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太阳怎么能从东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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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这样的声音。
原本喝醉的我就在这一刻被惊醒四分。我喊道:“你是谁?”
“东家,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
我喊着:“你是谁?你是何人?修罗阎王?”
“东家,你怎么了?我是小甘肃啊!”电话那头仍旧传来这样的声音。
“小甘肃!”我惊讶的合上嘴。
“是啊,东家。”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还自称修罗阎王。”我弄明白了对方是谁后,很是不满的奚落着他。
“我没有啊,东家。你是不是听错了。”小甘肃狡辩着。
“我怎么会听错。你刚才一打电话开始是怎么说的。”我想证实一下,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小甘肃这小崽子和我开玩笑的。
“我说东家,修罗阎王是什么人,你们搞清楚没有?就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冒充修罗阎王给你打电话,我没事做了闲的啊!”
小甘肃话说的很诚恳。我听得出,他不会这样冒冒失失在这节骨眼上面和我开这种玩笑的。难道是我心有所思,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不成。我心里不断的思忖着,手里的大哥大还握着。
小甘肃在电话那头还在叫着:“东家,你没有事情吧!东家,你倒是说话啊!东家!”
“没有事。”我说:“现在才是几点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就不会等天亮了再说吗?”
“东家,都十点了,您还没有起床!”
“起什么床。”我一只手揉着眼睛,一手接电话。“有事没有,没有就挂了。”
小甘肃说没有事,就是过年了,给你打个电话问个好。
“操,就为这把我的觉打扰了。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嗯!打扰了,东家。你们打给我的钱收到了,谢谢你啊。”小甘肃说的心花怒放,他今年可是没少赚钱。
“行了,没有事挂了吧。”我的话说完,电话一闭,继续睡起来。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我不禁自己问着自己。
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的啊,还是说还有别的电话。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结果发现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上海佬可能听见了我打电话的声音,这时候推开我的卧室门进来,问:“东家谁打的电话?”
我说是小甘肃。
上海佬听后哦的一声。
我一看上海佬,他已经起床了,穿戴整齐的挺着腰板看着我。问我:“东家,今天干什么去?”
我回答了一句睡觉。然后用被子盖好头,继续睡起来。
上海佬本身就是我超市的防损员,现在赶上过年,超市我也放假了,他闲来无事就和我住在一起。
我这一睡觉,他肯定就去看电视了。要是换作平常的话,他可能就出门跑步锻炼身体去了。
今天,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酒喝得太晚,一早起来晚了,就没有去。
我这一躺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我感觉睡觉其实是我最大的享受了。这一大享受不仅让我忘记了烦恼,还忘记了生活中不少的不容易。
中午一点时我醒了。我是被我的堂哥马庆叫醒的。他说伯父打发他叫我去他们家吃饭。
我想推说不去了,可一想不怎么好,大过年的人家亲自上门来叫,我若是不去的话,多扫兴,况且还是长辈。
马庆是我堂哥,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口中时常念叨的伯父马华富。他是鞍山少有的亿万富翁之一。他在北出口有几个钢结构加工厂,又经营着齐大山铁矿,控股着几大连锁商场,手下的员工没有一万也差不多。你想一想,在这种物价飞涨的时代,什么不是钱堆出来的。!
伯父马华富在市区的二一九公园旁边有一套别墅,这是他市区里面唯一的一套,里面的装潢那就不用说了,相信你懂的,那是有钱人的生活。
还有两套是修在郊区的千山脚下。千山那就更不用说了,风景如画,空气新鲜不说,这里还安静,很适合养生。
每到夏季的时候,伯父他就搬迁了,住到营口鲅鱼圈的海边去了。因为那里属于海洋性季节气候,夏季没有鞍山那么炎热,非常凉爽,很适合休养生息。
伯父有钱,他的座驾都是阅兵式上领导人检阅部队时乘坐的红旗同款。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把这辆车送给我表哥了。表哥就是开着这辆车来的。
上了红旗这辆车,我感觉比我的破桑塔纳强多了,里面既舒适又宽敞不说,连看外面的行人都是别样的风采。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其实是不爱和伯父他们一家人来往的,毕竟他们是有钱人,和我这种人不是一路人。有句话说的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很难融合在一起。因此,我尽管有这样一个大伯,可我和他们接触的少之又少。通常我要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话,一般都是堂哥马庆过来看看我。
在车上,我问堂哥:“我们去哪里啊?”
“我家啊!”
