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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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忽然又问起了另外一样东西:“大人可知道土豆?”
她当年已经将土豆种下,并且怎么育苗,怎么种植都没有避讳旁人,这土豆的种植肯定是能传下来的。
也不知道传到哪里去了。
“姑娘这个也知道?”严放这是真的不敢再轻视林瑾,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听闻这土豆是丞相大人的爱妻所种,后来许多地方都收到了此物,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边不适合种,收成并不好。”
听闻有些地方的土豆只是种了一小片地,就可以吃上好些时日。
林瑾:“你说谁?”
好小众的文字,她怎么听不懂?
这个应该不是她吧?难不成春藻攻略成功了?
那还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林瑾摸着下巴,不住的点头。
“姑娘难道不知道?”严放惊讶了一下,那位夫人他即便远在江南可都是知道的。
林瑾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奔波,并未注意到京城之事,我当年离京时大人他还并未成亲,所以……见笑了。”
一不小心又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土包子了,啧。
“原来如此。”严放猜想不出意外这林瑾姑娘就是在丞相大人手下做事了,“三年前那和当年丞相大人一般连中三元的柳状元姑娘可还记得,丞相夫人乃当年那位柳状元的胞妹,样貌也和丞相大人也是郎才女貌。”
林瑾:“?”
屠怀宁吗?屠怀宁那也是表妹啊。
林瑾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可惜红颜薄命,听闻那位夫人没有多久就离世了。”严放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满脸可惜,“听闻那位夫人未出嫁前也是女子书院的学生,敏而好学,还有一颗心系天下的仁心,可惜,可惜啊。”
林瑾强颜欢笑:“不知那位夫人姓甚名谁?”
“夫人姓柳单名一个瑾字。”因为土豆的事情,所以严放对那夫人的名字记得格外清楚。
林瑾:“……”
确认了,是自己没错了。
大反派居然还搞冥婚这样一个封建糟粕?
郎才女貌又哪里传出来的,她又不可能真的和宋时秋拜堂,宋时秋和牌位郎才女貌吗?
林瑾发现她的脑子有些加载不过来,真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宋时秋了,这件事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宋时秋到底要干什么,她就算死了也是个自由身,怎么还搞这个。
柳正青呢?屠怀宁呢?你们不拦着?
“姑娘怎么了?”严放观察入微,察觉到林瑾神色不太对劲,“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林瑾有苦难言,不知道该找谁去说自己心里的苦,“我们还是重新说说这土豆,是怎么个收成不好。”
不应该啊,土豆其实很不挑地方了,真的可以说是几乎哪里都能种。
“当时送来的土豆跟个成人的巴掌差不多大,但我们种下去之后,那苗也不知道为何长得不大,结的果虽然多,但是很小,但是别的地方就算没有一开始的长得那般好,也有个成人拳头大小,我们这边……唉。”
在这边,土豆都成了稀罕物。
林瑾笑了笑,找到了原因:“大人何时种下的土豆?”
“七月末八月初啊。当初那位夫人就是那时候种下的。”严放愣了一下,“这,可是错了?”
“没错是没错,但是您这不能那时候种,该年后种。”林瑾拍了拍脑袋,这也怪她当时忘记得给他们说这土豆虽然不怎么挑地,但是挑温湿度,不同地区种植的时间有点差异。
按道理在京城也不该那时候种,只是那时候不种等到最合适的时间要再等一年,她等不了那么久。
也还好她没等这么久。
严放惊愕:“那、那这该如何是好?”
“无妨,现在种来得及,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土豆,我这边教大人如何种。”林瑾庆幸还好自己多问了一嘴,不然就要把这件事忙忘了,“回头还要请大人帮个忙,将土豆种植的时间交到京城那边去。”
江南这般适合种地的地方尚且如此,怕是除了歪打正着的地方,其他地方收成都不算好。
造孽,都是她疏忽才造成了这件事情的疏漏,平白耽误了三年的时间。
严放却一脸羞愧,像是有话不知道该怎么讲。
林瑾挑眉:“土豆没了?”
“这倒是可以去其他地方买,我们这边种了两年收成不好,就没有再种了。”严放羞愧,他作为籍田县丞怎么都该留些种子下来才是,“这是我的过失。”
林瑾啊了一声,挠挠脸:“倒也不用这么自责。”
说起来真的的错在自己才是。
【宿主有需要,系统这边可以为宿主提供优质的土豆。】系统好像是个智能助手一般,每次都能精准的识别到林瑾的需要,其他时间都不会主动打扰。
林瑾也没有拒绝,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严放跑一趟她又不好意思:“这土豆大人没有也无事,我这边有的。这件事日后再谈,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户人家愿不愿意。”
她的目光放在那简陋的草屋上,家中唯一的男子都战死,只留下一间草屋和无法耕种的田地。
林瑾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知道是该怪这赏赐的不合理还是怎么样。
可是若无功劳,即便是战死朝廷也不需要抚恤,可还是分了一块田下来,士农工商,这个时代平民百姓想要田何其困难,真说起来朝廷是仁慈的。
大概是为了生计奔波,那所谓的寡母其实也不过就是现代三十多四十的年纪,可是却如六十的老妪没什么区别。、
林瑾看着心中微堵,又看了看屋子前面种的那一小片菜,长得其实不算好,勉强能果腹。
那人听闻严放说明来意,惊诧的看向林瑾,那一看就不像是做过什么重活的姑娘:“大人,这可使不得,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下地呢。”
一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都得要累个半死。
“大娘,你租给别人是租,租给我也是租,我将一片田的收成都给你,不比他们好?”林瑾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小女孩身上,“何况,大娘这般为我考虑,那可考虑过自己孙女。”
大娘看着自己孙女,眼中噙泪,但还是摇摇头:“没良心的事情咱不做。”
林瑾摸了摸鼻子,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也没说我自己下地啊,我这手上有良种却无地耕种,实在是……大娘你便可怜可怜我,我家中造了变故,田地全部抵卖了,若是没有这地,我怕是也要坐吃山空了。”
大娘像是在思考林瑾话中真假,她上下打量着林瑾。
怎么看都不像。
林瑾装作被看得羞愧的模样,撇开脸,挤出两滴眼泪:“大娘有所不知道,我原本是我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可不过一年光景夫君他思慕旁人,不愿对方为妾室,便狠心将我休弃,甚至霸占我的家财还妄图要我性命,他家大业大,可怜我无处申冤,只能躲到这边苟且偷生。”
宋时秋敢乱来她就敢胡说,谁怕谁啊。
反正她没有指名道姓,也不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