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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电力送进队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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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济接过一看,有好几封,打趣道:“郑大哥,没有燕京城来的信吧?”

“哈哈哈!要有的话,我早就开始嚷嚷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送信了!”说罢一拍岑济的肩膀上车就走了。

上车后回头喊了一声:“还有几张汇款单我给你放在信封里了,记得去县里取!”

挥挥手送走郑向东,岑济拆起了手里的信。

第一封是浙省寄来的,寄信人是杭城萧山万向节厂陆全峰,岑济抓抓头,自己认得这个人吗?

拆开信一看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跟自己一起北上的技术员,他从鲁省换货回杭城了。

他在信里说岑济给的瓜子在厂里风靡一时,一人一把就给抓完了,受工友们委托,现汇款来购各色瓜子一百斤。

第二封是豫省的,一看地址:南街村!

信里写了他们村的发展情况,他们在燕京城为面粉厂找到了销路,以后日子一定越来越红火。

他们的书记很喜欢岑济写的歌,现在天天带着大家唱,希望可以回信联系。

岑济笑了笑,以后就不去你们那里学习了,你们到我这来取经吧!

第三封是鲁省的,寄信人是济宁拖拉机厂的祝红生,岑济肃然起敬,这可是自己的好大哥!

鲁省大汉不得不让人敬佩,信里问候了岑济,询问他办事是否顺利。

同样也提到了瓜子味道极好,厂里准备批量采购当做年货,随信还寄来一份济宁拖拉机厂的产品目录。

上面有各式各样拖拉机、播种机的图案,还赴了机械介绍和参数价格。

岑济扫了一眼,小四轮也就两千多,大型的有六千多的,也有七千多的。

配套的犁刀都是免费,还说了免费提供技术支持,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手写字:就是我啦!

岑济莞尔一笑,收起了信件,拆开装有汇款单的信封,发现里面有好几张。

一张是杭城陆全峰的,汇款三百元;一张是济宁祝红生的,汇款一千元;还有一张是燕京城的,汇款二十五元,还特意注明了是稿费。

真抠门呐!不过转念一想李主编送的那几幅字画可是相当大方!默念几声罪过,希望李主编原谅自己。

把信和汇款单收了起来,岑济盘算着要找祝红生买他几台拖拉机,明年小家村就要实现机械化耕作!

课堂上一通讲课,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岑济回了宿舍埋头写回信,又去了代销店把汇款单交给张克清入账。

“这瓜子卖完了?”岑济有些惊讶,昨天周有才可是说了要炒一千五百斤出来的。

“早就卖完了,后面来的跟我吵了半天,我也没办法啊!”桂枝大嫂苦着个脸。

“怎么?”周有才从门外背着手进来了:“嫌钱扎手啊!”

“哪能啊!队长你这话说的!”桂枝大嫂哈哈一笑。

“周叔你来的正好!我们的瓜子要销往全国了!”岑济把信读给周有才听。

“好事!这说明我们的瓜子好啊!”周有才拍手大叫,随即又耷拉个脸。

“这一千三百块,最起码就是三四千斤瓜子啊!现在我们炒自己卖的都累得够呛,这么多量----”

“队长!你还记得大前年赶河工的事吗?”张克清提了一嘴。

周有才回想起来,猛地一拍手:“对!两班倒!以后要分两班,早上八点到下午三点是一班,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是一班!”

现在副食小组都是中午吃过饭开始炒,然后一直炒到晚上,上午都在家休息。

一大帮子人在周能军家院子里很是拥挤,锅就那么几口,效率提高的不明显。

两班倒之后,休息时间能得到保证,效率也能提高,产量自然也能上去。

说干就干,下午炒瓜子的时候,周有才把事情说了一遍,副食小组都表示同意。

但是今天的任务还是要加把劲完成,周有才说昨天炒了一千五百斤,上午十点就卖完了,今天炒个一千八百斤。

“不能让大桂枝闲着啊!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哈!是!”

岑济趁着中午休息,也过来帮忙,挑水、劈柴干的一身劲。

“这要是有个电风扇就好了,瓜子凉的快,不容易结水汽!”刘胜利嘟囔着。

“电风扇?那也得有电呐!”大黑蛋放下斧头叹气。

“有才!你在哪呢?”鲁求英的声音传了过来。

“支书,咋了?”周有才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电来了!公社派人给你生产队送电来了!”鲁求英抓着周有才的手一个劲的摇。

李子诚在后面领着一队戴着竹头盔的工人看现场,四处看了一下之后,一个技术员走了过来。

“你好,你们生产队按规定只能接一个灯泡,一个插座,不过沙书记打了招呼,让我们跟你们商量,你们打算怎么接?”

