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龙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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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草哥突然来这么一句龙国话,让韦力豪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
“哎呀,你们是龙国人啊,我还以为是大毛人呢。”韦力豪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大步走到皮草哥面前:“老乡你好,我是龙国人民解放军北部战区的,请问这里是咱龙国境内么?”
皮草哥也楞了一下:“啥战区?这普天之下不都是咱大明的地界么?”
“大哥,别闹。”韦力豪觉得皮草哥一脸穆斯林一样的大胡子实在看上去很奇怪,但他不能笑:“你们是黑龙江人么?”
“是啊,咋滴?”皮草哥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友好起来:“我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我们这的,还带着这个罗刹鬼子,你莫不是那鞑靼的探子?”
俩人这么一说话,旁边的谢廖沙绷不住了,他拉了拉韦力豪的胳膊:“达瓦里氏,恕我直言,尽管我们两国关系好,但他们这种行为,是偷渡……”
“哎呀,老乡,什么达达不达达,我不知道。”韦力豪继续跟皮草哥套近乎:“我们的飞机出事了,然后落在这地方,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鸡,啥鸡?”皮草哥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满脸的不解:“这里是苦兀啊,你们连这地方是哪都不知道就跑这里来了?”
“苦兀?”这下子轮到韦力豪发懵了,他在北部战区的时间不短了,大大小小的地方走了无数,唯独没有这样的地名。
“谢廖沙,你们大毛有叫苦兀的地方么?就是近似这个发音。”韦力豪比划着跟谢廖沙说,谢廖沙也是一脸懵逼。
“这名字我也没听过,不过,这里是萨哈林岛,他们这是偷渡……”
一根筋的谢廖沙到现在也没忘了皮草哥他们是偷渡过来的,他极力跟韦力豪阐明立场:“你要告诉他们,非法入境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让他们尽早离开这里……”
韦力豪认真地看了一眼谢廖沙:“听着,谢廖沙,我们在这里足足走了两天,还是头一次遇到其他人,而且他说的地名我们听不懂,也就是说,我们认为我们在萨哈林岛,但实际情况很可能出乎我们的预料——别忘了,我们根本没有见到铁路和公路。”
谢廖沙沉默了,韦力豪又转向皮草哥:“哥,这么说吧,这里离哈尔滨有多远?”
“哈尔滨?”皮草哥更加迷糊了,挠了半天头也没想起来有这个地方:“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啊。”
“卧槽。”韦力豪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皮草哥:“你是黑龙江人?”
“如假包换。”
“你一个黑龙江人不知道哈尔滨?!!”
“为啥黑龙江人就一定要知道哈尔滨?哈尔滨是哪个卫的?”
“哈尔滨是……”韦力豪急得直跳脚,难怪看着皮草哥这一伙人的眼神都是清澈透着愚蠢,一群黑龙江人,不知道哈尔滨,也真是让人头疼。
这时旁边一个拉绳子的老头也凑了过来:“小伙子,你说的是不是哈儿分卫?”
韦力豪死马当活马医:“哈儿分卫在黑龙江吗?”
老头点了点头:“那是一定的,你要是问的是那里,那就有点远了。从这里过去,船起码要走两个月,但今年已经走不了了,再过两个月,黑龙江上冻了,就没法走船了。”
拉绳子的船工们合力把船拉到浅滩上,把绳子拉得远远的,系在几棵树上,用这些树和绳子,对抗着海水的拉力。干完活的人,陆陆续续凑了过来,一个个都跟叫花子一样,蓬头垢面。
韦力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皮草哥抱怨道:“你们也是辛苦,倒是弄个好点的船啊,这么小的船下海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哎,谁说不是呢?”皮草哥长叹了一声:“自先帝永乐宾天之后,也不知道上边怎么想的,吉林船厂都给停了,几百艘大船,说丢就丢了。”
“大哥,大哥,大哥。”韦力豪叫停了皮草哥:“咋还这样神神叨叨的,大明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你们不会像桃花源记一样,与世隔绝了吧?”
“大胆!”皮草哥一听这话,眼睛就立了起来:“敢对我大明不敬,就不怕诛你九族么?”
“行行行,你们是大明。”韦力豪觉得自己面对着一群神经病,虽然都说龙国话,但说出来的东西完全都两拧,我国基础教育普及任重道远啊。
“我们是大明?你是何方神圣?”皮草哥冷笑一声,招呼身边的船工:“小的们,这一定是个鞑靼探子,给我拿下!”
话音甫落,那些叫花子一样的船工齐齐向韦力豪二人扑了过来。
韦力豪听到皮草哥发令,就本能地做好了准备,在众人动手的一瞬间,他撒丫子往后蹿了几十米,回头喊道:“军民鱼水一家人,龙国人不打龙国人,别急着动手,老乡们!”
谢廖沙完全听不懂双方的对话,稀里糊涂就被那些叫花子一样的船工给捆上了,手都给捆结实了,才想起来抗议。
“你们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野蛮人!”谢廖沙气喘吁吁地挣扎着说道:“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一个大毛士兵,哪怕他丢了武器。”
“你叭叭啥啊?什么捏捏大的。”皮草哥蹲下来看着谢廖沙:“抓了个罗刹鬼,回去也能算个军功了,你们都杵在旁边瞅啥啊?那还有个探子,抓啊。”
一群船工立刻手忙脚乱地在沙滩上开始追逐起韦力豪来,韦力豪动作敏捷,这些船工围追堵截,竟然抓不到他。
谢廖沙躺在地上,兀自用毛语抗议着,皮草哥看看韦力豪,又看看谢廖沙,嘟囔了一句:“这小子怎么跟猴子成精了似的,比罗刹鬼还难抓。”
“我抗议,我抗议……”谢廖沙扭动身体,嘴里不停地叫着。
皮草哥听着烦躁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长长的白布,上面油渍麻花的已经看不出本色了。
谢廖沙看着那块脏兮兮的布对着自己的嘴巴掩了过来,瞳孔吓得都扩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