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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已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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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贤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疾步向前,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懊悔:“舒窈,你这是何苦?”他伸出手,想要扶起韦舒窈,却又在半空中犹豫着不敢触碰。

韦舒窈虚弱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倔强和不屈:“王爷,求你放过他吧!除了你以外,我心里真的绝无他人。”说完,便昏了过去。

贤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怒吼道:“还不快去叫大夫!”此时的贤王,心中满是对韦舒窈的心疼和对自己冲动的悔恨。

随后,贤王骤然扭头,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朝着打板子的侍卫怒声咆哮:“谁准许你下手这么重?”

那侍卫此刻一脸的委屈与惶恐,声音颤抖着辩解道:“王爷,小的一直都是谨遵您的吩咐行事,丝毫不敢有半分的疏忽啊。”

贤王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本王是让你们行刑,可没让你们这般不知轻重!你们这群蠢货,难道看不出本王心中尚有犹豫?”

侍卫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带着哭腔说道:“王爷息怒,小的愚钝,未能领会王爷的深意,小的罪该万死,求王爷饶命!”

此刻的贤王,愤怒中夹杂着懊悔与心疼,他的脸上瞬间被惊慌占据,只见他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双臂如铁钳般有力却又极其轻柔地抱起已然昏迷不醒的舒窈。

他的步伐迈得极大且急促,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慌乱,贤王的双臂紧紧地将舒窈拢在怀中,生怕有丝毫的晃动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不适。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用胸膛为舒窈遮挡着可能存在的任何惊扰,迈进房门时,他极其小心地侧身,以免舒窈的身体碰到门框。

进入房间后,他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径直朝着床榻奔去,那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肌肉,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焦急。

舒窈在昏迷中,意识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她的思绪飘忽不定,仿佛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着一丝光亮。

贤王的目光紧锁着舒窈苍白的面容,眉头紧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管医怎么还没来?莫不是路上出了岔子?”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焦急的脸庞滑落,却顾不得擦拭一下。

他在床前不停踱步,双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又松开,满心满眼都是对舒窈的担忧,只盼着那管医能快些到来,拯救这危在旦夕之人。

官医匆匆赶来,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为韦舒窈诊脉。

贤王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官医的一举一动,那神色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只见他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在一旁来回踱步,嘴里喃喃道:“定要仔细诊断,莫出半分差错!”

官医一番诊断之后,神色凝重地向贤王回禀:“王爷,韦王妃已有身孕,只是,方才挨了两板子,受此外力猛击,身体遭受神经性的惊吓,极易导致流产,此后还需多加留意观察,尤其是要保证充分的休息,万不可再有争吵,生气亦会对胎儿发育产生不利影响,且近日韦王妃过度劳累,未曾休息好,如今怕是有滑胎之危,务必要精心保胎才是。”

贤王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似是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他的悔恨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他狠狠地痛斥着自己的鲁莽和冲动,一味只顾着宣泄自身的感受,却丝毫未曾留意到她的异样,为何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到她的不适?为何要让她承受这般令人心碎的苦痛?

“本王简直愚笨至极!怎会如此糊涂不堪,对爱妃的状况全然不知,还亲手将她推进这般苦难的深渊。”

贤王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若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万死难辞其咎!本王怎能如此对待爱妃,让她受这等委屈和伤害,本王真是罪该万死,愧为人夫!”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哽咽,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从今日起,本王定当悉心照料,倾尽所有也要保住爱妃和孩子,绝不再让他们陷入险境,若上天有眼,愿将所有罪责都降于本王一人之身。”

就在这时,韦舒窈已然悠悠转醒。她的面容苍白得仿若一张薄纸,毫无血色,虚弱至极地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

串串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紧紧咬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整个人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此刻,她的心中盈满了对腹中胎儿的深深担忧,以及对未来的极度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找不到一丝光亮和希望。

贤王看到舒窈这般痛苦模样,心中的悔恨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双眸通红,身躯颤抖,忍不住悲声说道:“我真该死!”一边说着,一边挥起拳头,狠狠砸向身旁的墙壁,瞬间,他的手掌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墙面。

可贤王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又一下接一下地砸着,嘴里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咱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自责,那模样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才能稍稍减轻内心的愧疚。

韦舒窈看到贤王这般自我折磨,却早已麻木不仁,无动于衷,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抽离了躯体。

而一旁的官医看到贤王如此,心下大惊,忙诚惶诚恐地劝道:“王爷,小的斗胆恳请王爷万不可再这般伤害自己了!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韦王妃与她腹中的小世子(或小郡主)可如何是好?此刻韦王妃正眼巴巴地盼着您的支撑与照拂,您若有恙,这局面可就不堪设想了!”

贤王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那染血的拳头仍紧紧握着,手臂上青筋暴起。

官医急得额头冒汗,又战战兢兢地再次提高声音说道:“王爷啊,小的卑微之身冒死进言,您这般自苦,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局势越发糟糕。还望王爷以王妃和胎儿为重,千万要保重贵体啊!”

直到此时,贤王这才如梦初醒般将官医的话听进了心里。

他心里意识到:是啊!他怎能倒下?他若倒下了,谁来为他的舒窈和她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负责?谁来给他们依靠和庇护?想到此处,贤王那紧绷的身躯微微一颤,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染血的手掌无力地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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