“我当然知道你家,我说去哪儿的别墅。”
“千山那面。”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多余的话。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只有跟与你在一个级别的人才会有共同语言。像我伯父他们这种富豪,我们能有什么可谈的。
我长这么大了,每年过年都是一个人过的,父亲的病离不开药,只能一直待在医院里面。母亲又死了,孤苦伶仃的我,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上海佬出现,过年我和他才总算有个伴。
今年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初一的,伯父竟然让堂哥开车来接我,去他们家吃饭。这换在往年,想都不敢想。
我的那些同学们聚会,一般都定在初五。每年初五的时候,我们会包下连洗浴温泉带餐饮唱歌的会馆,然后我们在里面打麻将喝酒唱歌的热闹一下。
今天是大年初一,还有四天,只是不知道他们今年会定在哪,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小小的过年期盼。
堂哥车开的很快,从我家铁西开到千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这一路上,我和他一共说了四句话,记得最后一句话就是因为有轨列车挡道的事。表哥埋怨有轨列车挡路,他急忙踩刹车耽误了前行。骂了一句这大辫子,应该取缔了。
“是该取缔了。”我这样附和着,可我心里却在想,这要是取缔了,你们有钱人可以开车,那些出远门的人怎么办?从站前到太平这么远呢,难道让别人坐挤那样的公交车。
进到伯父家里,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里的装修对于我来说,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那都是稀奇中的稀奇,奢华中的奢华。
伯父马华富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进来,盯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个没完没了。我顿觉奇怪,他以前见我也没有这样,这回怎么了。
直到他看得我不好意思了,我才问道:“伯父,你看什么呢?”
马华富厚实的肉手摸着曹志,道:“志儿啊,你去了一趟西藏瘦了不少啊!”
去西藏。我心里有些惊讶,他竟然知道我去过西藏。难道他调查我?他怎么会知道知道我去西藏的。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脸上的表情情不自禁就带出来了。
伯父马华富一见我惊讶的表情,道:“哦哦哦哦,你不是托马庆给我捎来一罐酥油茶的吗。”
他这一提醒,我才醒悟过来,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并没有告诉表哥这罐酥油茶是我从西藏带来的!他怎么一下就说我去西藏了。
难道他一直在监视我不成?
不可能啊,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啊,就算我们是亲戚,我们来往少,你监视我的干什么呢?还是说,是上海佬这个马大哈透露的。
这个上海佬,我暗暗叨咕了一句。
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上海佬我们出门去西藏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他怎么那么事。真是事逼。
我在心里抱怨完,看着伯父笑着道:“是瘦了啊!不过瘦点好,瘦了更健康。”
伯父哈哈哈大笑起来,招呼着佣人给我端来一杯茶。我尝了一口,这有钱人家的东西和我这种人的就是不一样,这茶就两个字,沁心。
伯父问:“去西藏布达拉宫了。”
说实话,布达拉宫我也就路过一下,可是谁都知道,要是去了西藏,不去布达拉宫,就跟去了北京不去长城一样,说出来让人有些藐视。
我只好说:“去了,去拜拜佛,聆听一下佛教的圣洁与安宁,感受一下净土的清新与迥异。”
伯父哦了一声,这时候,伯父的二老婆雪姨从别墅二楼下来。她的这一下来,我有些更加局促不安了,原因是这位雪姨年岁没有大我几岁,长得可真是漂亮的要命。
我心想,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要是也能找到这样一位身材苗条,臀部大,腰间细,胸前好像痰盂一样的老婆,也就知足了。
我见雪姨下来,急忙站起来打招呼,“雪姨。”
雪姨和我见过几面,仅仅只是几面而已。可我对她漂亮的模样始终难忘。
雪姨对我好像没有印象,看了我几眼,盯着伯父道:“这位?”
“你忘了,曹志啊!”大伯提醒着。
雪姨努力思索着:“曹志。哦哦,想起来了,开超市的那个穷亲戚。”
我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黯然下来。想不到如此漂亮的女人说话这般尖酸刻薄。也是啊,活该你是二老婆,那么年轻嫁给五六十岁的人,真是贪别人钱财的骚货,臭不要脸。
我心里对不痛快这样打击着她,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去厨房查看饭菜做的怎么样了。
伯父问我,去没去大小昭寺。
尽管我没有去,可我的回答就是去了。
伯父对我还是挺关心的,东问西问,又问我超市经营的怎么样?
我只能说挺好。就算不好,按照国人的习惯,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也只能这样回答,免得他又说别的。
我和伯父在他们家客厅里面一直聊了一个小时,直到开饭时,堂哥马庆才从二楼下来的再次出现,他这次的出现还给我带来一个我们好久没有联系的熟人,这个熟人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和马庆走在一起?
他们会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