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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朝利雨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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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设定60%以下48小时后可见 十四五岁还拉着青春期的尾巴,园子早几年活得没心没肺时一切都好,等她开始努力上课的时候,因为已经晚了不少, 所以远比一般情况下忙,大概之前太轻松导致身体完全受不了累,她就开始频繁的长痘痘。

痘痘嘛,是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长, 她可能是好东西吃太多(朋子怕她累着)补过了,火气一直比较大,痘痘还没下去,又开始口腔溃疡。

她大伯铃木次郎吉早些年环游世界的时候,在山沟沟里当过一阵子赤脚医生,一看她这个样子, 就说:这是不是内分泌系统出问题了?

于是朋子叫了医生来看。

内分泌失调的原因无非是那几个, 依照铃木家这等家境, 病因肯定不是生理遗传、或是环境突然劣化——那就只能是心情因素引起的了。

铃木史郎和铃木朋子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只觉得这事不能再压在二姑娘身上了:这一半年就内分泌失调了,指不定她心理压力有多大呢!

于是她大伯铃木次郎吉提出了第二个备选方案。

干脆招个上门女婿吧。

铃木家如此简单的就放弃了让园子扛担子, 毫不犹豫的选择招赘,这其实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铃木园子其实是个穿越者, 所以她生来就清楚的知道, 自己不是、最起码不只是铃木园子。

但除了【穿越者】这个词, 其他的东西她一概不记得, 于是带着疑问出生的铃木园子小姐,天生就在自我和本我之间,不受控制的哲学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哲学也就等于玄学,但逻辑能力这种东西,它是需要大脑育配合的。

在四岁之前,铃木园子的意识里充斥着诸如【过去与现在】、【前世和今生】,【肉体和灵魂的双向影响】、【命运和蝼蚁的交互选择】之类莫名深奥的问题。

因为大脑育不完全,经常想着想着,她就把自己想睡着了。

时间久了吧,脑筋还是转不过弯,她脑袋瓜里就自然而然的打了个结,进一步开始怀疑自我存在,思考方向进一步拓展,变成了:虚幻和现实到底如何区分?

我为什么是我?

我到底是个得了幻想症的四岁幼儿,还是个失了忆的大龄穿越者?

这些个问题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空泛,所以需要思考的细节也多,导致她的大脑后台长时间处于超载状态。

但婴儿期嘛,疲惫了可以直接睡觉,到了幼儿期吧,一般小孩儿都该闹腾起来了,何况她还有个合格的姐姐,从不会让她孤单,动不动就要拉着她一起玩。

于是就会出现以下状况:

铃木园子一边眼神死的扔球球玩,一边努力的探寻本我,想着想着,脑子打结了。

这逻辑一不通顺吧,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跟突然死了机一样卡住,等绫子小姐姐接住皮球给她扔回来时,不是砸空了没人接,就是砸在园子身上她也不给反应。

——其实在铃木绫子小姐的记忆里,她的妹妹园子一直是个间歇性智障,能活碰乱跳的长成个正常人,绝对是因为她爸妈真的出了不少医药费的缘故。

因此,铃木朋子把她女儿从小养到大,培养园子的核心主旨,就是维护她绝对的生活愉快。

她小时候看上个玩具,连犹豫要红色还是要蓝色的机会都没有,朋子直接就说两样都要,绝对不给她任何烦恼的机会!

一秒钟都不行!

所以铃木园子虽然是个很哲学的人,但她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思维模式却只能走单线——毕竟她活了十好几年,还从来没碰到过需要自己同时思考两件事的情况。

因此,内分泌失调什么的,在园子本人看来可能只是小事,但在一直以为她育不完全的三位长辈眼里,那可能是个会再次刺激的她间歇性智障作的导火索。

那么问题来了:女儿重要还是家族重要?

铃木史郎觉得都重要。

于是他们决定招个上门女婿,专门替女儿吃苦受累早起干活。

铃木家在这种情况下招赘,要的肯定不只是个讨女儿欢心的男花瓶,要当铃木家的代理人,需要考察的条件海了去了。

这时候肯定就不能等园子自由恋爱了,最靠谱的肯定是相亲啊!

于是十四岁生日当天,铃木园子见到了自己的第一任相亲对象,西门家的二子,大名叫西门总二郎。

==========

相上门女婿其实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最起码独生子是不行的,她大伯铃木次郎吉老早就准备了一打的资料,西门总二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脱颖而出的。

一直到生日聚会当天,园子都还不知情。

她过生日的顺序一般比较复杂,过程尤其繁琐,说是生日聚会,其实更像是个大型社交场合,小时候铃木史郎怕她过不了生日会难过,于是对外把她的生日往后移了半个月,聚会之前会先帮她庆生一次,而在她真正过生日那天,只有家里人一起吃饭,就算请人,也只会请她自己的朋友。

比如毛利兰。

再比如工藤新一。

其实搁园子看来,这俩人都不是她朋友。

铃木园子第一次见毛利兰那会儿还没到四岁,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园子已经记不住了,反正肯定是小兰主动来找的她。

毛利兰大概是比较早熟的类型,而且非常听话,老师们教导说要 “相互照顾”“同学有爱”,她就仔仔细细的记住了,园子上裁纸课做她旁边,于是她自然而然就是开始关注那会儿还在哲学期的园子。

哲学期嘛,换个说法就是中二病了,她姐都长期怀疑她智障,何况其他小孩子呢?

