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亡航班：无脸乘客的诡异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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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金属光泽，他正身处一架机舱内部，前排座椅映入眼帘。眉头微皱，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
“这是…？”
林凡感到全身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难以捕捉到周围清晰的信息。他猛地低头，仔细地查看自己的身体，双手撑着座椅，用力地坐直身体。幸好，四肢都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凡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环顾四周，数十个座位排成一列，延伸至机舱的尽头。昏暗的灯光将机舱内的景象映照得更加诡异，周围充斥着人们的挣扎声和痛苦的呻吟，混乱不堪。所有乘客都被牢牢地绑在座位上，像是被困在巨大的金属牢笼里。
机舱内没有窗户，也看不到任何空乘人员的身影。只有微弱的灯光闪烁，照亮了人们惊恐的面容。
“啊……”
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划破了混乱的喧嚣， 紧接着，一个男人惊慌失措地破口大骂：“操！这是什么情况！？”
而在某个角落，婴儿的啼哭声清晰可闻，在这混乱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架飞机的载客量估计在200人左右，每个人都显得惊慌失措，恐惧和不安弥漫在整个机舱。
“啊啊啊！你们是什么人！！！”
“鬼，鬼啊！”
刺耳的尖叫和怒吼声响彻整个机舱，混乱不堪。
“你！！！”
“你的脸怎么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五官！就像——人偶一样。
人偶至少会有五官的轮廓吧，但他们的脸上，除了耳朵，空无一物。
“难道说……“我的脸也是？”
林凡必须确认一下。由于双臂被绑在椅子上，他只能转动头部。他侧过脸，将头靠在旁边的人的脸上。
“啊啊啊！！！”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惊恐地大叫起来。男人的脸颊光滑而柔软，却毫无五官的痕迹。
“你在干什么！？”男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
林凡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好像……是有的。”
林凡和其他人脸上肯定是有五官的，却看不见，也摸不到，只有脸与脸相碰才能该觉得到。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之中。
“喂！这该不会是VR吧！？”
人们不停地挣扎着，发出各种声音。机舱内充斥着各种尖叫和哀嚎。
“这里是哪里！？”
“我要报警！”
“放我们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咔哒——！
“？”
“嗯？”
似乎有人解开了安全带。
〓砰！
突然，飞机舱门打开了。
〓呼——！！！
狂风瞬间灌入机舱，席卷着所有人的头发和衣服，人们惊恐万分。
“什么，怎么回事！”
“是谁打开的——！”
解开安全带的男人被气流卷出机舱，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呼啊啊啊啊——！！！
打开的舱门并没有再次关闭。
“快关门！！！”
有人大声呼喊，但无济于事。
林凡眯起不存在的眼睛，凝视着那个被卷出舱外的男人。
“那个男人。”
多亏了那个被卷出舱外的男人，他确认了几件事。
“他被弹出的速度太快了。”
那个男人并非是自己跳下去的，除非他疯了，才会这么做。他只是，不小心按到了按钮吧。
“我知道了。”
解开安全带就会被弹射出飞机，这就是这个系统的规则。他还记得，那个被弹出的男人背着降落伞包。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就不会有事。除非飞机下方是汪洋大海。
“我也有那个吗？”
林凡试着用肩膀和后背摩擦着座椅。他能感觉到一个类似降落伞包的东西。自从在这架飞机上醒来后，他的身体感觉就一直不太正常，直到现在才发现它的存在。
尖叫声仍在继续。
“动了安全带就会死吧！”
一个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声嚷嚷着。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啊！”
“那谁都别碰！！！”
看来有些人直到现在还没发现降落伞包的存在。
林凡独自思考着。
“目的地是哪里？”
“不知道。”
信息太少了。继续想下去也得不到答案。被绑在座位上，他也无法观察窗外的景象。