“技术员同志,请问怎么称呼啊?”

“我叫崔大放!”

“崔主任,我们队里有个电工,我请他来跟你对接一下子,你们稍等会儿!”

说罢就让周能军赶紧去叫李大江过来,几人围着学校转悠。

岑济上去提了一嘴:“崔主任,我是学校的老师,能不能在学校多装几个灯泡跟插座?”

“小王啊!这条线路接的是哪个变压器?”崔主任扭头问了医生后面。

一个年轻人拿着图纸走了过来:“崔工,是直接从公社总变过来的!”

“那电压应该够!”崔大放点了点头:“这个、我们今天来只带了一个插座、一个开关和灯泡!”

“多装的灯泡和插座、开关,我们学校自己掏钱。”岑济心里知道有戏,赶紧上前搭话。

崔大放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鲁求英有点纳闷,这人怎么这么不爽快?

岑济低头皱着眉想了一下,难道这人这么死脑筋?

于是又开口试探了一下:“那个施工费、安装费、技术指导费,我们也都自己出!崔工你看?”

“啊呀!哪能这么为难队里的同志!”崔大放闻言眉头一展:“出个安装费就差不多了!”

随后崔大放让岑济跟小王去对接,双方商量了一下,小王要按一个灯泡五块钱、一个开关两块钱什么的来收费。

岑济大手一挥:“五十块,我包了!”

没办法,数学不好!

又从宿舍里一人给他们配了包玉溪,崔大放直接就拉着岑济的手不放了。

“岑老师,你说怎么接我们就怎么接!”

最后决定在学校里接五个灯泡,两个插座,周能军家里装一个插座,两个灯泡。

毕竟瓜子作坊还在周能军家,那么多人用电是避免不了的。

李大江这时候也到了,帮着技术员布线、装开关,因为电线杆子已经从公社那边栽过来了。

沙永红跟鲁求英说好,只要芙蓉生产队范围内电线杆栽好就行,李大江看了一下距离。

“要十根就差不多了!”李大江算了一下,又念叨了一下:“最多十二根!”

崔大放点头笑了笑,扭头继续问:“小王呐!卡车上还有多的杆子吗?我记得丘城公社上次没给钱,还剩了几根吧?”

“有的!一直没放回去,多少根我也记不清了,要去数一下才知道!”

好嘛!这崔大放可真会拿捏人,岑济挤出笑容:“崔工,这杆子还得麻烦您吃点亏,干脆一起栽了,我们也不会栽啊!”

李大江闻言就准备上前开口,被周有才一把拽到后面去了。

“队长,这个杆子我们自己就能栽,找他们买干什么?”

“你自己栽了,他们来干什么?以后用电紧张了,给你断个电你有话说吗?”周有才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说。

“一根杆子八块钱?”岑济有点惊讶,据他所知,现在的电线杆子,都是木头杆子烧黑了插地里。

就这能要八块钱一根?狮子大开口啊!

“这都是新杆子,跟以前的不一样!而且这包含了电线价格!都是多股线,不是单股线!”崔大放急忙补了一句。

岑济点了点头:“崔工你是专业的,你们来搞我们都放心!以后要是----”

“出了问题尽管去供电所找我!保证立马就到!”崔大放胸膛一挺,自豪说道。

“崔工,车上一共十五根杆子!”小王跑了回来大声说道。

“不能给崔工添麻烦!十五根我们生产队全要了!”岑济拍着胸脯回答。

崔大放眼睛都快笑眯了,立刻让工人们施工:“晚上就让芙蓉生产队的灯亮起来!”

岑济过去跟崔大放商量,多的三根杆子栽一根到自己新房子那,剩下的放在库房里。

崔大放让岑济尽管放心,保证栽的漂漂亮亮。

邱慧娟下午来上课的时候,看到工人们乒乒乓乓忙个不停,好奇地问这是在干嘛。

“咱们队里要通电啦!”岑济笑着指了指食堂后面的电线杆。

“啊!这么快就能通电?那我晚上也要来看书学习!”

真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岑济苦笑。不过这崔大放还真没糊弄自己,这电线杆子不是木头的。

全是水泥做的,整体呈长条形,横截面是方的,里头还扎着钢筋条子。

就是整体成色很旧,绝对不是新的,有的地方水泥都脱落了,不过好歹比木头杆子强,岑济也懒得计较。

“队长!队里能不能先支点钱给我?”李大江低着头跟周有才商量着。

“怎么了?我记得你上个月才支过一次,这么下去过年有余钱吗?”周有才皱着眉头:“你不是在外面赌钱吧?”

