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要把这个死劫变成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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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
迟非晚细想了前世,因为她东西都交出去,甚至还写书信给江家让他们扶持一阵子,所以侯府依旧风生水起,只有她被冷落在玉清堂无人问津,最后落了一身的病根。
这次非但江家逐渐断了生意往来,沈敬知把商铺交给云梦,这出事……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算到了柳氏必定会来找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沉住气这一块,倒是高看她了。
迎客厅里,迟非晚先到了等着她,人才到,茶还没上,柳氏便扶着嬷嬷的手进来了。
一进门便端坐主位之上,迟非晚规规矩矩行了礼,便瞧见柳氏脸色不大好,但依旧挂着笑的问她:“晚晚身子可有养得好些了?”
“多谢婆母关怀,身子已经大好,大夫说再静养些时日。”
迟非晚淡淡的应着,银心带丫鬟上茶和点心。
柳氏瞧着那碟子点心,心里便来气,但又不好发作:“是,你且静养着,身体养好了,给侯府填个嫡长孙,我可是盼得脖子都长咯!”
听着这些话,迟非晚压着心底的恶心,故作娇羞的笑了笑。
柳氏也忍得住多久,装模作样的嘘寒问暖了几句,便说了正事:“你将账册商铺都交给了世子,我是知道的,但你也清楚,世子并不擅长。”
“不擅长也就罢了!他竟然还鬼迷心窍的把商铺交给云梦打理了!”
提到云梦,柳氏便是脸色更差了一层!
“如今,便是出事了!”
迟非晚了然了。
原来是想她去给云梦收拾摊子?
她故作惊讶:“出事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柳氏气急败坏的说:“她发神经的说什么减少支出,一下就把仓库的伙计辞退了俩,前日夜里仓库便烧了一角,如今钱收了,货给不出去!要赔钱啊!”
她说的,迟非晚心里自然有数,云梦辞退那两个伙计哪里是因为什么要缩减开支,不过是云梦打理商铺,方法不对又不得人心,她杀鸡儆猴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辞退的那两人是仓库人缘最好,也是最熟悉仓库的伙计,那两人一走,仓库打理乱成一锅粥。
她不过是让逐风找人借着乱添了把小火苗罢了。
“生意事必定是要讲究诚信守诺,若是给不出货,那边赔些银子吧,婆母也不别气,她刚接手,总是需要适应的。”
她倒是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做个大度的人。
“赔些银子?!哪里是一些银子啊?满打满算将近一千两白银!”
柳氏是心疼得被人割肉!这一千两白银就这么无端端的给出去了!
“婆母,千两白银虽然多,但与侯府的诚信相比这千两白银怎么能算多呢?”
她体贴的奉上茶盏,柳氏却揪着她说:“我知晓你聪明,善商道,你快帮忙想想,这千两白银能怎么省下来不给啊!”
侯府库存她前日也去瞧了,发现空了一半,这也就算了,查了账册,府里白银花钱如流水,那云梦吃的药,一副药上百两,吃了好些天了,那些滋补的汤汤水水,每日都要几十两!
她真是看得眼前一黑,账册的白银这么花,哪里还有多少!这春季她的头面珠钗绸缎衣裙都还没置办呢,连府门都不好意思踏出去。
迟非晚放下茶盏,有些为难:“婆母,侯府这生意日后还想做,这白银是省不了的,若是因为这次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那以后谁还敢跟咱们做生意啊。”
柳氏一听,肩都塌下来了,又听到迟非晚关切的问:“婆母,侯府原先账册可是存了上万两白银的,这府里每个院子的月例也不高,按理来说,这千两还是赔得起的才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啊,不是,不是。”
柳氏下意识就摇头了,这玉清堂的月例是不高,但其他地方高啊!
寿福堂月例没少,银钱更是都流水一样花到云汐院去了。
这她不敢让迟非晚知晓,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传出去沈敬知宠妾灭妻的名声落实了,以后仕途可就难料了。
但让她实打实从府里掏这千两,她实在肉疼。
“我听闻你价格侯府半个库房都搬来玉清堂了,你瞧,这不就见外了嘛,你是府里的少夫人,将来的主母,怎么能分得这么清呢?依我看啊,还是搬回去的好。”
最好就是把库房都搬回去,她再挑多几样出去换那千两白银拿去赔给人家。
迟非晚犹豫了一下,为难的说:“婆母,不是我不愿意,是夫君的意思,他让我搬的,许诺我日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无需我操心,那嫁妆搬进玉清堂也是为了让我宽心些,今日若是搬回去也不是不行……”
“要不,等夫君回来我与他说一说?先前他还与我置气了,说若是搬回去,那便要重新将府里的账册和商铺的生意都交还给我呢,夫君为人一言九鼎,那我就再接回账册和商铺吧。”
柳氏一听,即刻说道:“那可不行!”
随即见迟非晚疑惑的瞧着她,又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我是说,你还要休息怎么能让你做这些呢,你且宽心的养身子,好好的给我生了孙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还很是慈爱的拍着她的手背,以示仁爱。
迟非晚顺着她的话便说:“还是婆母疼我,夫君说得对,这东西放在玉清堂还是放在府里库房都一样,日后都是府里的,一家人不说两家人的话,您说对吧?”
“这日后账册和生意都在夫君手里打理,他累了些,待我养好身子,生完孩子了,就马上接过来,婆母放心,定不会累着夫君的。”
这么‘愚蠢听话’和这么‘贴心’的媳妇,柳氏只能咬着牙把心思往肚子里咽!
迟非晚掩嘴笑了笑,又宽慰了几句,打太极般的把事情给推回到沈敬知身上,柳氏见她也没办法,也不逗留,找个事就走了。
她一走,迟非晚便找来了逐风。
逐风将手里的信笺都交给她。
“侯府千两白银给不出来,打的这个欠条,主子,收不收?”
迟非晚看着欠条上的字,讽刺一笑。
他们拿不出千两白银?
竟想着打欠条省这千两白银,果然目光短浅的人是最好算计的。
她把欠条递回去:“生意人可用的现银不多,千两可算是大数目了,谁家掌柜能撑得住,他们给不出货要赔银子,掌柜的拿不到货给不了下游的商户,同样要赔银子,这千两自然是垫付不起的。”
逐风听明白了,拿着欠条便下去了。
迟非晚回到院子,坐回摇椅上,算着时间,前世那出诬陷她与人有染的戏也差不多要登场了。
只是,她闹出着这一场,会不会把时间往后推一推?
前世,这可是她的死劫。
这一世,她要把这个死劫变成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