林凡努力保持冷静。既然有人费尽心思把他们绑架到飞机上，那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毫无疑问。如果绑匪的目的只是“杀人”，完全可以采取更简单高效的方式。他没有理由大费周章地把他们绑架到这里。
所以，他现在要考虑的只有——何时按下安全带按钮。
“先到目的地再说，和幸存者们汇合。”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跳伞而丧命。只要降落伞没有故障，他就有信心安全着陆。如何操作降落伞，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跳伞的次数数不胜数，对他来说，这种空中跳伞不过是正式任务前的热身运动罢了。
因为他可是……是……
“……？”
他是……
“……”
他困惑地皱起眉头。原本还算冷静的内心，突然动摇起来。
“我……”
“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将他彻底拉入了迷茫的深渊。他带着这个无解的疑问，在某个瞬间被弹射出机舱。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他环顾四周，两百多名乘客和他一起从天空中坠落。不知道是还没找到降落伞包，还是单纯的惊吓过度，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也是，如果不是专业的跳伞爱好者，普通人哪有机会从飞机上跳伞？
〓呼啊啊啊啊啊啊——！！！
他迎着狂风，急速下坠。
“哈哈。”
明明没有眼睛，却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真是滑稽。
他低头看向地面，一个小岛映入眼帘。
“目的地就是这里吗？”
岛上树木茂密，隐约可见道路和房屋。还有一些四层以下的别墅。
“好像没有人居住。”
他迅速做出判断，在空中调整方向。如果任由自己垂直下落，肯定会掉进海里。
“赤手空拳执行任务吗？”
这可有点麻烦。他没有配备头盔，也没有收到任何行动指南。
“没办法了。”
没有装备，也不代表他就束手无策。他仔细观察着下方的地形，突然转头看向旁边。
“？”
一个男孩在他旁边自由落体，速度比他还快。
“呀啊啊啊——！”
男孩惊恐地尖叫着，手脚胡乱挥舞着，却丝毫无法减缓下坠的速度。
“这样会死的。”
他迅速收拢四肢，加快下坠速度，追赶着男孩的身影。
〓啪！
林凡在半空中抓住了男孩的身体，顶着狂风大喊：
“小孩，抓住我的手！”
“啊啊啊啊啊！”
男孩惊恐地抓住了他的手。
林凡想按照救援准则询问男孩的名字。
“你叫……名字……”
但他突然停了下来。
〓呼啊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瞬间被狂风淹没。
“如果失去了记忆——”
“——也不会有名字吧。”
询问名字，只会让男孩更加困惑。林凡只能紧紧地抱住男孩。
“抓紧我，别松手！”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可靠，男孩的哭喊声渐渐平息。
“闭上嘴，深呼吸！这只是……”
这只是……
什么？
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再次大喊：
“游戏！对，我们只是在玩一个刺激的游戏，不会受伤的！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事！知道了吗？”
还好，男孩很听话。男孩闭上了嘴巴，不再发出声音。
“知道了就点点头？”
男孩点了点头。
确认男孩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林凡抓住男孩的手，将男孩拉到自己身前，紧紧抱住。这是双人跳伞的姿势。
他大声喊道：
“抱紧我，别松手！”
他不可能让一个孩子自己打开降落伞。
〓唰啦——！
林凡打开了自己的降落伞。下坠的速度迅速减缓。
他转头看向四周。有些人因为慌乱，比他们更早打开了降落伞，也有些人后知后觉地打开了降落伞。
他低头观察着着陆点。
“风不大。”
他选择海滩附近的一片沙地作为着陆点。这里看起来很适合着陆，但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导致腿部骨折，必须格外小心。尤其是，他还抱着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啪！
他的双脚接触到地面。
〓哒哒哒哒——！
为了最大程度地减少着陆冲击，他在沙滩上短暂地奔跑了几步，然后抱着孩子，用标准的翻滚姿势卸去冲击力。
“呼！”
林凡从看不见的脸上吐出一口气。着陆时产生的轻微冲击都被他吸收了，孩子毫发无损。
“真好玩！”
男孩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恐惧，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凡抬头望向天空，看到其他人正撑着降落伞缓缓降落。那些还没打开降落伞的人，应该已经坠海身亡了吧。为了照顾孩子，他特意放慢了下落速度，但即使如此，他也算是比较早安全着陆的。
“······”
他没理由继续傻站在这里。
“走吧。”
林凡带着孩子，迈步向前走去。
他们最先抵达的是海滩附近的一栋房子。
〓咚咚——
“有人在吗？”
虽然从空中就已经有所预料，但这座岛上似乎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破门而入，最后还是决定先试试。