“没有的事!”李大江赶紧摆手否认:“是巧妹,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去大队、公社都看过,药也吃了不少!”

“就是没效果,一到半夜就咳嗽,整夜都睡不着!”李大江叹了口气:“我想带她去县医院瞧瞧!”

“那你得抓紧去!巧妹也是个苦命人,她从豫省过来的时候才一点点大,都是队里帮着养活的,大伙都拿她当女儿看!”

周有才从兜里数了五十块钱交给李大江:“算是我个人的,什么时候有钱了再给我!”

“队长!”李大江手里攥着钱,眼眶也红了。

“行了行了!快去吧,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早上人多!”周有才把破毛巾往脖子上一搭,扭头继续炒瓜子去了。

下午学生们也都被电线杆吸引,一个个叽叽喳喳,王可牛更是口出豪言:“以后这电线杆子也要打扫!”

王维银嗫嚅着:“小叔,我不敢爬!”

“胆小鬼!这电线杆子金贵得很,不用你们打扫,以后我自己一个人打扫!”

说完便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蹭蹭地就要往上爬,岑济一把给他拽下来。

好小子,你真是老母牛摸电线---牛必带闪电啊!

正愁着找不到机会跟大家科普下安全用电呢,就把他给做了典型,号召大家要引以为戒,并要求王维成做好监督。

邱慧娟站在教室门口笑得前俯后仰,岑济拍了一下王可牛的屁股:“再不老实点,以后没的糖给你吃!”

下午岑济抽空在给南街村的林爱红回信,突然感觉门口一黑,还传来一丝丝淡淡的奶香。

心中一喜:难道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女孩子身上真的有奶香?

抬头一看,发现是周能军这个糙汉子正倚着门框傻笑。

顿时脸就拉下来了,一个大男人整天身上香喷喷的,像什么样子。

伸手在桌子下面整理了一下蛋道,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有空来看我啊?”

“我的好哥哥!”周能军见岑济搭理自己,便欺身上前,撑在桌子上朝岑济撒娇。

“我靠!有事说事,跟谁学的这套?”岑济一阵恶寒。

“哎呀!岑哥,我家通上电了,这不得好好感谢你嘛!”

“好了,不用谢了,请回吧!”

周能军不干了,继续在桌子上磨蹭,搞得岑济不厌其烦:“哎呀!真是服了你了,有话就快说!”

“岑哥,我家有电了,是不是能买电视了?”

这小子!对电视念念不忘啊!不对劲啊不对劲,他现在已经有三百多了,下个月一分红,估计能有七八百!

现在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也就四百出个头,十四寸的大金星,还是彩电呢,在金陵那也就九百九十八!

虽说很难搞到电视机票证,但是周能军理论上确实拥有了能买电视的能力了。

“你这才赚多少钱?就想着买电视?你不怕你大捶你?”岑济把周有才搬出来吓他。

“打呗!他还能把我捶死?打个几天电视就是我的了!”

好!很有精神!就喜欢你这种死小孩!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岑济还想着继续挽救他一下。

“好看、好看的不得了,里面的人就跟活的一样!”周能军兴奋起来了:“我在舅舅家看过,他家就有一个‘黄山’牌的!”

“黑白的吧?是不是就十二寸?”岑济不屑地问。

“嗯嗯!太大了,我舅舅说不能离近了看,我以后要把它放堂屋里看!”

“你都把电视机放哪都想好了,还来找我干嘛?”岑济心虚的按着桌子,这家伙没安好心,十有八九是要坑我!

“嘿嘿!岑哥你路子野,肯定能搞到电视机票,你帮我看看,有合适的就帮我买下来嘛!”

岑济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买电视机?”

周能军急了,拉着岑济的胳膊:“这还能有假的?”

“那好!我搞不到电视机票!”

“啊?”周能军一脸懵逼接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是我能直接搞到电视机!”岑济用手指点了点周能军的胸脯,在他耳边发出魅魔般的低语:“你…想要吗?”

“想、想要,我可想死了……”周能军咽了咽口水。

不对劲、不对劲,岑济干咳了几声,同他拉开了距离,缓解一下房间内暧昧的气氛。

“那你得把钱准备好!”岑济饶有兴趣地看着周能军。

“多少钱?我这个月三百多,下个月估计也有三四百,我知道有些不要票的电视机也就七八百!”周能军毫不在乎。

“七八百?”岑济冷哼一声:“你要是想买这种电视机,就别来找我了!”

