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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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眼间，白发老者身上缠满了蛇，蛇牙刺穿皮肤，毒液侵入四肢百骸。
白发老者满眼难以置信，他身体发软，四肢无力，无疑是在踏足这方小院之时，就已中毒，此处并无他人，显然出手之人便是苏婳。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虽不说毒术独步天下，但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苏婳缓缓起身，走出凉亭，俯视着倒在地上抽搐的人。
白发老者，眼神涣散，无力的吐出最后几个字，“你……刚才，是，如何，做到的。”
苏婳把玩着手中的‘紫血蛇莓’，冷冷道：“连这东西的效果都一知半解，还说自己擅长操控毒蛇。”
是‘紫血蛇莓’的异香……
然而，凭他再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没想到，他操控毒蛇一辈子，最后竟是葬身蛇口。
云霜待在自家小姐身边，瞧着地上被毒蛇缠身，死相惨烈的人，只觉毛骨悚然，身体还是有些不受控的颤抖着。
她小声微颤的声音询问着，“小姐，您是说，是这果子，才让这人方才失去行动力？可奴婢并未感觉到不适啊？”
苏婳笑笑，“你跟在我身边，当然不会觉得不舒服。”
云霜不懂其中奥妙，她越发觉得小姐厉害，总之只要小姐好好地就好，她也懒得多问。
这时，缠绕在那白发老者身上的毒蛇都退开，那条最为强壮的蛇傲立在苏婳面前，俨然是在等苏婳向它投喂那颗果子。
苏婳随手就将果子扔过去，那条蛇张口间，一口吞入。
野外寻常的蛇莓随处可见，但紫血蛇莓那是万中无一。
‘紫血蛇莓’能够让毒蛇的毒性增强、提纯，完全消化吸收后，更能让毒蛇咬合力、缠绕力更强。
苏婳：“院墙外还有两人，去给他俩也咬上一口，之后你若想留下就回来，至于它们就散了吧。”
为首才吞完‘紫血蛇莓’的那条蛇，听懂了似的，带着那群蛇游窜着出去。
下一刻，院墙外，两人四肢发软无力，只能被群蛇撕咬。
两道哀嚎叫声传开，眨眼功夫，就彻底消失。
云霜：“这些人要对小姐下杀手，是朱氏她们派来的？”
苏婳：“你不是说‘九节银环’是出自隐雾山，而隐雾山正在城西百里外。”
云霜恍然，“小姐，之前柳姨娘说，杨姨娘派遣亲信从西城门出去，这人是杨姨娘找来对付小姐的？”
苏婳：“按照前后推算来看，此人是杨氏找来的，而外头那两人，估计是朱氏的眼线。”
“所以，这一次对付小姐，是杨姨娘主谋。”云霜看着自家小姐，继而问道：“小姐，那您计划怎么办？”
随之，那条最为强壮的九节银环重新回来，环绕成一圈一圈，乖乖的伏在苏婳脚边。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要玩蛇，那就贯彻到底咯。”
说着，苏婳弯腰将它捡起来，放入袖口之时，意念一动，就将它安置进入玉瓶空间内。
云霜瞬间会意，小姐是要用那蛇来对付杨姨娘，她也没细问，转而只道：“小姐，您是以后都要将它养在身边了？”
苏婳：“嗯，不必害怕，蛇基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更何况我养的，又岂会伤害我的人。”
云霜没再多说关于那‘九节银环’的事，她指着地上的尸体，“小姐，这个如何处理？”
苏婳没做声，取出一个小白瓶，一层药粉撒在那具尸体上，顷刻间，尸体就如同蒸发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净。
“怕吗？”苏婳看了眼云霜，问了一句。
云霜心里是忐忑的，却还是坚定的摇着头，说“不怕”。
苏婳将装着化尸粉的白瓷药瓶递给云霜，“外边墙根下，那两具尸体，处理掉，能做到？”
云霜：“能，小姐，奴婢胆子很大的。”
苏婳很满意的点点头，云霜追随于她，方方面面，她自是有心要培养她一番，纵然有一天，只身在外，亦能独当一面。
“好，处理完，就来配药室找我。”
云霜：“是，奴婢明白。”
苏婳转身离开这方小院，先去抓药，然后带着所需的一应药材，进入配药室，炼制她所需要的药。
至于丞相府里的人，自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死之前，总得让人如坐针毡的受一受煎熬。
……
丞相府，锦华轩。
虽只是刚入夏，但烈阳灼灼，暑热已显。
即便是屋内放了冰纳凉，屋内众人也因事情未了，而难以平息那份燥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头已是日落西沉，黄昏时分。
朱氏耐心耗尽，眉头紧锁，“还没消息？”
李嬷嬷在旁，说道：“夫人，奴婢又派了人出去，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说法的。”
杨氏心中焦灼难安，她可是在夫人面前打包票万无一失的，“夫人，且……”
“夫人。”
外头一下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朱氏根本没去看杨氏，直接道：“快说。”
那下人缓过一口气，道：“夫人，大小姐回府了，现在正往揽月轩去，整个人精神好得很，一点事儿也没有。”
“没事！”朱氏咬牙，语气带着愠怒，看向杨氏，“你找的人，就这点本事？”
杨氏略显慌神，问那下人，“济生药材行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那下人如实道：“没有。”
杨氏：“夫人，您不是还让李嬷嬷派了两人去，以防万一？”
李嬷嬷：“夫人，那二人还未回来回话。”
那下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奴才去探查时，并未见到咱们的人。”
杨氏和李嬷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着，“不可能！”
朱氏面色彻底冷下去，如冰一般的话音吐出，“不必再想了，他们估计都死了。”
“死了？”杨氏喃喃念叨，“夫人，苏婳她哪来那等本事，妾身请来的那人，可是……”
“人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你认为还有别的情况，我派去的人，他们会无缘无故消失。”
杨氏彻底蔫了，不禁发怵道：“夫人，这事儿，苏婳会不会都已知晓，是我们派人动的手？”
朱氏：“你说呢！”
可恶，苏婳这贱人怎就这么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