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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邮票行情有好有坏 年份美酒常买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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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用手机搜了一会儿猴票价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已经是9点多了,去镇上吃过早饭,岑济就开车去了市里,现在交通发达,上快速路40分钟就到了市中心。

跟着导航,岑济来到了古玩城,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一座仿古门楼前面围着一群人。岑济也喜欢凑热闹,就挤了进去。

一挤进去就傻了眼,一群汉服美女在门楼前面吹拉弹唱,一个个都是清纯可人的模样,有的用手掀起裙摆露出白嫩的大腿,一边还用手捂着嘴含羞带怯;有的一手抚着古筝,一手扯着领口展示自己的傲人资本,偏偏表情还娥眉微蹙,一副深闺小姐的幽怨;最过分的是一个穿着马面裙的,为什么过分呢?一身衣服遮的严严实实,岑济一点都看不着!

抬头一看门楼,上面用仿木牌匾写着“博古斋”三个大字,大门口用塑料布仿宣纸样式做了一个店招摆着,上面写着:“二十年老店,店庆期间全场98折,还有精彩汉服秀不容错过!”

汉服秀表演一会儿就结束了,小姐姐们都排队往店里走,围观人群一下就散了:“怎么不多表演一会儿啊!我手机才拍几张照片!”

“拍什么照片啊!我都拍的视频,苹果手机,拍视频就是清楚!”

“还是现场看的好,我刚刚趴在地上看的可过瘾了!”

岑济撇了撇嘴,非常鄙视身旁这群观众,不像自己,纯粹是抱着批判的眼光来审视这些女孩子,特别是在一些开叉特别大、领口比较宽松的地方,来回批判了很多次。

眼见最后一个美女也进店了,岑济背着包就跟了进去,一路香风阵阵,真是骨头也要酥了。

“先生您是来看表演的吗?要到晚上7点才有第二场呢!”一位穿着宋代形制的汉服女孩迎了过来。

“啊?要到7点?”岑济大失所望,随后想到自己不是来搞黄涩的:“那个、那个我不是,我是来卖东西的!”

“原来是老板!老板您请坐,芊芊给您泡杯茶!”汉服美女娇俏可人,个子不高却该有的都有了,让岑济很是受用。

芊芊坐在一张长条木桌前用一套茶具玩得是天花乱坠,看的岑济眼花缭乱,一双玉手左右翻飞,然后双手递过来一杯茶汤,岑济接过一饮而尽:“香!真是香!”

“哈哈哈!这位小兄弟贵姓?”一位穿着白色棉麻马褂的老头儿伸手走了过来,面容清矍,下巴上一撮胡子,显得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

“免贵姓岑。”双方握了握手,在长条桌前坐下,芊芊又开始表演茶艺。

“我是博古斋的鉴宝师,岑老板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金老师,小兄弟真是好眼光啊,一眼就选中了我们博古斋,听说有宝贝要转让?”

这位金老师倒是开门见山,不过说来也是,现在都是买东西的人多,卖东西的人少,市场行情不景气,黄金价格飙升,古董行当却没有以前那么火热了。

“有一版猴票想给金老师掌掌眼。”岑济说着把背包拉链拉开,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金老头,总不能在茶桌上给你看邮票吧。

“请!”金老师领着岑济到了一处屏风后面,一张仿古八仙桌上只有一个木制镇纸,空空荡荡。

岑济从包里抽出用塑料袋、纸板、卫生纸包起来的猴票,轻轻放在桌上:“嘿嘿,家里人比较细心,金老师您看看!”

“岑老弟,还请您自己先打开,这个,上面有监控,我们不能自己动手,也是为了规避风险。”金老师指了指天花板,岑济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个监控探头,默默点头,看来是个正规的店。

岑济小心翼翼地把邮票拿出来,放在桌上,金老师已经戴上了白手套,先是看志号,又是用放大镜看纹理细节,还闻了闻油墨、检查了背胶。折腾好一阵之后,金老师脸上表情颇为丰富,最后又用手机拍了照片,手指在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又出去打了个电话。

岑济默默看着他的表现,心里已经有了把握,这东西肯定是真的,现在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自己打定主意,等他先开价。

“岑老板,宝贝确实是真的,不知道打算什么价格出手哇?”金老师将邮票放好,摘下手套。

“我也不懂,金老师你们是大店,总不会坏了自己名声,你看着给吧!”岑济底气十足,大方的装了一波。

“哈哈,岑老板果然是大气,我们博古斋确实是老字号,在这江城可以说是头把交椅,我们开的价不说在全国,但在整个长三角也可以说是大差不差,所以有些事情要先跟岑老板说明一下。”金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猴票从80年出来,经历了几次热潮,价格波动还是比较大的,我知道岑老板可能在网上也看过新闻,但是媒体嘛,总爱报些价格高的,不然没人看呐!”