幼稚园的孩子没有多少耐心,要玩肯定也是和热情大方的其他小朋友们玩,所以一个班十五个小孩,只有毛利兰会跟铃木园子说话。

这可能是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反正毛利兰很有姐姐自觉的开始照顾她。

园子蹲在花园边上思考花为什么会开,小兰就拿着一把小扇子跑过来,先把头上的草帽摘下来扣到园子脑袋上挡住太阳,再找个就近的地方蹲下,一边看着园子呆,一边哼着歌给她扇风。

一开始吧,园子全心全意的哲学着【主要思维只能走单线,也没能力再想别的了】,比起关注另一只团子干了些啥,花开花落生死轮回什么的,倒是比较招她喜欢。

那段时间她主要研究生命的枯荣再生,主要观察对象是花坛的一株郁金香。

因为它很执着的就是不开花,园子在感叹它真是不识好歹之外,煞有介事的写了半本子的观察报告。

有那么一天,突然下了场雷阵雨,园子坐在回家的车上回忆着自己的郁金香,想到它还未开放就会被风雨摧残,只觉得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万事万物都逃不开命运的安排(…),十分惋惜的拿出那个本子,想在观察报告上补一笔“观察对象已卒”。

结果翻了半天没找着本子。

中二的其中一个特性就是自我中心,何况她从来就没学过“忍耐”或是“委屈”,于是园子拍了拍车上的隔板,要求司机掉头回幼儿园拿本子去。

因为临时下了阵雨的缘故,路上已经有了堵车的迹象,园子再次走进幼儿园的时候,校车还在附近加油,乌央乌央的小朋友们打着伞聚在一起,雨水根本掩盖不住高而尖利的童音。

毛利兰那会儿就打着把小红伞呆在花坛边上。

铃木园子还没记住小兰的名字,只知道这是个每天午休会帮她领点心的人,这次见面点了点头才算看到正脸。

她也没准备说什么,回头专注的开始寻找她“已卒的观察对象”。

小兰看她这幅样子也不生气,笑咪咪的让开了点地方,感叹说:“园子果然很喜欢这株花呢。”

园子刚想说喜欢什么鬼,她的观察过程可严肃了呢,生命轮回万物枯荣——那是喜欢两个字能概括的吗?

下一秒她就瞥到被小兰打伞挡在了身后的花盆。

比起花坛里被打掉了大半花朵的月季,这株不识好歹的郁金香,待遇明显要好多了。

小兰大概是天生具有某种神奇的直觉,看到她愣神,抓紧机会想叫她多说话:“园子从好久之前就一直在期待它开花对吧?好不容易长出了花苞,要是今天被大雨打没了,就太可惜了。”

毛利兰百无聊赖的转着伞把:“校车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好,雷阵雨很快就会停,我只要保护它过了这一段时间,园子明天就不会难过了,这不是很好吗?”

说到这里,她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园子的视线:“其实因为跟园子一起照顾它久了,我也开始期待它开花是什么颜色的呢!”

我说……

铃木园子面色严峻的退后两步,大惊之下捂住了胸口:这是哪来的一个天使吗!?

对此西门总二郎接受良好,联姻招赘和正儿八经谈恋爱是两码事,他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结婚,不如说是去应聘,而那位叫铃木园子的小姐,也并不单只是他未来的妻子或是“丈夫”。

——那是他下半辈子的上司。

于是应聘者拿着家里给的一沓子资料,仔细研究他未来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门总二郎从幼儿园开始上英德,见过很多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其实越是生活富足的孩子,越是不知道体谅别人:毕竟对他班里的那些女孩子来说,谈恋爱期间问交往对象一次要求五十个玩偶,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毕竟她自己、她从小到大接触的朋友同学、朋友同学的家长们,都是在这个标准下长大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就算了,但你怎么能说指责人家是无理取闹呢?

但对于英德的女孩子来说,她们脑子里还有个类似于“阶级”的意识,对于比自己强的人会下意识退让。

在英德,西门总二郎是金字塔尖上的王子,她们也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一再努力之下,不止完全不“娇蛮”,有时甚至温柔体贴到了贤惠的程度。

但对铃木家的女儿,这些明显就不适用了。

铃木家迷一样的接地气,面对上流社会的各种潜规则时自成结界,搁他们家人眼里,只有人情关系和利益往来,哪有什么“阶级”?