他轻轻推开门。门开了。一切顺利得有些诡异。
就在门打开的瞬间，他愣在了原地。
桌子上放着一把枪。
“真奇怪。”
林凡之所以感到惊讶，并不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枪，而是因为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放着一把自动步枪。
“哇！是枪！”
男孩第一次发出兴奋的声音，朝房间跑去。
他连忙上前阻止了男孩，低头看向那把枪。
“qbZ-95。”
枪是真枪，弹匣也是真的。这不是玩具，而是会发射子弹，能杀人的真家伙。
“为什么是5.56毫米的弹匣？”
枪和弹匣不匹配。根本无法装填。中国制造的qbZ步枪应该使用5.8毫米子弹才对。为什么要放一个装着5.56毫米子弹的弹匣在这里？难道是想硬塞进去？
“手枪消音器？”
更奇怪的是，旁边放着一个手枪消音器。
“乱七八糟。”
没有一样东西是匹配的。林凡暂时把步枪背在身后，前往下一栋房子。
在搜查了几栋房子后，他找到三把手枪、一个军用背包和两枚手榴弹，还有一些可以安装消音器的配件。
“这是什么？”
他还发现了一些面具和鹿角头饰，但他没有理会。
林凡在冰箱里找到了应急食品和水，便递给男孩一瓶水。
“待会可能会口渴，先喝点水吧。”
“好的！”
男孩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他仔细地观察着男孩。男孩柔软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模糊的缝隙，水流顺着缝隙流进了他的体内。
男孩喝完水，把手里的水瓶递给他，问道：
“叔叔你不喝吗？”
“我不渴。”
他接过水瓶，放进背包里。
“走吧。”
“嗯。”
来到隔壁的房子，林凡发现了一把m16突击步枪，并成功装填了5.56x45毫米子弹。
“其他人应该也快降落了吧？”
他走出房间，开始和男孩一起寻找其他幸存者。
“喂！”
附近一栋房子里，一个男人拿着AK47步枪，朝他们挥手示意。
他也挥手回应。
“持枪的人之间要搞好关系。”
没必要产生不必要的敌意。
林凡环顾四周。有些人掉进了海里，还没来得及解开降落伞包，正在水中挣扎；也有些人正在奋力游向落水者，试图营救他们。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作为一名特种兵，组织管理能力是必须的。
“大家！到这边集合！”
他站在沙滩上，大声呼喊着，试图安抚众人，维持秩序。
“现在应该都降落了吧。”
林凡突然想起“游戏”这个词。虽然之前只是为了安抚男孩，随口说了一句，但现在仔细想想，“游戏”这个词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游戏？”
如果这里真的是游戏世界，那么游戏的目的就只有那么几种。
“丧尸？”
林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与丧尸战斗。
“也许我们要用这些枪消灭丧尸。”
现在还是白天，但到了晚上，谁知道会不会有丧尸或者怪物出现？
幸好，他懂得如何搭建路障和临时防御工事。现在还不饿，食物的问题可以稍后再考虑。
林凡将人们聚集在一起。大约有二十人聚集到他身边，但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林凡自己也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可信。
他弯下腰，对男孩耳语道：
“相信我，好吗？”
“嗯，叔叔。”
他转过身，对着聚集在沙滩上的人群大声喊道：
“各位——！”
人们还在互相交谈着，并没有注意到他。
“请注意！”
还好，有几个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人们纷纷停止交谈，将目光投向他，等待着他的发言。
林凡已经制定好了初步的策略。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据点。他之前发现了一栋很大的别墅，打算建议大家先去那里集合。
“首先——！”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半透明的信息窗口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系统消息】
【你们都要死。】
这个声音，不男不女，也不像是机器发出的声音。它并非是通过耳朵传入大脑，而是直接灌输到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这就是系统消息吗？
“······？”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座岛上共有200人。】
系统消息的语气冰冷而简洁，让人毛骨悚然。
人们愣在原地，
【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一个人？！
“吸！”
那些手持枪械的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从现在开始，互相残杀。】
系统消息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