岑济点点头,看来他是想杀价。

金老师继续说:“这目前的市场嘛,又到了一阵低迷时期,岑老板也知道近几年经济市场大环境不是太好,所以这几年的邮票价格嘛也不是很高,我们博古斋都计划慢慢退出这个市场了。”

“那这猴票金老板你看能出--”岑济试探问道。

“有两种价格,我给岑老板您介绍一下。”金老师翘起二郎腿,掰着手指给岑济讲了起来:“一是我们博古斋直接收购,这个价格稍微低一点,但是我们立刻转账给钱,毫不拖延;二呢,就是放在我们这寄售,到时候我们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这个价格会高一点。”金老师说完就闭口不谈,看着岑济。

尼玛,真是奸商,看来自己还是道行浅了,这钱就活该给他们挣,直接收说明自己缺钱,他们尽可以随意杀价,寄售那他们就可以慢慢卖,一直拖到你砍价卖。想到这里,岑济就跟泄了气一样:“金老师,我想直接出给你们博古斋,你开个价吧!”

“岑老板好爽快!这样,岑老板也是第一次来,我刚才跟老板也汇报了,一口价88万8!”

“啥?”岑济愣了一下,不对啊,自己前几天在网站上看,2013年就有拍出130万的,自己估摸着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怎么也得翻个倍吧?现在就几十万,这差距也太大了。转念一想,唉,自己还是飘了,几十万都不当回事了。

“岑老板?岑老板?”金老师看岑济一脸懵逼的样子,连声呼唤,生怕这小伙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不会是前几年邮票热的时候被人忽悠花了高价买的吧?

“金老师,这价格是不是还能商量,我这个票品相非常好啊!”

“岑老板,这确实是现在的行情价了,你看这个拍卖结果,他这个跟你一样也是整版,但不是红猴,是粉猴,所以只拍了七十几万。”金老师赶忙掏出手机搜了一个新闻,上面的日期还比较近:“岑老板,这你要是觉得价格低了,也可以去别处看看,就算是到最后还是觉得跟我们博古斋投缘,你再回来,我们还是按原价给你!”

金老师嘚吧嘚吧的讲个不停,唾沫横飞,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岑济只是觉得他吵闹,无意间一挥手就把背包从桌上给扫了下来,结果一个信封从包里飘了出来,里面冒出了几个小纸片。

金老师讨好地从地上捡起来,往桌上放的时候,刚好看见了信封里露出来小纸片的一角,登时瞪大了眼睛,立刻把手套给戴上了。

“岑老板?岑老板?这信封里的也是打算出手吗?能让我先瞧瞧?”金老师一脸饥渴地问道。

岑济现在因心理落差比较大,情绪非常低落,隐约听到金老师问了什么,就点了点头,自己这下可怎么办啊,看来老爸老妈还得继续苦几年了,88万刚好能把房贷、车贷给还了,造孽啊,自己怎么就非得听前女友的,在2019年上车买房,结果装修定金都交了,她跟别人跑了。

自己从此背上房贷,眼看着房价一天天的往下跌,岑济心里那是瓦凉瓦凉的,本想着能靠着猴票卖个几百万咸鱼翻身,没成想这个身只翻了一小半,只能勉强躺平了。

不行,自己得再回80年一趟,找郑向东把剩下的猴票全搞来,蚊子腿也是肉,记得他说过还有一些猴票没出手,想到这里岑济又来了斗志,准备先跟金老师把账结了。抬头一看,老金人呢?不会跑路了吧?

一看桌上,邮票还在,吴建国给的信封摆在桌上,里面四张邮票整整齐齐躺在那里。正疑惑的时候,金老头儿(没错,因为定价的关系,现在他已经降格成为金老头儿了)从屏风后面笑嘻嘻地转了回来。

“岑老板、岑老弟!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哎呀,老金我遇到岑老弟可真是我的福气!”

