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自信满满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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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莫不愧是西班牙的定海神针。

有普里莫在，西班牙军队自然不会面临分裂的风险。团结一心的西班牙军队在面临卡洛斯派叛军的时候，作战欲望也是相当强烈的。

1870年2月17日，普里莫所率领的西班牙军队和巴斯克叛军在拉里奥哈地区相遇，双方立即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虽然西班牙军队相较于普法军队来说还有很多的缺点，但在面对人数和装备都不如自己的巴斯克叛军的时候，那可真的是爸爸打儿子一样让人没脾气。

巴斯克人是能凑齐上千杆火枪没错，但他们根本凑不齐两位数的火炮。

指望着线列步兵战术来打败装备着大量火炮的西班牙军队，那还不如指望着西班牙军队直接投降呢。

但西班牙不是意大利，更不是法国，可没有那种投降的传统。

被意大利炮（意大利产的炮）一顿轰炸之后，巴斯克人瞬间就老实了。

这也是正规军队和平民仓促组建的民兵的最大不同，那就是纪律性和士气。

只要有人慌乱开始逃跑，对巴斯克人的军队来说就是沉重的打击。

慌乱的心情就如同瘟疫一般在巴斯克人的军队中传播，很快就影响了整个军队的士气。

对于都是平民组成的临时军队来说，士气散了军队也就散了。

接下来的场景也就不用多说了，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之后，这支巴斯克叛军很干脆的选择了投降。

虽然这不是全部的巴斯克叛军，但对于巴斯克的独立分子来说，这无异于当头一棒。

他们辛辛苦苦组建的巴斯克军队在西班牙军队面前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彻底溃败。

这其中炮兵的部署就用了大半个小时，双方军队真正作战的时间甚至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等到巴斯克先头部队被西班牙成功剿灭的消息传到卡洛斯派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2月18日了。

虽然卡洛斯七世有些惊讶于巴斯克军队溃败的速度，但他可不会为巴斯克人的损失惋惜。

甚至不仅不会惋惜，卡洛斯七世此时还有些兴奋。

因为他自认为发现了打败西班牙军队的契机，找到了一个可以完美绕后包抄西班牙军队的机会。

卡洛斯七世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因为西班牙军队和巴斯克人遭遇的地方位于拉里奥哈，也就是巴斯克和纳瓦拉地区的南部。

而目前的卡洛斯派叛军已经成功从加泰罗尼亚往西进入阿拉贡，反而位于西班牙主力部队的东南方向。

要是卡洛斯派的军队能够通过阿拉贡进入拉里奥哈的南方，就能够和拉里奥哈北部的巴斯克军队一起实现包围西班牙军队的计划。

就算西班牙军队的战斗力再强，只要他们被两面包围，也注定逃不出卡洛斯派的手掌心。

卡洛斯七世拿过一副地图，在心中将自己的计划默默盘算了好几遍，最终觉得这是一次不可放过的良机。

加泰罗尼亚军队中的几名军方高层也纷纷附和卡洛斯七世，这也让卡洛斯七世自信满满，觉得加泰罗尼亚人吹嘘的普里莫军事才能其实也就一般。

2月18日，卡洛斯派叛军向着阿拉贡地区的萨拉戈萨进发。

萨拉戈萨位于阿拉贡地区的中心位置，进可以实现对拉里奥哈地区西班牙军队的包围，退也可以作为第一道防线保护加泰罗尼亚的安全。

这也是卡洛斯七世自信满满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觉得他的计划简直完美，考虑到了包围成功和失败两种可能，并且都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卡洛斯七世能看到的问题，普里莫会看不到吗？

当然不会。

实际上，普里莫所率领的西班牙主力军队在进入拉里奥哈南部的卡斯蒂利亚-莱昂大区之后，就立即兵分两路，去对付巴斯克和加泰罗尼亚两股叛军。

普里莫的计划是优先消灭巴斯克人，然后再通过纳瓦拉和北部阿拉贡直插加泰罗尼亚，彻底完成整次平叛行动。

他率领着西班牙军队的主力，大约三万人的军队北上前往拉里奥哈，最终和巴斯克人的军队相遇。

而另一支小规模部队只有万人左右，但他们携带着数十门大炮，目的是在普里莫解决巴斯克人之前在阿拉贡组织一道防线，避免加泰罗尼亚叛军趁机从阿拉贡和巴伦西亚进入卡斯蒂利亚-拉曼查大区，威胁到西班牙的心脏马德里。

还是那个原因，萨拉戈萨因为位于阿拉贡的中心，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非常重要的。

负责防御加泰罗尼亚叛军的分支部队也将防御的重点选在了萨拉戈萨，并且在到达萨拉戈萨的第一时间就建设好了炮兵阵地。

这么来看，卡洛斯七世实际上还是有一定的军事眼光的。

但要命的是，卡洛斯七世根本没想到普里莫提前进行了分兵，他还以为西班牙的主力军队全部都在拉里奥哈地区。

等到卡洛斯派叛军辛辛苦苦的赶到萨拉戈萨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一万西班牙军队和数十门火炮。

卡洛斯叛军这边也是有火炮的。

但他们的火炮都是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的老古董，在发射速度、射程和精准度方面都远远比不上西班牙军队最新购买的先进大炮。

两边的火炮对射看起来差距很大，双方士兵的感受更是天差地别。

西班牙军队这边可以从容应对敌人的火炮轰炸，因为敌人在火炮数量和先进程度上都远远落后。

但对于卡洛斯叛军来说，感受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哪怕对于那些加泰罗尼亚独立分子来说，看着有人在自己的眼前被炸成好几块，那都是一种绝对的视觉冲击。

仅仅只是一眼，就能让加泰罗尼亚的独立分子认真思考自己的立场。

而对于那些被洗脑进叛军的平民来说，残酷的战争场面就是灵魂的巨大冲击了。

普通人哪见过这种场面？更何况目前看起来更像是他们单方面的在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