“为、为什么?”周能军不解。

“我是什么人?燕京城里跑过马、塞外边疆打过枪!几百块钱的电视机拉低了我的档次!”

“要搞就搞大的!十二寸?能有我鸡---”岑济正想继续吹牛必,突然看见邱慧娟跑了进来。

“刘师傅喊你去吃晚饭,你们在聊什么呢?”邱慧娟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纳闷。

“能有我机器运转时候需要的曲柄长吗?”岑济说完之后,对着邱慧娟笑了笑:“我一会儿就来!”

“啥、啥曲柄?”周能军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哦!那你快点,今天晚上刘师傅炖了鸡蛋羹!”邱慧娟又跑开了。

“哎呀!你就记好了,我只搞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岑济不耐烦地收拾起桌子上的信件。

又靠近了周能军的耳朵:“小日子的东西,大彩电,最起码二十寸往上!”

一个个字周能军都能听清楚,但连在一起,就好像组成了一连串的炸雷,炸的他脑壳子嗡嗡响。

“岑哥、这、这是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得多少钱呐?”周能军咽了咽口水。

岑济本来想竖两个手指头,后来想了想,还是让这小子多等等吧。

“四、四、四---”周能军倒吸一口凉气。

“四千块!”岑济拍了拍他的胸脯,哟!小伙子还挺结实嘛!

“干!岑哥!我干了,不过你得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跟我大讲!”周能军眼神坚毅的仿佛是要上战场。

“你还信不过我吗?”

“周叔,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下!”

刚吃完饭,趁着周能军去搬瓜子的工夫,岑济拉着周有才去了外边。

“啥?他狗日的还要找你买电视?”周有才一听完就要去找周能军问个清楚。

“别啊!周叔,你听我说完!”岑济赶紧拉住,这不是害自己嘛。

“周叔,你听我说,我故意诓他,说这电视要四千块呐!他挣到猴年马月才能挣到四千块!”

周有才回过味来,笑了起来:“还是岑老师你有办法!”

“等他攒够钱了,估计也就不想买电视了!”

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再聊几句,李大江跑了过来:“队长!电能通了!”

崔大放他们下午把电线杆栽过之后就走了,然后让李大江自己安装入户线路。

刚才一群人过来验收,稍微动了几处开关位置后,就准备试运行了。

众人都聚在学校操场上,鲁求英、洪步春也过来了,崔大放过去用手拉了一下垂下来的尼龙绳,绳尾有个黑色的小塑料头子。

“啪嗒”一声,暖黄色的灯光充盈着整个教室。

“亮啊!太亮了!”鲁求英夹着香烟的手不住地颤抖。

李大江跟着崔大放把灯挨个开关了几遍,确认没问题后,大家都聚在操场上聊天。

大家村也来了不少人瞧稀奇,整个学校两间教室、一间宿舍,食堂里头亮着两盏灯。

周能军家院子里也亮着一盏,六盏白炽灯把两处空间照的异常明亮。

崔大放有些得意,他很享受那些没有通过电的生产队社员们,第一次见到电灯亮起时激动的目光。

他在周围的村民包括鲁求英、洪步春脸上都看见了,但是目光一转,落到周有才、周能军他们几个身上时,却见到了一丝不屑。

“什么破灯!我还以为多亮呢!”周能军嘀嘀咕咕。

“闭上你那必嘴!”周有才又是一巴掌,为什么要说又呢?奇怪!

周能军有些纳闷,从刚才他来到这,周有才已经扇了他好多巴掌了,屁股蛋子都被扇麻了!

难道岑哥把自己要买电视的事跟大说了?

不对、不对!要是他知道了,绝对不是扇自己几巴掌那么简单了!

摇摇头不去想他,刘拐子从人群里钻出来,看了一眼灯之后冒出一句:“这灯怎么是黄的?”

崔大放来劲了,终于逮到机会显摆一下:“老同志!这叫白炽灯,是电在里面烧着灯丝呐!可不能用嘴巴吹,吹不灭的!”

“要拉这个,看到没,一拽它就亮了,再一拽,唉?您猜怎么着?它又灭了!”

刘拐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崔大放,扭头就进了食堂。

“好了!好了!副食小组全部回去炒瓜子了!”周有才吆喝着大家,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炒瓜子、赚钱!

崔大放讨了个没趣,也领着人走了,鲁求英跟他们一起回去。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为什么只给小家村装电灯?”

“对啊!还给周能军装!”

“周能军是队长儿子,不给他装给谁装?”

“好事都落在他们小家村了,大家村反正是没人管咯!”

人群里怪话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社员们也纷纷躁动起来。

“我艹你们这些狗日的二十九代的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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