岑济一阵恶寒,刚刚还翘着二郎腿爱搭不理的,现在怎么是这个模样,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金老师,这个猴票就这个价格了吗?不能凑个整?”岑济还想再坚持一下。

“岑老弟,好商量,什么都好商量,你看这几枚邮票也一并在我们博古斋出了吧?”金老头特意点了点那信封上的几枚邮票,岑济一激灵,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这老头看上那枚放光芒了!

岑济想起来,吴建国当时把那枚放光芒看的特别重要,自己用了好几支笔才换来的,他当时还说这邮票都没有正式发行过,后来还被收回去销毁了,想到这里,岑济顿时又开始膨胀了,哼哼!老东西,给我爆金币吧!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这几枚邮票我准备再看看,说不定有其他人比较喜欢呢?我看对面的醉古堂装修挺别致啊!哟!他们那儿也搞汉服表演,还露大腿呢!”岑济走到窗前向马路对面一家古玩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岑老弟、岑老弟,醉古堂他们那是小打小闹,那几个姑娘都是我从模特公司挑剩下的,哪有我们家质量高啊,芊芊、芊芊!快过来给岑老板端杯茶过来!”金老头儿急了,岑济心里一琢磨,看来这个醉古堂跟博古斋还是对头呢。

“岑老弟,这样吧,如果这枚放光芒放在我们家,我们可以跟猴票一起结算,现金打款,立马付账!”

“哎呀,这说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们准备报什么价呀?”

芊芊小美女已经捧着茶杯过来了,金老头儿一个眼神,芊芊立刻跟妖精似的贴了过来,岑济稳住心神接过茶杯,这小姑娘,眼睛怎么跟会说话似的!又勾勾又丢丢的,还好岑济定力好,只是批判地看了一下就跟金老头说正事了。

“岑老弟,288万,我也实话跟你交代了,老板给的是270万的预算,我自作主张给添了个彩头,这个价格你随便在哪家店都问不到的,我们的心是诚的。”金老头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岑老弟,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可以拿着东西去对面问,要是报价比我们高一万,还能当场付款,我绝不反悔!”

岑济听了他的话想了一会儿,看来这价格确实挺高了,不然也不会放这么狠的话,自己刚刚也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博古斋确实是江城这边的行业龙头,跟金陵那边也保持着合作,大不了下次的猴票再去醉古堂那边看看,哪边价高再决定出给哪边。

“那金老师,我也是看咱们俩处的来,很投缘呐!”

“那是那是,要不说有你是我的福气呢!”金老头儿一听这画外音,立刻谄媚地笑了起来,两只手抓住岑济的手摇来摇去。

“还有你们家店里这茶不错,挺香的。”顺手把杯子还给芊芊,芊芊似喜还嗔地用手撩了岑济手心一下,岑济整个人跟过电似的,稳住!稳住!

“哎呀!这也快到饭点了,岑老弟今天中午就在我这,我来安排一下,让芊芊给你陪个酒--”

“金老师你这是什么话!我对芊芊那是非常欣赏、非常佩服滴,怎么能把她当成服务员一样来使唤呢!”

“对对对!岑老弟,我这一激动就爱乱说话,中午我拿私人珍藏的83年茅子来招待老弟,给芊芊姑娘赔个不是!”

“不用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下午还得回家呢,金老师啊,你说1983年的茅子,这跟82年的拉菲差不多吗?”

“岑老弟,茅子这玩意也得看年份,这东西说是古玩还差点,但也算得上是藏品,就好比我收藏的1983年茅子,市场流通价在四万左右,放在收藏界不值一提,但是拿来招待像岑老弟你这样的贵客,那可是倍儿有面子!”

“那1980年的茅子呢?”岑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差不了太多,要稍微高一点,大概5万左右,现在有钱人就喜欢搞这些年份酒来请客,不少人凭一瓶酒就能组一个局,然后借这个局办成一些事!”金老头儿露出一副 “你懂得”表情耸耸眉毛。

“这茅子不管什么年代都挺贵啊,现在普通的飞天也好几千呢!”岑济感慨。

“是啊!七八十年代的时候,人均收入低,茅子也得七八块啊!一般人也是舍不得喝的。”金老头附和着唏嘘。

唉?不对啊,自己答应吴建国帮他带手表,给他买个高档点的国产海鸥表,也就两三千,卖给他四百多,能买50多瓶茅子,再搬回来,那不得卖二百五六十万?

岑济想到这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吓得金老头儿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金老师,我有办法搞到一批80年的茅子,你要不要?”岑济一脸坏笑的看着金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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