阳。
更是毫不掩饰地站在了帝国的对立面。
如果这样的人，只是一个帝国普通官员。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毫不犹豫地杀掉就是。
但特殊之处在于胡亥的身份，他是嬴政的儿子。
想到这里，嬴政深吸了一口气。
恐怕现在，不少官员和势力都在观望。
想看他嬴政如何处理这个叛国逆子。
是杀还是赦。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做法，会引起大不相同的反响。
如果是杀，十八公子身死，则天下震动。
代表着嬴政法不容情的决心，公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不会因为其身份，而姑息其所作所为。
这样一来，则大快人心。
军队震服，百姓归心。
但估计也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
说他嬴政心狠手辣，虎毒尚且不食子。
而他嬴政为了稳固皇权，连亲生儿子都不肯放过……
如果是赦，胡亥不死，则失去人心。
会被有心人病诟，秦朝的法律如同虚设。
只针对平民百姓、不针对帝国公子。
即使犯下叛国忤逆这等弥天大罪，也能被赦免。
这样一来，军心民心俱失，大秦将失去立国之根基。
法律若是因为其身份特殊，而不能对其制裁。
那秦国的法，将成为天下笑柄，成为一张形同虚设的白纸。
再难对秦民百姓产生约束，且产生适得其反的作用。
嬴政知道。
无论自己如何做。
都会被有心之人抨击。
但是他别无选择，胡亥必须死！
这是他得知农家**消息的第一刻就产生的想法。
并且一刻也没有动摇过，哪怕胡亥是自己的亲儿子。
或者说，正是因为胡亥是嬴政的亲儿子，所以他才必须死。
大秦若想延续万世，则必将由他嬴政开一个好头。
一切不利于后人效仿的事情，都将斩尽杀绝彻底根除。
想到这里，嬴政眼中寒芒一闪，
看了看殿外方向，喃喃道：“这个时辰想必王翦大军早已和那逆子遭遇了吧……”
踏踏踏！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章邯急匆匆地进殿。
手中捧着一个方形的木盒，满脸沉重之色。
“陛下。”
“前方王翦将军传回情报。”
嬴政神情一动，开口道：“念！”
章邯点了点头，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展开情报朗朗地念出声来：“陛下……”
由于事关帝国和农家叛军首战，关联重大、
嬴政和百官们听的无比仔细，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王翦传回的情报中，大致内容如下。
昨日午后，王翦率大军与胡亥率领的百万农家叛军相遇。
两军交战，正如嬴政事先所料一般，农家大军不堪一击。
被黄金铁骑兵一冲即溃，之后更是被帝国精锐单方面**。
但奈何敌人众多，王翦不能顾全首尾，敌后方两支大军意图撤退。
王翦眼睁睁看其撤远，但是因为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斜刺里出现两支陌生的重骑兵，均有十万众。
一边是白袍裹身，一边红绸覆体，刚一出现，就冲着逃跑的叛军冲杀而去。
两支大军由两名面具人率领，战斗力强悍无比，所过之处叛军大片被砍杀。
于是，王翦就在这两股大军的支援下，从午后杀到黄昏日落。
最终拿下了首战的胜利！
而在之后的交谈中，王翦也确定了那两支队伍的来历。
隶属于夷陵，分别名为白袍军和背嵬军。
此战，帝国精锐和
咸阳宫的麒麟殿内，文武百官目睹了一幕震撼的场景。
嬴政面带微笑，通过章邯传达了昨日战斗的情报，使得在场的所有人心态发生了变化。
百官们感到惊讶和震撼，而嬴政则充满了感激和感恩。
尽管他们还不清楚夷陵为何会帮助大秦，但有了夷陵这样强大的盟友，农家的威胁似乎已经不足为虑。
嬴政的目光转向章邯手中的木盒，眼神变得冷冽而不确定。
他询问章邯手中所捧之物，章邯心中一颤，知道自己手中所捧的是秦国十八公子胡亥的头颅。
在嬴政的审视下，章邯跪倒在地，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慌乱。
章邯颤抖着声音，告诉嬴政木盒中装的是叛徒胡亥的头颅。
此言一出，麒麟殿内一片哗然，百官们议论纷纷，心中猜测木盒中是否真的有胡亥的头颅。
毕竟，胡亥曾是嬴政的宠儿，甚至一度成为争夺储君的热门人选。
嬴政端坐龙椅，眼神阴沉地看着章邯手中的木盒。
他命令章邯将木盒呈上，章邯心中慌乱，担心嬴政要亲自查看胡亥的头颅，这对嬴政来说是否太过残忍。
但在嬴政的威压下，章邯只能硬着头皮将木盒呈上。
嬴政缓缓打开木盒，露出了胡亥惨白的面容，双目睁开，脸上带着死前的惊骇和悔恨。
嬴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儿子的头颅仍然让他感到窒息。
在场的官员们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清盒中之物。
嬴政恢复了从容，抓起胡亥的头发，将头颅掷于殿下。
官员们看到胡亥狰狞的面容，吓得倒退数步。
嬴政宣布胡亥已经伏诛，并警告天下，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黎民百姓，只要损害帝国利益，他都不会放过。
嬴政的声音冷厉而坚定，让在场的文武百官感到一阵寒意。
侍卫领命去准备诏书，而嬴政则疲惫地坐回龙椅，挥手让众人退下。
麒麟殿中只剩下嬴政和章邯两人。
章邯跪地请嬴政节哀，嬴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嬴政问章邯是否认为他是一个好皇帝。
章邯正色回答，认为嬴政不仅是个好皇帝，甚至超越了古今所有的统治者。
500“或许未来也难以出现像陛下这样的英明君主！”
章邯满脸真诚，理直气壮地说道。
嬴政自然明白章邯夸大其词。
随即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么……你认为我是一位好父亲吗？”
嗯？
章邯听到这个问题，面露难色。
他知道陛下在忧虑什么。
这次胡亥之死，恐怕已成为陛下心中的一个死结。
毕竟，要亲自下令处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换作任何人，都会感到非常痛苦。
陛下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他的心也是肉长的。
想到这里，章邯突然心中一动。
看向嬴政，略带激动地开口：“陛下。”
“据我所知，胡亥并非是王翦将军所杀！”
嗯？
嬴政愣了一下。
不是王翦杀的？
自己不是给王翦下令，让他……难道……
嬴政心中隐隐冒出一个想法。
看向章邯：“快说，是谁？”
章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大声说道：“据说……是夷陵的强者奉了夷陵老祖的命令。”
“将胡亥一剑枭首，并让王翦将头颅送回。”
“这件事，情报的末尾有写，只是臣还未来得及说。”
嬴政听到这些话，顿时感到浑身轻松。
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果然……是夷陵的赢家先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