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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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娅姐姐…”

“……？”

“布洛妮娅姐姐！”

布洛妮娅睁开眼，希儿一脸关切地坐在她的床前，正拿着一条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

“希儿？布洛妮娅…这是在做梦吗？”

“布洛妮娅姐姐没有在做梦，”希儿轻笑着指了指她们所在的病房：“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回来了。”

“希儿！”

“咚！”

房门被一把掀开，萝莎莉娅和莉莉娅从外面跑了进来，径直扑到了病床前：“布洛妮娅，你没事吧！”

萝莎莉娅像一枚迫击炮炮弹一样落进了布洛妮娅的身体，将还在恢复期的布洛妮娅撞得发出一声闷哼。

萝莎莉娅拼命晃动着自己的尾巴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布洛妮娅：“你这个笨蛋，别自说自话就跳进量子之海里啊，担心死我啦！”

“啊，怎么了布洛妮娅，你果然还是受重伤了！”

“笨蛋萝莎莉娅，你的胸针快扎死她了！”

“看到你们都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爱因斯坦和瓦尔特走进房间，爱因斯坦对希儿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希儿，能麻烦你带她们两个离开一下吗？我们想和布洛妮娅单独谈谈。”

“……而且，她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

“萝莎莉娅，莉莉娅，我们出去吧。”

“布洛妮娅，要好好休息，我们还会——”

几人走后，房间顿时安静不少，爱因斯坦最先开口：“布洛妮娅，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布洛妮娅有疑问，博士，布洛妮娅的记忆到离开量子之海的时候就中断了，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希儿救了你，并把你带回了现实，那之后，我们击退了天命的部队，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这里现在很安全。”

“那么，凯文?卡斯兰娜呢？”

“……他借助渴望宝石的能量，他逃走了，我们无法找到他的位置，但恐怕，他已经来到了现实。”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布洛妮娅。”瓦尔特为布洛妮娅倒了一杯水，语气中充满了赞许：“你已经在量子之海中证明了你自己，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杨说的没错，布洛妮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闭上眼，感受一下你身体带来的变化吧。”听了瓦尔特的话后布洛妮娅驱动崩坏能探查自己的体内，果然感受到了胸口中的律者核心。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它在你手中能发挥更大的力量。”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接着道：“律者核心并不是成为盟主的必要条件，力量要交给更有潜力的人。”

“有力量的同时也必须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才行。”爱因斯坦瞥了一眼瓦尔特，他的领口，他的领口下隐约可见缠在身体上的白色绷带。

“为什么是布洛妮娅？也许还会有别的更合适的人……”

“因为约阿希姆选择了你，在量子之海里，你已经证明了自己。”

“但布洛妮娅输了…”

“有没有输，那要看你如何理解‘失败’，对一个人而言，只要守住了‘自我’，那就没有输。”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多考虑一下吧，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瓦尔特打开了病房门，将一个全副武装的逆熵警卫从外面领了进来：“爱茵，能拜托你关闭病房的监控吗？”

爱因斯坦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拿起平板关闭了室内的监控与窗帘，瓦尔特拍了拍守卫：“小子，可以摘下来了。”

守卫摘下了头上的面具，露出了一个令爱因斯坦瞪大了眼的面容。

“盛玖？”

“好久不见了，爱因斯坦博士。”盛玖微笑着对博士点点头：“您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杨，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敢肯定，眼前的盛玖并不是冒牌货，的确是他本人。”

“还是我来说吧…”盛玖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简单通俗地向三人讲述了自己的起源与故事，整个故事听起来蜿蜒曲折，扣人心弦，除了被完全雷到的布洛妮娅以外，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瓦尔特和爱因斯坦也是一脸惊骇。

“原来如此……裁决之律者么，想不到，曾经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家伙的存在…”

“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爱因斯坦将一个苹果递给盛玖：“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作为男性你对于崩坏能的适应性甚至远远超过了天命的女武神们，天生的律者又怎会比人类的崩坏能适应性弱？了不起。”

“你们就不准备把我关起来？”盛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至高律者，我完全有可能毁灭这个世界啊？”

“但是笨蛋盛玖也是大家的好朋友。”布洛妮娅打断了盛玖的话：“笨蛋盛玖就是笨蛋盛玖，他不是前文明那个泯灭人性的律者，他是笨蛋琪亚娜的男朋友，也是布洛妮娅和芽衣姐姐最好的朋友。”

“我并不认为将你关起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爱因斯坦和杨交换了眼神以后放下了平板：“盛玖，你要明白，你和前文明纪元的裁决之律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你体内的崩坏意志已经被完全清除，现在的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或者说，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你的肉体是由【茧】塑造的，但是你拥有大部分律者都缺少的、最为珍贵的东西——人性，你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有自己喜欢的食物，颜色，爱好，你并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

“因此，毁灭或者救赎这个世界，这个问题的答案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