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说来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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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还算懂事,案子有了进展,第一时间到东宫做个汇报。
死的这位明玉姑娘,曾经是个采珠女,她进明月楼时,还带了一颗南海珠。
但现在,这颗南海珠,却是不见了!所以张亮怀疑,是有人谋财害命,栽赃嫁祸。
当然,再没有破案之前,刘仁轨的嫌疑就洗不清,是不能放的!
李承乾当然知道,他也听说过采珠女,但对她们的事,却知之甚少。
张亮呢,也是嘿嘿一笑,他跟太子一样,知道的也不多,还是来前做个功课,问了问才清楚。
自秦汉以降,民间一直禁止私自采珠,采珠人需要加入官方组织的采珠司,而且一旦加入就禁止退出,由于海边缺少稻田,采珠人只能“耕海采珠,以珠易米”,而且为了方便潜水,很多采珠人都会将耳膜刺破。
做这采珠人,水性好是一点,招子也得亮,说的是采珠人在混沌的海水中能'拨流辩珠’,否则采了大半天一颗没采到,既消耗体力不说,待的时间长了,就未必能上来了!
听说,这采珠人在船上先用一条长绳绑住腰部,然后带着篮子潜入水里。潜水之前,采珠人还要用一种弯环空管将口鼻罩住,并将罩子的软皮带缠在耳项之间以便呼吸,呼吸困难时摇绳子,船上的人赶快把他拉上来,有人最深能潜到水下四五百尺。
他那个牢骚郎中说:采珠,择光莹圆润者,取稍大蚌蛤以清水浸之,伺其囗开,急以珠投之,频换清水….…比经两秋,即成真珠矣。
当然,采珠的风险极大,伤亡也惨重,因此有了,十万壮丁半生死,死者常葬鱼腹间的说法。
这采珠女呢,很显然是犯了错,被发卖的!至于怎么到长安的,还是需要再查。
“这南海珠,价值几何?”,李承乾挑眉问道!
张亮瘪了瘪嘴:“不便宜啊,臣特意让人去西市问了,少则三五千金,多则万金不易!”
这就怪了,她有这样的宝贝,那不是分分钟给自己赎身么?为什么还在那泥潭里待着。
而且,这种东西既然偷偷带出来,不可能示人,别人看见了势必会起觊觎之心,怎么可能让她长久的持有。
张亮自然也想过,但据那百花楼的姑姑说,她的那颗南珠有些特别。不是白色的,是血色的,而且除了她之外,谁碰谁烂手。
要花这么多钱,请这么一个邪门玩意回去,那得多傻的人才会这么办!也正是因为这个,没人去碰那颗珠子,也就是让她带来回来。
刚开始,百花楼的人还不信邪,真的有人去弄这珠子,可没有例外,一个一个都烂了手。也正是因为这个,秦楼没人会去碰。
而这明玉姑娘,也正是要卖这颗珠子,才在百花楼这十丈红尘待着的。
在张亮看来,这宝物通灵,非凡人可持,自然就有这种异状,不足为奇!
“哦,郧国公,你还信这个?”
“信啊,殿下,臣的义子-公孙节就特别擅长此道。殿下,你要想听,臣让他。”
.........
张亮走后,李承乾坐在殿中皱眉沉思,长孙冲递给他一杯茶:“高明,也许张亮不是在故弄玄虚。”
他在京兆府做少尹时,曾经办过一个案子,也是跟宝珠有关的。
坊间有个四方质肆,东家叫杨辉,在长安城中,也算是有名头的商人。他质肆中,只收宝物。只要是他看重的,不吝价格。
有一次,他收到了一枚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卖的人说,是古夜郎国的宝物。
杨辉见多识广,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在说谎。但这珠子是真的,他也就不多问了,痛快的掏钱手下。
为了安放这颗夜明珠,他不仅打了一个精钢宝函,还让他的弟弟-杨荣住在存放宝物的房间。
可没过几天,夜明珠竟然不翼而飞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他弟弟-杨荣。
杨辉报了案,京兆府接了后,便以为是杨荣监守自盗,遂下令统计。又派人去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寻常线索。
找了五天,最终找到了杨荣,但此时的杨荣已然身死,且全身乌青,七窍流血,是中毒无疑。
但京兆尹的仵作,三十年的老人了,愣是没验出来,到底是什么毒。而珠子依然下落不明!
又隔了一天,万年县接到报案,说在城隍庙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与杨荣一样。长孙冲马上派人去,找到这个人,并发现了那颗珠子。
长孙冲出身高贵,什么宝物没见过,也不会有那兴趣看什么夜明珠,只是让杨辉自己确认,到底是不是他的东西。
那杨辉看到宝函,立刻打开看了看,放在手里掂了掂。怕看不清楚,还要了一根蜡烛,在烛火下,仔细的端详。
最终确认,的确是他的那颗珠子。
长孙冲也没有多想,便判了这案子是杨荣与那人合作盗得,珠子还归杨辉,至于他们是毒死的,也没处查去,便算了!
但案子了啦,没过几天,京兆府便又接到了报案,说那杨辉也死了,而且死状与二人一样。
当然,这次珠子没丢!
长孙冲也是纳闷,因为觉得邪门,他还请了太清观的道长一起去。
结果,道长-玄惠,看了那珠子,脸色大变。
他说这种珠子要五鬼珠,是巫师处理过的,专门对付到古墓中偷盗的贼人。
死去的这三人,不是中毒,是中了诅咒。长孙冲虽然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但本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还是让杨家人把这珠子随杨辉下葬,省的它留在世间祸害人。
“珠子害人?呵呵,伯良,怕是你被愚弄了,那玄惠看上这夜明珠了吧!”
李承乾敢打赌,现在去把杨辉的坟刨开,那东西肯定没了!而很多人又都笃信这些东西,自然也觉得是神鬼之事了。
“啥?那贼道人,敢骗我?”
“也不一定,孤就是这么一说!可刘仁轨这次,太寸了,太巧了,巧的都没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