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日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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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的海域处，一艘高卢鸡的小炮艇正慢慢悠悠地朝着内海进发，他们接到了联军高层的命令，要迅速赶往内海，以完成对大夏皇朝的作战计划。
狮子号，一艘排水量503吨的老掉牙炮艇，和另外几艘同样的小船将作为联军进攻的前锋，因为它实在过于渺小，能轻易越过大古炮台前水位低的那块区域。
否则，联军直接出动几艘万吨主力舰就够了，强大的火力会直接将那里夷为平地的，要知道，内海外可是有不少主力舰与装甲巡洋舰呢。
“嘿，我的老伙计，你听说了吗，伟大的欧罗巴绅士们今晚就决定要给那些落后的夏国人带来文明的曙光，我想，这对于他们来说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狮子老炮艇上，布鲁诺小队长有些兴奋，这是他来到远东的第一个好消息，现在，他决定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他的友人——伯努利绅士。
“噢是吗，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对于这些野蛮人来说，能让代表文明的欧罗巴绅士们抛出那高贵的文明之光，是他们的荣幸。”伯努利点点头，说到这里，他开始怀念浪漫之都的繁华夜晚了，这是贫穷落后的远东无法比拟的。
那里有工业奇迹，是一个伟大的工业帝国，到处都是洒下文明的灯火，可现在，伯努利扫视周围，什么都没有。
“真该死的，这里简直糟糕透了，太野蛮，上帝已经抛弃了这里。”他抱怨道。
布鲁诺表示理解，他拍了拍他这位老伙计，安慰道：“那么，现在我们就要大干一笔，这里会让我们发财的，至少，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他们来到这里，是要把远东拉进文明的怀抱，让他们感受到这个时代的伟大，绝不仅仅是为了财富而来，绝对不是！布鲁诺坚持着他的理想。
这场大战是正义的，欧罗巴人会来到这里，把这里建设成上帝的国度。
“我那可怜的伯努利，过完这几天就可以了。”布鲁诺掏出两个小杯，一并把他珍藏多日的半瓶葡萄酒拿出来，“来，让我们干一杯，庆祝今晚的胜利。”
“如你所愿，我的布鲁诺。”伯努利从他手中接过葡萄酒，一口喝下去，并无醉意。
“布鲁诺绅士，我们后方出现了一支舰队。”这时，一名水手快步走进来，他们没有很高大的桅杆，能发现就代表着对方已经靠近，起码是能看见。
“不必紧张，可能是不列颠人的远东舰队，他们一向这样，喜欢到处游荡，像一根令人厌恶的搅屎棍。”布鲁诺说道。
一支舰队，绝对是不列颠人的，普鲁士人和漂亮国人早就到了，本子国高卢国只有几艘，都在前天到达，所以只能是远东舰队。
他们就在内海中，各自与盟友停靠着，左边就是普鲁士，双元帝国、意呆国的舰队，高卢国沙俄的则停在一旁，不列颠、漂亮国就和本子舰队停围成一个圆圈，充满了恶趣味。
所以，布鲁诺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对面就是远东舰队。
事实上，布鲁诺的判断只对了一半，与歌利亚号同出一辙又有所不同，对面来的是秦天的主力舰队，整整八艘超无畏。
“高卢鸡的破烂炮艇。”伊丽莎白女王级上，秦天在望远镜中看到了熟悉的旗帜，是坚不可摧的高卢鸡旗，给人一种绝不投降的感觉。
“让舰队分出一艘战舰靠上去，顺便开两炮，记得别打中了，高卢鸡是不敢朝我们开火的。”这个发现让秦天的恶趣味一下子就来了，乳鸡，必须乳鸡！
“嗯，浪漫的高卢鸡，想必投降也是很浪漫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跟意呆国比起来怎么样？”秦天说道。
“我听说他们的陆军很强，能担起欧罗巴陆军霸主的重任，就是不知道高卢鸡的海军怎么样！”
一旁的张副官顿时就明白了自家指挥官的意图，一脸纳闷，不就是想看看人家投降的有多快吗？
秦天大手一挥说道：“那就让我们先摧毁它，然后再收拾联军大舰队。”
“是的，我们保证会把敌人挂在旗杆上的。”
狮子号老炮艇
“布鲁诺队长，不好了，对面...对面分出一艘..巨舰朝我们来了！”
一名水手惊慌失措地说道，现在的他连不列颠之类的词语都抛开了，满脑子都是巨舰！巨舰！至于那来的可怕存在是谁的，只有上帝知道！
这名水手敢保证，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主力舰，肯定，他甚至愿意拿出他从玛丽身上得到的一枚金币来对赌。
“斯达，你太鲁莽了，高卢国那优良传统在你身上一无体现，是如此的胆小粗鲁，难道你对玛丽也这样吗？”布鲁诺不高兴说道。
“告诉我，那些不列颠人想干嘛，我是不会像你这样胆小的，回到你的岗位去，用你的武器和他们对抗。”
布鲁诺命令道，然后，他带着自己那坚定不屈的意志和象征海军荣耀的帽子走出舰室，要让那些该死的搅屎棍付出代价。
就这样，他不顾斯达的解释，一头扎出了舱门。
下一刻，他就见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至于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在战后回忆录是这样写的：
【当时，我的队友在朝我报告这一事实时，我是不确信的，因为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如此庞大而又不可战胜的巨舰，简直就是神迹...】
【...在清醒过来后，我指挥着我的艇员们进入战斗岗位，决定要与大舰队拼死一战...事实上，我是很坚定的一个人，只是我的队员阻挡了我..”】
不过，现在的布鲁诺是颤抖的，他看到一艘宛如天神下凡般的巨大主力舰在高速向他驶来，翻滚的海水在她面前和平地没什么区别，被随意跨越。
“完蛋了....”
当看到对方那密密麻麻的舰炮后，他有种想跪倒的冲动，有一种灵魂的颤栗感传来。
“啪”的一声，布鲁诺终究还是支撑不住，跪倒在甲板上，激起声响。
只是倒下的布鲁诺还在顽强抗争，他觉得他还能抢救一番：“伯努利，斯达，快扶我起来，我还能站。”
“啾啾”
此刻，两发152毫米的炮弹呼啸而过，落在他们附近，溅起水柱，对于狮子号这样的小炮艇来说，这威力足够了，甚至还有点承受不住。
另外两人同样腿软倒下了，太恐怖了，像是在直面史前巨凶。
“我的上帝，啊！”这下，布鲁诺想抢救自我的心终于死了，在抱头痛哭，远东太危险了，他要回家，对，回家！
或许是回家的信念支撑着他，不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对着同样腿软的两人连忙大喊：“快，挂白旗，我们不能就这样葬送在邪恶的不列颠人炮弹下。”
是的，挂白旗，白旗呢！
每一个高卢国人都不应该葬送在这里，对，就是这样。
伯努利有了光，他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倍，一把推倒才勉强站起的斯达，冲进舱门内，寻找着那犹如救命稻草一样的白旗。
但是，很快，他那绝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的布鲁诺，这里没有白色。”
“把高卢旗降下来，剪掉其他颜色，那里有白色！！！”
这一句天籁之音，伯努利永远都记得，是那聪明的布鲁诺拯救了他们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