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地狱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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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肩头，刀锋擦着他的皮肤掠过。幸好，伤口并不深。“果然，皮糙肉厚还是有用的！”他心中暗道。为了性价比，他只加了一点耐力，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发挥了奇效。肾上腺素飙升，疼痛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林凡敏捷地闪身避开。 “！”“啊啊啊啊！” 还没等他站稳，一个女人挥舞着匕首，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她握刀的手颤抖着，动作笨拙，一看就是不常使用武器的人。 “呃啊！！”
铛！
电光火石之间，局势逆转。原本在女人手中的匕首，此刻已经到了林凡手中。“啊？”女人愣住了，动作戛然而止，连尖叫都停在了喉咙里。
噗嗤！
锋利的刀刃没入女人苍白的脸庞，鲜血喷涌而出。林凡迅速拔出匕首。 “-！”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猛扑过来，试图夺走林凡手中的枪。
啪！
“哎哟！”
男人抓了个空，发出一声惨叫。 “上当了吧？” 林凡心中冷笑。那把看似随意地被他握在手中的枪，其实是个陷阱。弹匣早就空了，只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诱饵罢了。他挥起空枪，狠狠地砸向男人的下巴。
砰！！
虽然是空枪，但重量堪比小型哑铃。更何况，经过能力值系统强化的林凡，力量远超常人，这一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呃！” 男人惨叫一声，捂着下巴踉跄后退。林凡毫不留情，抬腿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嘭！
就在这时！
呼——！
一根棒球棍带着风声，朝着林凡横扫过来。由于攻击来自侧面，林凡发现得有些晚，只能堪堪避开要害。
砰！
棒球棍重重地砸在林凡身旁的另一个男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 林凡没有理会袭击者，而是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刀。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刀。
卡朗比特刀
Karambit
这是一种东南亚国家传统的短刀。弯曲如新月的刀刃，在茂密的热带雨林中，能够轻松砍伐齐人高的植物。
咔嚓！
当然，
噗嗤！
咔嚓！
用来对付人类，效果也同样显着。
【剩余人数：149人】
【系统消息】
【15杀】+【8杀】
林凡一路过关斩将，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挡路的敌人。对面，属于“温顺绵羊”的人也朝着这边逼近。 “12个。” 其中大约有5个已经被解决了，但剩下的数量依然可观。 “操！” “都给我停下！！” “这节车厢，我们“温顺绵羊”要了！” 林凡对他们的叫嚣充耳不闻，继续在混乱中杀出一条血路。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挥起卡朗比特刀，砍向其中一个“温顺绵羊”的成员。
唰！
“呃！”
【剩余人数：146人】
【系统消息】
【17杀】+【11杀】
好戏才刚刚开始。 “什么？！” “又死了一个！” “是谁？！” “上！快上啊！”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地叫喊着，但
嗖！
林凡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啪！
他踩着座椅，高高跃起，如同一只猎鹰，扑向“温顺绵羊”的队伍。 “杀了他！！” 尽管有人试图攻击林凡，但车厢里人挤人，他们的动作都被限制住了。林凡在人群中穿梭，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卡朗比特刀。
唰——！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飞溅。
啪嗒—！
“啊啊啊！”
砰！
“啊啊啊啊啊—！”
一颗子弹射向林凡，却击中了另一个人的大腿。 “-你他妈的，往哪开枪？！” “对，对不起！”
砰！
林凡没有理会，继续挥舞着刀刃，将挡路的人绊倒在地。他灵活地躲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将一切威胁挡在身前。
嗖嗖！
尽管他尽量隐藏身形，但还是有至少三个人，始终紧追着他不放。 然而，这些攻击对林凡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哼！” 人多，并不一定代表优势。比起这场1对12的混战，之前和大流士的单挑，反而更加惊险刺激。
咔！
噗嗤—！
暴力在狭小的空间内肆虐。
【剩余人数：142人】
【系统消息】
【21杀】+【13杀】
又一个“温顺绵羊”倒下了。他们的数量正在迅速减少。阵型被打乱的“温顺绵羊”，现在成了待宰的羔羊，被其他人逐个击破。有些人甚至因为恐惧和绝望，开始自相残杀。
然而，林凡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专注。他毫不犹豫地向前推进，将挡路的人绊倒，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周围的人当做盾牌，挡住射向自己的子弹和刀刃，并敏捷地躲避着偷袭。
车厢里的人数在快速减少。一节车厢，50个人。如果是1对1，很多人或许还会犹豫要不要动手。但当人数增加，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从众心理会让人失去理智，再加上人数带来的变数，更会让人本能地将希望寄托于侥幸。他们会下意识地认为：“说不定，我能活下来呢？” 然后，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虚无缥缈的命运。
当然，
噗嗤！
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随着车厢里站着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迟早会意识到，自己身处多么绝望的境地。
咔嚓！
噗嗤！
砰！
嘭！
“别，别打了！！”
“呃啊！”
“温顺绵羊”？ 就算羊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有一只狼冲进羊群，等待它们的，就只有灭亡。
【剩余人数：127人】
【系统消息】
【24杀】+【15杀】
