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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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的人生里，周凛的身边从不缺乏异性的喜欢与追逐。
可他从未放在心上。
却独独，在那大雪封山的夜里，背上的女孩对他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的时候，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周凛问苏窈是不是吃醋了。
苏窈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他。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他时，她对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他们从前是否真的见过。
两人沉默对视了半晌。
最后，混沌迷离的苏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着大量的冷空气注入肺里，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换了个话题，声音温吞温柔：“宴会结束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周凛默默地盯着她，直到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了，才淡淡地说道：“还没结束。困得话，可以先这里睡一会。”
“嗯。”苏窈点点头。
打算从周凛身边离开。
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将她拉进了怀里。
近距离的拥抱，他微微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说一句吃醋了有那么难么？”周凛吻了吻她唇，轻声问道。
苏窈心口一滞，到口的话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她看向他，他鼻梁的那颗痣放大在她的眼前。
苏窈的脑海中有个模糊的画面，如同她梦境里的一样。
她趴在小哥哥的肩头，沉重的眼皮拉开了一条缝，入眼的便是一张俊美又精致的侧脸，那眼窝深邃，睫毛浓密卷长，特别是那高挺的鼻梁，如雕如刻……
倏然，那模糊的画面有一瞬清晰，小哥哥鼻梁上那颗痣与此刻周凛鼻梁上的那颗痣倏然重合……
苏窈瞬间惊醒。
她蓦地推开周凛，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怎么了？”周凛不明所以地问道。
苏窈眉头紧拧，脑子里的那张侧脸再一次于眼前的人完全重合。
“周凛……”苏窈惊愕出声。
“我在！”周凛应道。
上前一步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微微侧身，书桌上的那只相框再一次拿起。
指着相片上的日期，他问周凛：“那天，你也去滑雪了？”
周凛的目光沉了下去，在她的疑惑中，他盯着她的眸子点头，“是。”
“那我们，那天是不是……有见过面？”苏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和她到底在那个情境出现过互动。
可是，知觉又告诉她，除了那天，她和他不可能再有其他交集。
她冬令营的那天，周凛也在山上滑雪，如果那天他们真的见过。
那她在“爵色”第一次见到周凛时就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说得通了……
迎着她狐疑猜测的目光，周凛沉沉地盯着她，那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渊又如同平静的湖面。
她目光闪烁，看着他那张美色误人的脸，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不是……”她摇头低喃。
周凛忽然倾身，将她圈在了他的胸膛与办公桌之间。
他嘴角抽了抽逼她说出答案，“什么不是？”
随着他的靠近，那种“是他”的感觉越发强烈。
周凛看着她瞠大的眼眸，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最后，她却忽然泄了气，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一般垂着肩膀。
她扶了扶额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背她下山的人明明是沈听言，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渐渐地满心满眼都是沈听言的……
这一次，周凛却没有就这样放过她。
在她推开他的时候，他忽然将她抱坐在深柚色的办公桌上，低下头，发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带着惩罚的味道，他的舌头带着风暴猛烈地扫过她的唇齿和口腔。
直到苏窈被他吻得脑袋缺氧，他才将将松开了她。
顷刻之间，她的唇被他吮吸得一片红肿，唇瓣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水渍，甚是诱人。
“你的眼里是不是从来就只有沈听言？”周凛鼻尖抵着她的，哑声问道。
“……”苏窈无言。
周凛忽然低笑一声，挺无语的。
在苏窈怔愣的目光中，周凛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苏窈，如果我告诉你，那天救你的人不是沈听言，你还会满心满眼都是他吗？以至于后来一心想要嫁他，做他的未婚妻吗？”
今晚的苏窈，再一次被暴击而中。
“救我的人不是沈听言……”
“周凛……”
苏窈眼眸又湿又热，她双手揪住周凛白色衬衫的领口，杏眼瞠大，“真的是你？那晚我高烧昏迷，是你被我下山的吗？”
周凛没有回答，眼神却又像是回答了她。
她忽然热泪盈眶，“中途我好像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一次，但是沈听言告诉我，是他送我去的医院……”
苏窈的心都在颤抖，纤细修长的之间抚上男人俊逸的脸庞，她触摸着他的轮廓，五官，还有鼻子上的那颗黑色的痣。
“小哥哥……”她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周凛的心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一般，连呼吸都是闷痛至极。
他手心在桌上渐渐握紧。
“那晚趴在我肩上说长大以后要以身相许的人是谁？转头一股脑扑倒别的男人怀里又娇又缠的人是谁？把人撩Y了，转头像个没事人拉上裤子的人又是谁？”
他故意用他此刻发威的野兽顶她。
在他嘴里，苏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渣女。
“所以，真的是你！”苏窈含泪的眸底忽然生出了一丝激动的笑意。
周凛心酸地“嘁”了她一声。
她却不管不顾，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就辗上了他的唇。
“我真的不知道……小哥哥……周凛……凛哥哥……”她张唇吻着他，对他撒娇。
周凛的心早就为她颤动，被他一声一声的小哥哥，一声一声的周凛唤得心猿意马，堕落沦陷。
他更加热烈疯狂地回吻她，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他在她耳边轻声诱引：“告诉我，喜欢的是小哥哥还是听言哥哥？”
苏窈被他吻得大脑缺氧，口中溢出：“是……是小哥哥……”
“所以，小哥哥才是窈窈心里的情哥哥是不是？”他气息下沉，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
矜持让苏窈羞于启齿说这样的话。
无所谓！
周凛直接将她翻了个面，让她扒在办公桌上，背对着他。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皮带解扣和细拉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