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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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园地产分公司办公地租在附近最好的写字楼，高楼通体都是巨大的玻璃幕墙。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甚至可看到即将开发的城中村低矮杂乱的房屋。
陈渺跟着宋凇进了电梯，一直安静地站在宋凇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写字楼，心里有些许的兴奋与紧张。
一进来，就是打得足足的冷气。外面骄阳似火，里面清凉如秋，说冰火两重天都不为过。
灯光从四面八方打下来，光洁铮亮的地板反射，给人营造出一种光辉灿烂的错觉。
无数次做梦她都想以后自己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穿着光鲜亮丽，工作环境舒适，平时接触都是精英。
她受够了城中村的狭窄与脏乱差，冬季阴冷的穿堂风，夏天无处可躲的闷热。
宋凇得知她的梦想，笑着说：“加班加得你发狂的时候你只想睡觉躺着，谁还心思想别的。看似光鲜的生活兴许还没有穿人字拖活得舒服。小渺啊，人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别人目光之中。”
陈渺摇头否定他的说法，说出这种话来的人肯定是没真正的城中村真正生活过，没有体会到那种因为缺钱造成极度缺乏安全感。
城中村人工作最多消耗的是时间与体力。他们对生活的唯一要求是有活干，能准时拿工作。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一份稳定的收入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他们时常会想起以前苦难的生活安慰现在的自己，也会对未来不确定性而忧虑。
这就是杞人忧天。
进入写字楼，陈渺甚至觉得自己今天穿得太简单，这样的地方应该穿高跟鞋。就像那些职业女性，穿着剪裁利索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咔声，给人职业女强人的果断感觉。
自己这身类学生装与这里还是有点格格不入。林姨给自己买的衣服还是偏甜美的学生风。
电梯停住，陈渺跟着宋凇出了电梯。
外面的灯光设计让陈渺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柔和、新奇、奇妙……营造出一种梦幻。
创园地产租下整层楼作为主要的办公地点，装修现代简约，透着一股精致、时尚的格调。
陈渺感叹季星河原本除了有钱，还很有欣赏水平。在这样的环境里人自然而然就会抬头挺胸，充满了自信。
宋凇领着陈渺走到前台，前台那个美女熟稔地朝他打招呼：“宋先生您好。请问这位女士是？”
创园集团对外来人员管控一向很严格，所以来访者都要问明来由。
宋凇笑得很是谄媚，语气也温柔得不行：“这是季总的表妹，刚高考完拿了录取通知书，来季总这里玩呢。刚行正好路过这里，想着在公司蹭一顿饭。”
前台巧笑嫣然：“原来是季总妹妹，难怪长得这样漂亮。欢迎光临创园集团。”
陈渺觉得人家嘴巴很会说，声音也很好听，甜甜的像夏天的老冰棍，能凉到人心里去。
“你好。”陈渺也试着看着对方眼神打招呼，尽量做到不怯场，落落大方。
既然是季总的表妹，也得有个当表妹的样子。
季星河有两位助理：生活助理宋凇，工作助理何乐。
这一瞧不要紧，陈渺顿时发现人家美貌比宋凇手机里的还要漂亮！
逆天的身材比例居然还穿着高跟鞋，身材苗条却是前凸后翘，颜值九分还化着精致的妆，气质更是卓然，妥妥的吉祥物。
人比人，气死人啊……
宋凇嘴里的这位前台不仅外在条件出众，情商也是顶级的。
宋凇继续套话：“季总在办公室吗？”
“应该在吧。今天设计院来了，听着好像要讨论设计方案。季总亲自到门口来接的，很是隆重呢。”
宋凇来一句：“你的耳朵真尖！公司里什么秘密都逃不过你的耳朵。”
夸赞的话总令人开心，前台笑得更是灿烂。
前台人来人往不好多说，宋凇最后扔下一句：“看你这么热情，改天请你吃饭。”
结果人家只是礼貌性地微笑，既不明确拒绝又不正面回答。
这令陈渺想起一句话：没有答应就是拒绝。
可是宋凇脸上并没有因此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陈渺听着他把人家夸得上天又得了这么个冷面，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以为宋凇要避嫌，哪知宋凇人家大大方方承认：“这公司里面的男人除了季星河这个俗世冷面和尚外，哪个男的不喜欢她？就连物业公司的巡逻见到她都要多说两句呢。”
陈渺突然有种八卦的心情：“这前台长得跟明星一般，季星河都不多看两眼？”
“季总说前台是招给别人看的，不是他看的。走吧，带你去见识一下创园地产的豪华餐厅！”
沿着宽阔的走廊到尽头，便是一个巨大的餐厅。
宋凇指着最近一排窗口道：“这边是自助餐厅，价格透明，打多少扣多少钱。那边是点菜区，一菜一价。甜点跟水果是免费的，但是限一人一份。我们这餐食可都是专业厨师掌勺，跟外面的餐厅比又干净又卫生。你先拿着托盘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去办公室那边拿餐卡。一会看中什么尽管挑，只要你吃得下我就付得起。”
此时餐厅里已有一些人开始选餐，陈渺看着他们先拿一个盘子再排队去选餐。
陈渺觉得自己没餐卡就拿盘子不好意思，便想先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再决定一会选什么。
整个自助餐区不但有炒菜炖汤，还有各地面食与小吃，看得人直流口水。
正当陈渺边走边看已经入神，不想旁边有个人端着盘子正与人一边说一边走，没注意到陈渺便直直撞上了。
餐盘里的食物尽数都洒了，还有好些都撒到陈渺身上。盘子的主人因为反应快，把盘子往前一推，避开了滚落的汤汁。
“你没长眼睛吗？站在过道里当门神吗？”
“对不起……”陈渺看着自己今天才穿的新衣被汤汁弄污了一大块，真是心疼得不行。
盘子主人是个高挑的美女，紧身的职业连衣裙，修长的双腿是黑色丝袜，配了一双亮闪闪的高跟鞋。
说起话来就破了功，瞬间美好的形象就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