何况现在是他上门应聘,连主动权都送给人家了……

想到这里,西门总二郎现这个任务居然还很有些难度,毕竟他将要接触的,可能是个人生每一秒钟都在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但永远也现不了自己正在强人所难且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但愿她长得还算可爱,这样自己的耐心可以维持的久一点。

等走进了院落的回廊,西门一边计算着茶室内的水马上就要烧开了,一边不紧不慢的向铃木小姐说明:“来了这里,要先换个衣服?”

铃木园子一扫他身上那件墨蓝色的和服,心说敢情这是现换的?

转念一想她又十分惊喜:啊,原来可以换衣服唉!

于是在西门看来,铃木家的小姐先是不动如山的跟他走了一路,突然又跟死灰复燃了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接着就恍然大悟般欣慰了起来。

话说……这是什么特别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下一秒,铃木家的大小姐就突然完全不理他了,兴高采烈的转头就去问工作人员:“在哪换衣服啊?”

引路的工作人员十分专业的向左侧回廊抬了抬手,于是铃木园子小姐又对着空荡的走廊一转身,再次摆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以超乎西门总二郎认识的矫健身手唰一下翻过栏杆,横穿庭院之后跳上了台阶,瞬间就跑没影了。

怎么突然好气啊。

莫名其妙被扔在原地的西门笑眯眯的拂了拂袖子:可惜还要保持微笑。

他在“原地等待”和“先去别馆”之间犹豫了三秒钟不到,淡定的决定先回去。

在对方迟到的情况下还出门接人已经够谦让了,他所作所为的诚意对两家都有的交待,虽说他是来应聘的,也不至于一点气都不能生。

说起来,他坐在桌前不咸不淡的开始思索用什么茶叶:那位小姐似乎还不知道约在哪栋别馆,等她再次回到中庭时,周围大概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吧?

也好。

现年十五岁的西门家二子吹了吹面前的装饰一般的灯火,联姻入赘其实是个互相拉扯的过程,铃木家想找合法劳工,但西门家让他入赘,肯定也不是让他全心全意给铃木家奉献余生去的。

碰到那位铃木史郎会长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先不说,最起码在大事决断上,他得率先掌握这位小姐的主动权。

要快点无可救药的爱上我才好啊,铃木小姐。

想到这里,他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等过上个二十分钟,就去中庭去把找不到路的“上司”领回来吧。

他安心了没几秒钟,电话响了。

花泽类的声音仿佛是没有睡醒,但迷茫之下,还微妙的潜藏着一些对于看热闹的期待。

他说:“虽然现在才通知你有点迟,但阿司他们貌似去给你找麻烦了。”

西门总二郎抬手就把电话摔了。

姓道明寺的要找姓铃木的麻烦,这里面牵扯一些个错综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

在现今社会,一个集团的外在形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人的面貌,具体到铃木和道明寺,就是铃木史郎和道明寺枫之间的区别。

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子,怎么看都比咄咄逼人的女强人看起来好接触啊!

凡事都需要同行衬托,这么一对比,仿佛在道明寺枫的带领下道明寺家,只剩一帮为富不仁的无耻混蛋,而铃木家,就莫名有了种与人为善和气生财的温吞感。

这就如同柯南片场的有钱人团体,莫名其妙的拉踩了花样男子片场的有钱人团体,本质不和谐。

西门总二郎改姓铃木,这在以道明寺家为主体的利益集团里来看是好事:毕竟两家没有深仇大恨,莫名其妙对上了也划不来,结个婚缓和关系,多好!

但在距离成年还有两年开外的下一代青少年们看来:西门总二郎这和背叛革命有什么区别?

不,道明寺司也不是傻子,他在愤愤不平了整整五分钟后,准确的找到了罪魁祸——应该是对他们家老太婆来说,总二郎和商店街的货物有什么差别?

说卖就这么卖了吗?

还卖给你都那么讨厌的铃木家!

于是他决定拉西门出火坑。

目前构想中的具体操作方式,包括:去相亲现场掀桌子,套铃木家那个女人麻袋,把脑子进了水的西门一拳头打清醒等等等等。

==========

西门总二郎从主控室拿到确切地址的时候,铃木园子正在私人浴室外面脱衣服。

如心怀鬼胎的未婚夫先生所料,铃木小姐确实找不到路。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出了更衣室找不到约定别馆的问题,铃木园子一不小心奔太快,连更衣室都还没找着呢。

但她能找到摄像头。

这种私人会所因为隐私问题,肯定不会在室内动手脚,但因为来来往往都是些需要注意安保的人,所以公共区域的监控体系十分之完善。

园子一通乱走走迷路了,直接从拐角的花盆里挖出了摄像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了【迷路】两个字,对着镜头稳稳的举了半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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