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申公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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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见状，以为殷寿已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心中暗喜，便装模作样地与殷寿谈天说地起来。
待申公豹离去，殷寿唤来孔宣，将此事告知于他。
“孔宣，你速去西岐一趟，暗中观察十二金仙的动向。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若有机会，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孔宣领命而去，化作一道五色神光，消失在天际。
殷寿望着孔宣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元始老贼，你真以为派几个徒弟就能奈何得了我？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定胜天！
寿仙宫内，气氛陡然凝滞。
殷寿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故作镇定的“老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申道长，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遮遮掩掩？你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寡人。”
申公豹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
这殷寿果然不好糊弄。
他眼珠一转，索性不再伪装，撤去身上的障眼法，露出本来面目。
“陛下明鉴，贫道申公豹，拜见人皇陛下！”
申公豹躬身行礼，姿态恭敬，仿佛之前那番鬼鬼祟祟的模样只是幻觉。
“哦？原来是申公豹道友，久仰久仰。”
殷寿故作恍然大悟状，眼中却满是戏谑。
“不知申道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莫非是元始那老人家，良心发现，想要助寡人一臂之力？”
申公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咳一声道。
“陛下说笑了，家师他老老人家事务繁忙，哪有空理会这等小事。此番前来，乃是贫道自作主张，想要。”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般说道。
“归顺陛下！”
殷寿闻言，并不意外。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申公豹见他不说话，心中忐忑，连忙解释道。
“陛下，贫道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对阐教，对那元始老儿，心中早有不满！”
“哦？此话怎讲？”
殷寿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申公豹咬牙切齿道。
“那姜子牙，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凭什么能得师尊青睐，执掌封神榜？而我申公豹，天资聪颖，法力高强，却只能屈居人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陛下，您是不知道，那姜子牙，愚钝不堪，若非师尊偏袒，他岂能有今日之势？与其助那姜子牙，倒不如。”
申公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道。
“助陛下，一统天下！”
殷寿闻言，心中冷笑，这申公豹，果然是个利益至上的家伙。
不过，他既然有求于自己，那自己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申道友，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虚的了。”
殷寿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申公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申公豹见殷寿如此直白，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当下也不再遮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
“陛下明鉴！那姜子牙不过一介村夫，全凭阐教偏袒才得以执掌封神榜！想我申公豹天纵奇才，却屡遭排挤，心中实在愤懑！陛下若能助我执掌封神榜，我申公豹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殷寿故作姿态地扶起申公豹，故作沉吟道。
“道友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寡人也要好好思量一番。”
申公豹闻言心中一紧，以为殷寿不信任自己，连忙说道。
“陛下，我与那姜子牙乃是师兄弟，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那姜子牙优柔寡断，全凭师尊指点才能勉强行事。若是由我执掌封神榜，定能让阐教那些伪君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见殷寿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又添油加醋道。
“陛下，您想想，那封神榜上可都是三界英豪，若是能将他们都收入陛下麾下，何愁大业不成？到那时，别说区区西岐，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元始天尊，也要对陛下俯首称臣！”
殷寿心中暗笑，这申公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师门都能出卖。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人，有野心才有弱点，也更容易操控。
“道友所言极是，只是……”
殷寿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锐利地盯着申公豹。
“道友可知背叛师门的下场？你可别忘了，那阐教背后，可是站着一位圣人！”
申公豹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后背冷汗直冒。
是啊，自己光顾着眼前的利益。
却忘了那元始天尊的手段！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背叛师门，恐怕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他越想越害怕，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陛下救我！只要陛下肯收留我，我愿为陛下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殷寿见他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更加得意。
他故作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道友不必惊慌，寡人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保你周全。”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
“只是口说无凭，道友可有什么能证明自己忠心的举动？”
申公豹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
“陛下，我愿意前往西岐，为陛下打探十二金仙的虚实！只要陛下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殷寿见他如此识趣，便顺水推舟道。
“好！既然道友如此有诚意，寡人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面古朴的铜镜，递给申公豹，道。
“此乃乾坤镜，可洞察天机，屏蔽天意。你带上它前往西岐，一切小心行事。”
申公豹接过铜镜，如获至宝，连忙叩首谢恩道。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他站起身来，正欲告辞，却听殷寿又说道。
“道友，寡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申公豹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
“陛下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那姜子牙身边，有一位唤作哪吒的弟子。”
殷寿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申公豹听闻殷寿问起哪吒，心中一凛。
暗道这昏君莫非是要对这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