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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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被厚重的云层笼罩。
阴沉昏暗的天气没持续多久，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一夜未睡的宇智波易换上一身黑衣，踏着湿漉漉的小径，缓缓走出了家门。
通往旗木一族家族墓地的小路上，不断有人走过，每个人都穿着一袭黑衣，手中拿着祭奠用的白花。
远处，那片被雨水洗净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送别的村民和忍者。
“易，你来了。”
日向诗织穿着一件素色的和服，头发被雨水微微打湿，贴在额前。
她的面色苍白，眼眶泛红，双眸间已是渐渐泛起了点点泪光，雨水飘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宇智波易快步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诗织的后背。
“朔茂老师，他怎么会……”
日向诗织一句话都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犬冢川，眉头紧锁。
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里流露出愤懑之色，“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朔茂老师他怎么可能……”
犬冢川低声咆哮，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心中轻叹一声，宇智波易伸手按住犬冢川的肩膀，抬头神情凝重看着他的双眼。
“川，现在还不是时候。”
宇智波易言语间虽然平静，却隐藏着难以言明的意味。
“我明白了。”
一瞬间的恼怒过后，犬冢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中翻腾的心绪。
雨依旧在断断续续的下着。
墓园里，卡卡西孤独地站立在木叶白牙的墓前，他的眼神空洞，面色微显苍白。
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波风水门、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
波风水门的表情凝重，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沉重。
以往总是喜欢大吵大闹的带土，此刻却出奇地安静，他紧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走到卡卡西的另一侧，与琳一同站在了他的身边。
周围则站立着众多的木叶忍者。
然而，木叶的高层们却一个都没有出现在这。
这无疑是对旗木朔茂一生功绩的极大不敬。
那几个老东西，真的是连装都不装了。
宇智波易站在人群之中，目光越过雨帘，望向那座孤独的墓碑，内心深处的怒意渐渐蕴积。
雨，渐渐停歇，留下一片清新的空气和湿润的土地。
当最后一滴雨水从树叶尖端落下时，前来吊唁的人群已经散去，旗木家族的墓园里空无一人。
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缓缓走到了旗木朔茂的墓碑前。
宇智波易轻轻擦拭掉墓碑上的水渍，眼帘微垂。
片刻后，他缓缓抬头，视线落在更远的地方、天地相连的那层薄云里，神情有些落寞。
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卡卡西？”
宇智波易转过头，看到了一双双毫无情绪的冰冷目光。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忍者的死法。”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卡卡西苍白的脸上，眼眸里的情绪早已无法平静，只有深深的不解与痛苦。
“卡卡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朔茂老师绝不是那种软弱的人。”
“那为什么……”
“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有人在背后操纵……”
“什么？！是谁？”
“我还在调查，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宇智波易缓缓走到卡卡西的身前，看着他的眼睛，“努力变强大起来吧，当你强大到可以颠覆一切时，你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颠覆一切？”
卡卡西有些失魂落魄的目光显得越来越茫然。
“以后你会明白的。”
宇智波易轻轻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缓缓朝墓园外走去。
偌大的墓园内，只剩下卡卡西一人。
他眼眸里的愤怒与茫然，渐渐化作落寞与一抹自嘲。
“父亲，我还是不明白。”
黯然叹息一声后，卡卡西缓缓双膝跪倒在地。
在渐渐吹拂的寒风中，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痛苦和惘然。
……
离开旗木墓园。
宇智波易缓缓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最终停在了一幢装修新式的别院门前。
深吸一口气，他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性，她穿着一身居家服，面容姣好，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鲜红的长发。
而这与众不同的发色，也揭示了她的身份。
漩涡一族后裔，九尾人柱力，旋涡玖辛奈。
“咦？你是……”
玖辛奈眼中带着疑惑，声音显得中气十足。
“您好，我是宇智波易，我是来找水门前辈的。”
宇智波易朝着玖辛奈弯腰行了一礼，“有件事情，我想向水门前辈请教。”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呢，进来吧，水门正好在家。”
玖辛奈侧身让开，领着宇智波易进入了屋内。
客厅内，波风水门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向宇智波易，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易啊，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宇智波易直接走到水门身前，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水门前辈，关于旗木朔茂老师的死，你知道些什么？”
“易，你……”
水门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轻易谈论的。”
水门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我知道你对朔茂前辈的死很愤怒，但请相信，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们所守护的一切，有时候需要做出一些牺牲。”
宇智波易的目光紧紧盯着水门，“我并不是要质疑村子。”
停顿了片刻，他继续缓缓说道，“我只想知道真相，为了朔茂老师，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水门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宇智波易。
“真相，有时候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沉默了一会后，水门继续轻声说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易，你必须相信村子，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保护它而努力。”
“我明白了。”
宇智波易神情显得有些冷淡。
很显然，波风水门知道不少内幕，但为了眼下村子的平稳，他并不愿意透露太多。
“打扰了，我先告辞了。”
宇智波易微微弯腰行礼后，走出了屋内。
站在窗边的波风水门眉头紧皱，心里挣扎许久后，暗然叹息一声。
他很清楚，旗木朔茂自杀事件牵扯到木叶的高层，背后的原因涉及到木叶当前的政治势力格局，以及内部矛盾。
他也很想为朔茂前辈伸张正义。
但是为了村子，他必须考虑到每一个行动带来的连锁反应。
为了村子的稳定，他现在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