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长白山镇居艮位,德摄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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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雷响起,天空中黑云滚滚。原本没有风的空中,突然大风刮来。走的正热的我们,被风一吹,顿感凉爽的要命。
可我们众人都明白,不刮风也许一时片刻还不能下雨,可这风一来,意味着大雨也就不远了。
东北的雨不像江南的雨。江南的雨,一下就是三五天,在这三五天里,雨一直都是烟雨蒙蒙细细的下。说大吧也不大,说小吧也不小,就好像小孩子撒尿一样,力道不足但是不停,软软绵绵的无穷无尽。东北就不一样了,也许十天半个月也看不到一场雨,可要是看到雨了,那就是闪电加大风,呼啦啦的铺天盖地一样,下起来。
东北的雨是风急、雨急、闪电急。江南的雨是风缓、雨绵、闪电响。不同的地域造就了不同的事物。
倾盆大雨在下,风好像没的停了,一直在乱刮。好在我们这一行人比较幸运,在半山坡的山崖上发现了一处凹进山体的岩坑,在大雨刚开始下的时候,我们躲进里面去了。
看着雷雨交加,大风肆虐,我们这一行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
人就是这样,会因为外物的变化而影响人的心情。这是谁都不能避免的。看着大雨在下,我靠在岩石壁上面,缓缓吸着烟。上海佬在我的旁边,他旁边是了尘道姑。
了尘打开背包,打算要喝矿泉水。上海佬的眼力见也够可以的,立刻从自己早已打开的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了尘,“喝这个吧。”
了尘也不说话,接过保温杯后一打开,立刻从保温杯里面飘出来咖啡的香气。这香气一时间传遍了我们在座的每个人的鼻孔。
这些人本来就坐着无聊,被这香气一吸引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
仓央纳木首先道:“海哥你可真有本事,现在我们都什么境地了,你还能弄到热水冲咖啡,不一般啊!”
上海佬耷拉着头,头几乎要伸进裤裆里面去了。他好像蚊子哼哼一样道:“什么有本事啊。这是我早就冲好的,在我们今天早晨烧水做饭的时候。”
“哦!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你一个大老粗,还挺细心的啊。”
上海佬被仓央纳木问的不出声了。可我知道,仓央纳木就爱看到上海佬窘迫的样子。上海佬本就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肥头大耳的,他要是窘迫上了,那实在是一副懵懂的活宝。
仓央纳木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海哥,你倒是说说,你是在什么时候给我们的了尘准备的咖啡啊?”
上海佬听后,头低的更沉了。仓央纳木笑道:“海哥,我也想要喝咖啡?怎么办啊?”
上海佬被仓央纳木囧的不敢出声了。他明知道仓央纳木在拿他寻开心,他以缄默的方式表示回答。
仓央纳木忽然咯咯咯笑出来。她笑完,走到了尘道姑跟前,胳膊挽上了尘胳膊后,道:“这上海佬忒不是东西了。你看啊姐姐,他给你咖啡喝,就是不给我。你说这人偏心眼不?”
了尘和仓央纳木几日的相处下来,已然好的好像姐妹一样。可能也许是因为这里面都是男丁,只有他们两个女孩子家家的,所以他们才走的比较近了。
了尘看仓央纳木好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道:“你这小丫头,你要再说一会他,没准他会和你翻脸。他这人啊,脸皮薄,不经逗。”
了尘的这句话正说到我的心坎上了。因为我知道,上海佬的确是脸皮薄。有的时候,小甘肃和他开玩笑,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他都能生闷气半天。我不由得看了了尘几眼,我不禁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起来。我们在一起这才几天啊,她居然能看到上海佬的秉性,这确实非一般人所能及的
上海佬忽然用胳膊肘子捅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再让仓央纳木拿他开涮了。他在像我寻求支援。我干笑几声,对仓央纳木说:“你要想喝咖啡,下回让上海佬多给你准备一份就是了,你说是不是?”
我话说着,眼睛看的却是上海佬。上海佬听我说这话,尴尬的道:“东家说的对极了,仓央纳木妹子,下回我在给你冲怎么样?”
仓央纳木胸脯挺着,好像奸计得逞的笑出来。说:“这才对吗,有好东西我们大家要一起分享,对吧海哥。”
上海佬被仓央纳木开涮的闷声闷气道:“对,对,对。”
雨还在下。我们这些人虽说暂时可以避雨,可我怕耽误了中元节的到来。要是赶在中元节不能加持封印,我的这一趟长白山之行可以说就是白来了。我白来是小事,就怕到时候火魔发威吞火就麻烦了。
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和寇少亭一说,寇少亭质问的眼睛看着我。说:“你这次来长白山到底几个目的?”
