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仙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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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不大，内饰简朴，不过基础的生活设施齐全，青砖地面被打扫的很干净，想来也是时常有人居住。
王明话说的很快，意思却十分清楚，秦先皱眉不语，不过在听到南宫他们都被分开后，还是出言打断了王明。
“等会，明哥，你的意思，我们六人都被分到了不同的门派，而且你的意思是，要我们都统一口径，就说我们是归墟附近的村民……”
秦先话音未落，王明陡然做了个噤声手势，微微摇头，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秦先心领神会，没有纠结这个事情，随即是话锋一转。
“那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到不同的门派，集中在天玄门中一起修行有问题？”
秦先的话让王明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如何开口。
“准确来说，能够修行的是我们五人，秦先你似乎并没有他们所说的修行体质，所以……”
秦先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先前他那复杂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后他就更迷惑了。
“我不具备修行体质？究竟什么是修行？”
秦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过还没等王明开口，忽听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木屋外，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迈步走了进来，他身穿一席精致的墨绿色道袍，袖口处还镶着金色丝线，头顶的发髻盘的高耸，一根乳白色的簪子别在上面，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出尘之姿。
“参见掌门！”
秦先看着王明如此的严肃，也是不敢怠慢，连忙下床，依着王明的样子，施了一礼。
“小友，不必如此。你即是我那徒儿好友，即便不能修行，无法加入我天玄一门，那也是我天玄门底蕴不足，小友不必如此。”
上清轻抚胡须，含笑而来，但双目之中却是闪过一缕金芒，又仔细打量着番秦先。
让他失望的是，如同先前他们四人探查那样，对面的年轻人体内隐现精光，直接就逼退了他的神识探查。
上清倒也不生气，眼睛微眯，他看出秦先体内的光芒颇为神奇，只是不受他的控制，这却是出乎意料。
“小友，何为修行？”
“吾等凡夫俗子，之所以能踏上这修行之路，摘星捉月，皆是因神阙土壤所为，它是修者的根本、源头、基础。没有开辟出神阙土壤，便没有之后的栽下神种，那就更不要说后面的一系列修行之路了……”
秦先一脸茫然，他不理解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似乎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要素。
照他的理解，就像是游戏中的前置条件还没有解锁，导致他卡游戏进度了。
“敢问掌门，可有破解之法？”秦先不死心。
上清摇了摇头，接着为他解释。
“神阙土壤乃修士自身所孕育，极少会在后天形成。你这情况又颇为特殊，体内神阙土壤空空如也，一粒根源痕迹都不可寻，这已经是……”
“不过小友也不必灰心，古星五大洲上，能人异士众多，说不定会有那解决之法。”
秦先闻言沉默，脑海之中却闪过无数的念头，他的眸光变换闪动，不过上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夫观小友，应该是已无大碍。虽说不能踏上修行路，但你肉身非凡，寻常的山精鬼怪也伤不了你。如今适逢归墟动乱，门中也不安全，这里有些许银两……”
上清含笑而立，面容和蔼，却是直接下了驱逐令，秦先眉毛轻挑，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明后，走上前笑道。
“仙凡有别，既然如此，晚辈这就离开，也可以早些赶路。”
秦先也不啰嗦，人家都直白的驱赶他了，他也没必要舔着脸的赖着不走。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王明面色如常，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拿起上清掏出的银两，随手掂了掂，分量不轻，想来也够他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生活上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这物价怎样。
“徒儿，送小友离开，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今日之后，再无牵挂。”
上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身影闪动，直接消失在秦先面前。
秦先瞠目结舌，嘴巴张的老大，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他面前，太匪夷所思了。
他看向王明，发现后者神色如常，不过还是感觉到王明身体微抖，他并没有如他看到的那样镇定。
“走吧，我送你离开！”
秦先没有搭话，跟着王明走出了木屋。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从小院出来后，又穿过一条幽邃的小径后，眼前一亮。
乳白色的圆形试炼场如同一面大玉盘，被人为镶嵌在大地之上，无比晶莹剔透。
玉盘表面还遍布着五颜六色的线条，有点像棋盘，又像是武侠故事中的阵法。
而玉盘周围则立着一圈胳膊大小的玉柱，同样雕刻有细密的线条，精美绝伦，如同艺术品。
借助阳光，秦先似乎看到那些玉柱中都埋着一团阴影，也不知道是何物。
秦先望着王明，欲言又止。这会他们正快速穿越试炼场，在周围，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交头接耳，时不时还指着他们二人，窃窃私语。
“哎，你们知道嘛，那个翠绿色道袍的中年人就是掌门新收的关门弟子，据说他拥有罕见的特殊体质，千年一遇的那种，前途无量啊！”
“宋师弟，你的消息太落后了，掌门他们一共带回来六个人，你看，除了那个人不是，其他五个人都是千年一遇的特殊体质，据说都是先天神体！”
“陈师兄，五位先天神体？我的天啊！！！”
“哼，先天神体又如何，关门弟子又如何，难不成他能继承天玄门道统，莫说我们了，大师兄能同意吗？”
“天才又如何，你去打听打听，五大洲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而且能活下来的才是天才，其他的都是一坡黄土罢了！”
秦先将议论声尽收耳中，知道王明他们竟然是千年一遇的神体，他特意看了一眼前者，可王明神色如常，一言不发，就默默带路。
如此这般，秦先他们横穿过试炼场，顺阶而下，不一会，他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山门，伫立在秦先的面前。
山门高耸入云，非金非玉，看着有些年代了，古朴陈旧，上面长有一层绿苔。
匾额之上的天玄门三个大字，雄伟壮观，看着十分清楚，想来时时有人打扫擦拭。
看到有人接近，看守山门的两位弟子立刻现身而出，待他们看到王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是微微施礼。
“见过七……师兄！”
王明点头颔首，从怀中拿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瓶，回礼道。
“两位师兄辛苦了，日夜守护宗门安全，这是一瓶醒神丹。今日我奉掌教之命，送此人离开，还望两位师兄行个方便，开启护山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