林凡没有停下脚步。这节车厢里，已经没有多少敌人了。
“喂——！！！”
厮杀声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在叫他。
“—你听见没有！？我们谈谈！我是“温顺绵羊”的干部！”
林凡没有理会。他正忙着将卡朗比特刀刺入眼前男人的胸膛。
噗嗤！
【剩余人数：126人】
【系统消息】
【25杀】+【16杀】
他拔出刀刃，鲜血飞溅而出。战斗还在继续，他一刻也不能停歇。
呼——！
林凡侧身躲过飞来的刀刃，同时一记膝撞，狠狠地顶在另一个男人的腹部。
嘭！
“你，该死！”
他迅速转身，躲过另一个人的攻击。然后，将卡朗比特刀刺入那个捂着肚子弯下腰的男人体内。
砰！砰！
他拎起男人的尸体，挡住射来的子弹。
“喂，戴面具的！说的就是你，你听见没有！？”
之前喊话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地叫嚣着。
当啷！
林凡随手将刚才捡到的短刀扔了出去。一个刚捡起手枪的女人应声倒地。
【剩余人数：123人】
【系统消息】
【27杀】+【18杀】
只剩下最后三个人了。女人倒下时，手枪掉落在地。林凡和另一个男人同时冲向手枪。
“！”
“！！”
男人抢先一步，抓住了手枪。他迅速后退，同时举起枪。
“去死—！？”
男人愣住了，林凡的动作快得就像会飞一样。他已经放弃了地上的手枪，而是双手抓住车厢顶部的扶手，将身体悬空。
“—啊？！”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慌乱中，枪口朝向了天花板。但林凡的速度更快。
砰！
一记飞踢，正中男人的面门。
【剩余人数：120人】
【系统消息】
【27杀】+【20杀】
林凡一脚踢起地上的手枪。
哒哒！
手枪在空中翻滚着。
啪！
他稳稳地接住手枪，另一只手则转动着卡朗比特刀，将上面的血珠甩落。刀刃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最终消失在袖口之中。
“呃啊……”
车厢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那个自称是“温顺绵羊”干部的人。
“等等，等等！”
看到林凡逼近，男人惊恐地后退，直到被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他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如果能看见他的脸，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你，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听我说……！你可能不知道，“温顺绵羊”可是和魔界有关系的！我可以让你加入我们，给你个一官半职！”
“……”
林凡停下检查弹匣的动作，抬起头，看向男人。他是在指望林凡能放过他吗？ 看到林凡的反应，男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地说道：
“你想起来了吧！！？“温顺绵羊”啊！我，我是回归者麦克！虽然不知道你走的是哪条路线—”
“不知道，我不是回归者。”
“—什么？”
男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愣了几秒，突然干巴巴地笑了起来。
“啊哈哈，原来你不是回归者啊？那肯定不知道“温顺绵羊”的好处了！我可以让你直接从4级开始！”
“……然后呢？”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展示着自己身上的纹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之前的恐惧似乎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轻松和戏谑。
“你每拉拢一个5级的人，就能从他们那儿抽取1%的能力值！？”
“那3级呢？”
“2%！”
男人说得唾沫横飞，仿佛自己的性命就寄托在这番话上。
“级别越高，你能抽取的能力值就越多！这完全不会影响你自己的行动，真的！”
林凡从一具尸体上拔出一把短刀，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就是说，4级也要向更高级的人上缴能力值了？”
“那，那是当然。”
看到林凡把玩着短刀，男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咕咚
“不过级别越高，上缴的比例就越少，获得的比例就越多！你很快就能—”
噗嗤！
林凡将手中的短刀掷出，正中男人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凡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问道：
“—你是几级？”
“对，对不起！！大哥！！我是3级，不过，不过！！我可以把我的3级让给你，我，我降到4级，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倒在血泊中，苦苦哀求着。又是大哥又是求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亲兄弟呢。
“你说你和魔界有关系，那和大流士是什么关系？”
“啊，大流士！！”
男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我们和他们有密切的合作关系！我们负责提供女人、毒品、红心……”
噗嗤！
卡朗比特刀刺穿了他的心脏，男人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到底哪里“温顺”了？” 林凡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起名字的品味。
一个和魔界勾结的犯罪组织，为什么要叫“绵羊”这种名字？
“一点也不温顺。” 他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知道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看着呢，所以这句自言自语，其实也是说给观众们听的。
“他们原本的名字，应该不是“温顺绵羊”吧？”
直播间里顿时炸开了锅。
【观众“有钱任性”送出超级火箭1！】
【附言：你不是说你不是回归者吗？怎么什么都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观众“柠檬树下你和我”送出爱心200！】
【附言：大哥，他们原本叫“赤色乌鸦”！】
【观众“今天也是想暴富的一天”送出飞船1！】
【附言：大流士让他们改的名字，说要他们“温顺”一点】
林凡整理了一下观众们提供的信息。他环顾四周。
【剩余人数：119人】
【系统消息】 【28杀】+【21杀】
他所在的这节车厢，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不过， 也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