我被他问的一愣。就把我在大头脆上面看到的字和在五湖大酒店旋转餐厅厕所遇到的诡异事件和他一讲,说,这是不是真的?要是一回我也就当作巧合算了,可是这是两回发生的事情了,没有理由的。
寇少亭低头沉思着,可能我的这件事情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在我不远处的了尘道姑这时候说话了,她说:“据《泰山龙脉论》称,“长白山自西而北,至纳禄窝集复分二支,北支至盛京为天柱隆业山,折西为医巫闾山。西支入兴京门,为开运山,蜿蜒而南,旁薄起顿,峦岭重叠,至金州旅顺口之铁山,而龙脊时伏时现,海中皇城、鼍矶诸岛皆其发露处也。接而为山东登州之福山、丹崖山。海中伏龙于是乎陆起,西南行八百余里,结而为泰山,穹崇盘屈为五岳首之。这是一条藏龙卧虎的龙脉。”
我道,这本来就是一条龙脉。我们谁都知道。这要不是龙脉的话,大清还能推翻大明朝。
了尘不理我的继续说:“长白山位乎东北,镇居艮位,德摄鬼门,流布弥罗之炁,施回生之大德,垂起死之神功。康熙《几暇格物编》有“泰山山脉自长白山来”的说法。《东岳宝诰》称东岳大帝“昔建功于长白,始受封于羲皇”。其中,“长白”无论地处山东,还是位于吉林,无不契合东岳“掌人间善恶之权,司阴府是非之目,刑分三十六狱,案判七十二司。示方便之门,开慈航之渡”。”
了尘说完,问我:“这些你知道吗?”
了尘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看到过,也不曾听任何人提起过。就道:“要是像你这样一说,那岂不是更加确定了这里鬼门关的存在性。”
寇少亭道:“照道姑了尘的说法就是这长白山便是鬼门,是东岳大帝掌管人家善恶之地,也就是阴司府?”
“可以这样说。”我说完,脑门上面顿时间激灵出汗来。我把质疑的目光看向了尘。道:“如此一说,这不正和给我传递的消息吻合吗。”
寇少亭也是震惊的目光看着我。良久,道:“这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自嘲的干笑着,“大伯,这那是巧合啊,分明就是铁板上面钉丁的事情。”
我看出来了,寇少亭也被震慑住了。他口齿不清楚的问:“我说子志,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你最好是都说了,我也好心里有数不是。”
我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把如何得到了舍利子的事情,和仓央嘉措仁波切让我拿着舍利子来这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寇少亭听。
寇少亭听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最后他控制住了自己过于激动和震惊的表情。说:“这么多事情你都瞒着我。”
我道:“大伯,这可是大事情啊。你想一想,舍利子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事情,万一要是有个好歹,这就麻烦了。”
寇少亭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在理。舍利子有个好歹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脑袋搬家,都补偿不了的。”
“你明白就好。”我说:“希望你不要怪我,那么多事情都瞒着你。”
寇少亭敞亮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他说着,眼睛忽然暗下来,道:“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就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罪啊孩子。”
“这叫什么罪。”我笑道:“为了母亲,为了这个诅咒,我希望最后一切都是值得的。”
寇少亭拍着我的肩膀,道:“但愿吧孩子。”
为了安慰大伯寇少亭,我的嘴角露出笑容来。我说:“大伯,您就不要操心了,这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寇少亭眼里竟然流出泪水来。他道:“孩子,你就嘴硬吧。要是想要大伯帮什么忙,尽管开口就是。”
我狡黠的笑着,“是,大伯。我要是遇到困难了,肯定来找你。”
寇少亭笑说:“这就对了嘛孩子。”他说完,把话锋一转,问道:“舍利子仓央嘉措没有说要交给什么人吗?”
“没说啊大伯。”我道:“这也正是让我闹心的地方。可你看看,我们这都到长白山,也不见有什么人来迎取,您说我闹心不?”
“别急孩子。我想可能是时间未到,要是时间到了,必定有人来取的。”寇少亭说着,看着越来越小的雨,道:“仓央嘉措仁波切既然没有说,他一定会有自己安排的。”
我喃喃回答道:“大伯啊,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