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他如今顶多挤进去黄豆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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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略有些无助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周妈妈,一时不知自己此时该敲门进去还是该默不作声只当自己没来过。
周妈妈低眉垂首,两手揣袖,摆出一副老奴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大太太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接着便摆出同样什么都没听到的架势,并给周妈妈使了个眼色。
周妈妈自然是心领神会,在外面重重清了清嗓子。
屋里,陆钧山刚换完药,暂时失去了优雅的身体正微微侧着抓着云湘的手,却是忽然听到外面一声足以震耳溃聋的清咳声,顿时僵住了身形。
云湘挣脱开陆钧山的手,面色忽然臊红,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拍了一下他那双不安分的狼爪子,赶紧从床边站起身来。
“爷的被子!”陆钧山这会儿很是有些腹背受敌的惨况,一时腾不出手盖住这难得让他尴尬的身躯。
云湘听到这一声压低了的略含恼羞的声音,再看那霸道男人难得有些赧红的俊美面容,一时忍俊不禁,视线慢悠悠将他从头到尾扫荡了一圈,再是掩嘴笑了一下,轻飘飘道:“大爷这般有力,还是自己拿了被子遮盖吧。”
昨夜里这霸道男人烧了一会儿,一碗药灌下去早上便退了个干净,还有心情搞一些有的没的,在这古代一副好身躯果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陆钧山就这般瞪着一双凤眼看着那无情小妇扭着杨柳小腰朝着门口走去,一时也是拿她无可奈何,想到自己老母亲就在外边,又是生出尴尬来,赶紧忍着剧痛,吸一口气,趴了下来,此时此刻倒是要庆幸下边褥子足够柔软。
云湘出去开了门,就见大太太又穿了那一身褐红色极为老气横秋将她硬生生年纪弄大了十多岁的衣衫,此刻很是端庄典雅地站在外面。
她低头福了一礼,便赶紧让开身体。
大太太很是慈蔼地点了下头,抬腿走进来,一边笑呵呵问:“钧山昨晚上如何?可有发烧?”
云湘一边跟在她旁边往里走,一边轻声道:“子时的时候,大爷起了一点烧,不过吃过药后到早上便退了烧了。”
大太太点点头,道:“钧山身子骨向来健壮,从小就和小牛犊似的,长大了就是猛虎雄狮啊,昨夜里还发烧,早上就生龙活虎了。”
这也就是一句寻常夸赞人身体壮实的话,但放到此时,云湘忽然就沉默了一下,大太太也想到了刚才听到的话,顿时也消了音。
周妈妈继续做个聋子。
陆钧山趴在床上,只听到几人走进来的声音,却没听到人说话……倒也不是,刚才分明是听到她们说了点话的,一时好奇,扭头看去道:“怎的不说话了?”
接着他便看到那小妇白了他一眼,他正莫名时,就见自己老母亲也白了他一眼,顿感无辜且莫名。
大太太见儿子这般中气十足,一时歇了慰问几句的心思,瞧他这般模样,比她还健壮,哪里用得着来探视,不如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近日真是心神劳累都要长皱纹了!
“我看他甚好的模样,也就不坐一坐了,辛苦你照看他了。”大太太拉着云湘的手,十分言辞恳切地说了一番。
云湘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大太太如释重负一般,象征性看了一眼床上趴着的大儿,也不多停留直接带着周妈妈仿佛身后有人在赶着一般飞速离开了寻芳院。
陆钧山眉头微蹙,很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母亲来了就走的猴急模样,他看向那神色淡然的小妇,“母亲怎走得这般快?”
云湘心道,自然是因为你瞧着生龙活虎,被打了一百杖还能中气十足的说话,也是少有的,若是陆清泽被这般打了,恐怕不昏迷个三天醒不过来。
“太太瞧着眼窝泛青,昨晚上想必是没睡好,身子疲累得很。”
陆钧山听这小妇这般柔声细语的说话, 立刻也没什么好疑问的了,总归母亲无甚要事,便点点头。
云湘看着这霸道男人趴在床上,倒是终于安静了下来,想也是,昨天晚上发烧没怎么好眠过,早上吃过饭浪了会儿便是消耗了仅存的那些精神了。
她便打算在窗边榻下看看书,一会儿拿刻刀雕些小玩意。
陆钧山趴在床上却是神情古怪,他朝云湘看了两眼,忽然道:“且叫成林进来一趟,你先出去罢,爷这儿暂时不用你。”
云湘刚坐下,听他这般说,当然是不解纳闷地抬头看去,就见这霸道男人一脸凝重的神色。
她以为他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立刻也不敢耽误,点了头出去寻成林。
成林听云湘转述过后,也是神色凝重,赶紧进了屋,并关上了门。
云湘只等在外面,她本来也有些担心是否有何大事,但她忽然想到今早上那霸道男人还没有如厕过,一时脸色微妙,只拉着黄杏出去园子里逛逛。
她在外面转悠了半个多时辰,又摘了些梅花,才是慢吞吞回了寻芳院。
回去时,假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花插在了花瓶里。
陆钧山还没睡,方才好一番动作,疼得他唇都白了,这会儿趴着缓气,见那小妇一脸悠然地在插花,忽的又觉得自己挨了这么多打也值得,何况祖父那儿也有说法了,皇帝太后都知晓了婚事。
“陪爷睡会儿。”他朝云湘招了招手。
云湘看他一眼,拿了本书到榻边去,“我不困,你睡吧。”
陆钧山略有些不满,但身体疲惫涌上来,便只用凤目最后瞪了一眼云湘,“那你留在这儿陪爷!不许走!”
云湘应了一声,她翻了两页书,抬头时就见陆钧山睡着了,她呼出一口气来,随后拿了块木头摆弄。
想开铺子的心一直没有停下来,做些小玩意也轻松,手上的技艺不能停下来。
陆钧山这一睡,便酣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屋里没见那小妇,下意识便以为她又跑去那学堂了,立时撑起身子要喊人,就听门打开,那小妇牵着那小儿的手进来。
他很是松了口气,虽说宫宴之上她已是亲口承认,但他知晓她心里依然藏有那瘟生一席之地,他如今顶多挤进去黄豆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