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约定的那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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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让你恢复年轻。”
史蒂夫轻声说，“能让我们一起去做更多的事。”
“佩吉，你愿意和我一起继续完成约定好的那一支舞吗？”
佩吉卡特此时就像一个重获珍宝的小孩。
全世界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她面前的史蒂夫更加珍贵。
她用力地点头：“我愿意，史蒂夫，我当然愿意！”
“来，佩吉。”史蒂夫轻轻扶起佩吉卡特，把掌心大的玉瓶放在她嘴边，慢慢抬起，让每一滴泉水都起到作用。
佩吉始终注视着史蒂夫，定定看着他温柔的动作。
两人一个年迈苍老，一个年轻力壮，画面却无比和谐，像是一对正在热恋的男女。
“你感觉怎么样？”史蒂夫关切地看着佩吉。
佩吉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感觉……像是喝了杯热水，从喉咙一直把热量传递到全身。”
“没感觉吗？”史蒂夫不太能接受，眉宇间有些失落。
但很快佩吉所说的热量就迅速起了作用。
那些热量其实是浓缩的生命力。
庞大的生命力在她体内扩散，渗透进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然后开始剧烈燃烧。
佩吉卡特的皮肤只是一个呼吸就开始再次浮现健康的红晕。
她的血液在惊呼声中翻滚，体内一根根骨骼如同被砂纸打磨般迅速恢复年轻，变得光滑坚硬。
“我这是……怎么了？”
佩吉卡特脑部的神经元，也在生命力的作用下迅速恢复。
她的记忆快速复苏，对浑身如同泡温泉般的温暖感觉不知所措。
她只是用手指在胳膊上轻轻一抹，就带下大块的死皮，露出粉嫩的新生肌肤。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佩姬卡特满头白发脱落，重新生长出浓密性感的卷曲棕发。
她松弛的肌肤重新精致。
皱纹不翼而飞。
转眼间变回了二十岁的模样。
甚至比她年轻时还要更加粉嫩。
史蒂夫呆呆地看着佩吉，嘴里喃喃：“托尼那个王八蛋，我现在真是爱死他了！”
“托尼？”还在迷茫的佩吉闻言惊醒。
她惊愕地看向史蒂夫，“史蒂夫，难道这是你从小托尼那里得到了让我们恢复……我是说，让我恢复年轻的东西？”
佩吉惊骇之余。
神情却又再次恢复了两人刚重逢的时候。
带着潺潺流水般的爱意，却并不炽烈。
这样的变化让史蒂夫愣了下。
但他没放在心上。
而是依旧半蹲在佩吉床前，轻轻握着她的手。
“托尼给了我这个东西。”他把玉瓶放在佩吉手心。
“这是一种来自斯库鲁人的神奇泉水，在宇宙最高的山峰流淌，能让人返老还童。”
史蒂夫不知道以上故事纯属托尼瞎编。
他深以为然：“托尼说你等了我几十年，不该在最后带着遗憾离开，所以我回来找你了，佩吉。”
佩吉神色复杂：“这种泉水恐怕不止是让人重获青春那么简单，小托尼有心了。”
她有些开心，但又不是那么开心。
史蒂夫则有些愧疚：“我一开始还对托尼有些误解，是我的错。”
“不过，佩吉小姐，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不是另外一件事？”
史蒂夫站起来，挺直腰板，绅士地伸出右手：“让你久等了，一个迟到了七十年的约定。”
“约定……”佩吉愣愣看着史蒂夫。
她觉得自己此刻本应该无比高兴。
——流逝的青春再次回来了，心爱的英雄也回到了身边。
这两件事情都是那么让人愉悦。
它们交织在一起，本该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此刻都快要保持不住脸上的笑容，甚至还缩着脚趾想要赶紧逃跑。
“我，我们现在就跳吗？”佩吉带着不自然的笑容。
但在史蒂夫露出疑惑之前。
她迅速反应过来：“我是说！我们难道不应该找一天，找一间爵士酒馆，穿着礼服，带着精致的妆容再完成这一支舞？”
但史蒂夫脸上的疑惑更浓了：“你……希望到那时候再跳？”
这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两份喜悦交织，佩吉难道不应该热切地拥抱上来，然后两人像天鹅那样贴面起舞吗？
“我是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感都不需要！”佩吉见状果断否定自己刚才的话。
她搭上史蒂夫伸出的手臂，轻盈地站了起来。
甚至因为她用力过大。
导致整个人都直接扑进了史蒂夫的怀里，身上还没清理干净的死皮簌簌而落。
这一刻佩姬卡特才算彻底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她不仅重返年轻，还变得更强、更快，甚至力气都不见得比史蒂夫小。
——因为史蒂夫被她一头撞倒在了地上。
“史蒂夫！你没事吧？”佩吉慌张地扶起自己的小男人。
史蒂夫也不在意胸口的疼痛，以及佩吉那些不断抖落的死皮。
他揉揉胸口，握住佩吉的手心：“现在你好像有点年轻得过分了？”
佩吉失笑：“只比你年轻一点点。”
两人这一刻终于贴面站在了一起。
他们深情对视着，然后默契地踏出舞步，在狭小的房间里转圈、踏步，像是融为一体。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踏踏的舞步在回响。
两人四只脚，却只踩出了整齐的两道脚步声，那么默契。
窗外夕阳已经落入了地平线。
天际投来的最后一点余晖，在进入房间后也变得昏暗。
昏暗的房间里，佩吉的条纹病服如同舞裙般旋转。
她高扬着脖颈，和穿着运动衬衣的史蒂夫身影交错。
舞蹈的最后，佩吉以史蒂夫的手臂为支点旋转，赤脚在瓷砖上飞快踩踏。
如果她真穿着舞裙那她此刻一定像一只起舞的天鹅。
但即使是病号服，她也以最优美的姿势完成了舞蹈的最后一瞬。
史蒂夫扣着她的手掌，扶着她的腰肢，两人以倾斜的姿势结束约定的这一支舞。
两双对视的眼睛，在昏暗中明亮得像是宝石。
他们都没注意到。
舞步声最清脆密集的时刻。
啪啪声中，隔壁的房间悄悄打开。
一个满头白发，老得眼睛凹陷的老人，带着惊愕和难以言说的表情走了出来。
在犹豫中，他悄悄打开佩吉卡特的房门，看到两个起舞的身影后，松了口气。
但却又在看到卡特矫健优美的舞姿后，陷入更大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