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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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这个道理。”林瑾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总昧着良心说话，不然良心还是会痛的。
方止宁吃了一口白粥，感觉灵魂有些出窍：“我们还要这样守她多久。”
“等她清醒过来之后，不过没事，就这样观察两天就好。”林瑾猜测两天应该醒了。
方止宁耸肩，然后看着那一大袋的营养液，乳白色的液体：“这个是羊奶吗？羊奶能直接输进血管里？”
“噗！”林瑾没忍住的笑出声，“羊奶……哈哈哈哈，不是，它虽然很像，但是并不是，这个叫营养液，能给她提供营养，维持生命的需求。而且她前面肠子断了，这时候吃不了东西。”
不然她也不会说要是没有系统，萧长乐还是得死。
方止宁直勾勾的盯着林瑾，双眼放光：“林瑾，我……实在不行，你跟着我回神医谷吧，虽然这些东西捣鼓不出来，但是有你也一样。”
“很快我也没有这个了。”林瑾无奈的耸肩，她的任务已经到百分之九十了，很快系统就会离开，按照速度任务应该在三月之前就会完成。
方止宁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为什么？是谁偷了你的东西吗？”
“不是，是……合约到期了。”林瑾无奈一笑，她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也舍不得系统，但是没办法，规则就是规则，不能违背合约啊。
方止宁险些拿不稳手上的碗，精神彻底恍惚了，她好不容易有了惦记的东西，结果马上就要没了。
她把碗放在一边，抓着林瑾的肩膀疯狂摇动：“那你昨天那个怪房间能再给我看看不？”
林瑾本来脑子就晕，带着反胃，现在被一晃感觉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别、停手，停手，你别激动。”
方止宁松手：“忘了，你现在也不舒服。”
林瑾喝了一杯水，压下胃部的不适感：“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小心些，有些东西很危险。”
系统再一次把手术室弄出来，方止宁丢下林瑾就开始去研究手术室里面的器械和用品，林瑾无奈的摇摇头，她早就猜到了方止宁肯定会好奇，但是要是没有方止宁，说不准手术过程萧长乐都撑不过来。
这个时代的中医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她叫方止宁进手术室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办法吊命，结果事实证明她赌对了，方止宁真的有。
林瑾坐在一旁闭眼假寐，让系统帮忙观察萧长乐的情况，她眯一会。
方玉珠下朝回来就直接去了听雨楼，李雅致和李十一正在面面相觑，李雅致说自己没有给家中递信，可是李十一却说自己收到了信。
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但是两个人年岁也不小了，所以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
“是我约你出来的。”方玉珠踏进雅间，笑容淡到要看不见，明知故问，“你就是李家十一郎，李玉枝？”
李玉枝见到方玉珠的服饰，连忙站起身来行礼：“方大人。”
方玉珠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我今日约你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位好友名唤娴娘，正是崔家那位九姑娘，不知道你可听说过？”
李雅致见自家弟弟不知所措，正要开口，可是还未曾开口就被方玉珠抬手制止，她只好不再多言，只能眼神担忧的看着李玉枝。
李玉枝微微抿唇：“崔九姑娘文采斐然，自然是听说过。”
“那你可知道你家中要为你们二人说亲？”方玉珠一点都不避讳，直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只是我若是没有记错，你之前与崔四有婚约，婚约还不曾解除，怎么就和娴娘说起亲事来了？”
李玉枝心里一惊，不明白方玉珠这是什么意思，他和崔四的婚事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但其实还未曾合八字，这时候换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位郡主好像是专门来问罪的一般。
“家中父母之命……”
方玉珠抄起茶盏就砸在地上，明明面带笑容却无端让人胆寒：“父母之命？到底是父母之命，还是你李十一无能？京城人人皆知你李十一与崔四娘是青梅竹马之情，所以想结两姓之好，如今崔四跑了的事情你只字不提？”
“你可知娴娘会遭受多少？”方玉珠眼中寒光大盛，“是了，你怎么会在意，你现在都不相信她的名声，若是真的嫁与你，你又怎么会护她周全。崔四娘跑的好啊，真嫁给了你，也是糟蹋！”
方玉珠没想到李玉枝能这么孬种，这是怕崔四逃婚的事情被嗤笑，所以想要稀里糊涂的换人，这样谁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也可以随意糊弄过去。
李雅致连忙给方玉珠拿了个新的茶杯，给她倒茶：“郡主莫要生气，我这阿弟木讷了些，但不是这个意思，他年岁尚小，所以做事有些考虑不周全。”
方玉珠呵了一声：“年岁尚小？到底是本性使然的自私自利还是年岁尚小，李三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般偏颇不公正，这女官怕是不适合你。”
人有所偏向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和稀泥那可不行。
李雅致白了白脸，咬着唇不再说话，只能连忙对李玉枝使眼色。
方玉珠将这姐弟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她已经看清楚了李玉枝是个什么人，也没有打算继续浪费时间：“我家娴娘，你便是跪着求都娶不到。回去告诉你家中长辈，娴娘绝不嫁薄情郎。”
崔家那边她自然会自己去说，至于崔娴的婚事，她会另想办法。
“娴娘配谁配不上，你李十一算个什么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方玉珠丢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连茶水也不曾喝一口。
李雅致心里慌乱，望向李玉枝：“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去请爹娘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崔娴居然还是方玉珠的朋友，原本就是一桩婚事罢了，现在居然可能会得罪方玉珠，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方玉珠如今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女官这边现在就是陛下的眼珠子，就算没有郡主这个身份他们也不能这样得罪了方玉珠。
李玉枝一向听她的话，马不停蹄的跑回家找父母商议。
方玉珠离开听雨楼之后想了想，又往柳府去，她打算好好的问一问柳正青，到底怎么就看不上崔娴，那所谓的心上人到底是搪塞还是真的有这个姑娘。
“柳大人！”
柳正青还没有进府就被方玉珠叫住，他回头看去，没有行礼：“郡主。”
方玉珠没有在意这些小事：“大人今日可有空？”
“没有。”柳正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确定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方玉珠的嘴角扯了扯，气笑了：“没空也没事，我找你有事情。”
“郡主不妨直说。”柳正青甚至没有请方玉珠进府说话的意思，就直接站在门外看着方玉珠，等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