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痋虫卵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天官风水师!
此刻,周通远再一次返回床边。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那碗药,正准备给陈老爷子喂药。
“慢着,这药不能喝!”我一语打断。
我的一声高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乾坤眉头紧皱。
“李先生,怎么了?这药有问题吗?”
此时的周通远脸带愠色。
“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能随便诬陷人?
我行医40多年。我调配的药方,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我上前一步,夺走周通远手中的药碗。
“这药!就是有问题。”我语气笃定。
陈乾坤父女听到我的话,全都把目光锁定在周通远的身上。
周通远气的脸色涨红。
“诬陷,纯属是诬陷。
医者仁心,我家祖辈就开始为人诊治看病。我开的中药,绝对是最对应老爷子病症的。”
我冷声道。
“周先生,敢问,这副汤药之中是否有升麻?”
周通远辩驳。
“自然是有!升麻有清热解毒升阳的作用,陈老爷子身体虚弱,阳气透支。升麻乃是十分对症的一味药材,有何不可?”
我淡定解释。
“升麻虽然可以发表透疹,升举阳气。可正是因为其升浮之性,故阴虚阳浮,气逆不降的患者是禁用的。
这副药之前虽然对应陈老爷子的病情,可现如今陈老爷子已经病入膏肓,不只是阳气虚弱,他面色萎黄,肌肉上身,已经阴虚透骨。
因此,现如今再用升麻只会加重陈老爷子的病情。”
周通远听到我的话,气的直跳脚。
“胡言乱语,陈老爷子现在的病症,必须要用升麻来提升阳气,才能吊住一条性命。
你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竟然敢对我开的药指手论脚。
有能耐,你来给陈老爷子治病。”
这个中医圣手,脾气好像有点儿大。
闻言,我淡定一笑。
“当然可以!我这次前来平城,本就是为了解决陈家之事。”
“哼!口出狂言!”
或许是因为周通远颇有名气,因我指出他药方之中的不足。周通远觉得自己没了脸面,所以对我没有半点儿好脸色。
“你小子,要是真能治好陈老爷子!老夫给你下跪道歉。我认你当我干爹!”周通远骂骂咧咧。
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师。自然不会为了一时与人争辩,去得罪什么人,又要给人当干爹的。
我朝着周通远轻轻颔首。
“周先生莫气,您说的话也太严重了些。周先生是中医圣手,我刚才也不过是跟您交流而已。”
我一边说着,走到床边。
紧接着,我打探起陈老爷子的面相来。
陈老爷子的身上确实带着邪气,但邪气并不是很重。
老爷子现如今瘦的吓人,嘴唇乌青,脸色也有微微的发青。这显然是中了某种蛊毒。
包括陈老爷子浑身消瘦不肯,肌肉丧失,身体腐烂。这也符合了中蛊的征兆。
我登时转身,询问陈乾坤。
“陈老板,能否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不知李先生所需何物?”
我回。
“糯米,清酒。这些东西我都有带,就在楼下。
并且我还需要一块儿生肉,猪肉就可以,但是要坏的腐烂的那种。再给我拿几根大葱过来。”
周通远听到我的话,忍不住一阵蔑笑。
“哼!又是猪肉,又是大葱!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治病。
我看你这是要炒菜!”
我没有搭理周通远,毕竟我自幼性格沉稳。道不同之人,我也懒得花费心思与其辩解。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陈佳瑶主动站出来回应。
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忙忙跑出卧室。
大约过了20多分钟,陈佳瑶才把我需要的这些东西全部搞来。
“别的都蛮好准备的!只是那腐烂的肉,家里全部都是鲜肉。这肉还是我让司机开车去最近的菜市场,搞得烂下水,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陈佳瑶问我。
“可以!”
我一边说着,接过陈佳瑶给我备好的这些东西。
我先扯出几根大葱,扒了皮。分别塞进陈老爷子的鼻孔还有耳眼儿之中。
七窍处,我唯独把陈老爷子的嘴巴捏开。
紧接着,我从怀中摸出一张空白符纸。
我伸出手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指尖,在符纸上画了一道血符。
然后我把这符纸抛到半空之中,我轻闭双眼,默念咒语。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我双手结印,瞬间用内力化火,将这符纸在空中点燃。
此场景一出,把陈乾坤父女二人吓了一大跳。
陈佳瑶兴奋的晃着父亲的手臂。
“爸,李先生好有本事。他嗖的比划几下,那张纸就烧起来了……”
陈乾坤年长,自然也淡定一些。
他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佳瑶,别叽叽喳喳的!打扰李先生办事儿。”
紧接着,我把那符纸燃烧成的灰烬洒入清酒之中。
然后将这酒水,全部灌进陈老爷子的嘴里。
一切搞定,我拿着那恶臭无比的猪下水,用手撕下了一大块儿。压在了陈老爷子的舌下。
“李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呀?”陈乾坤不解其意。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在心中数数。
“一……二……三……十。”
在我数到第10个数的时候,只看到陈老爷子的嗓子眼儿。顷刻间涌上来一股黑色的东西。
那黑东西一团一团,像是污泥。却又密密麻麻的,像是很多的软体黑虫。
那些黑色的东西从陈老爷子的嗓子眼儿往外喷,直到涌的整个被褥上满是。
陈乾坤和陈佳瑶,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父女二人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就连那周通远,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直冒冷汗。
前前后后,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陈老爷子口中的黑东西才如数涌出。
我再一次走上床前伸出手,把陈老爷的喉咙眼儿抠干净。取出他舌下压着的猪下水,又要了一杯清水,给陈老爷子灌了下去。
“李先生,这东西,这些是什么?”
陈乾坤吓得头皮发麻,声音都有点儿发颤。
我回:“是痋虫卵!南疆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