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未知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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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扣扣!”
敲门声传来,屋内的几人瞬间哑口无声,相互看着对方,眼里全是询问和疑惑。
池骥首先起身,踮着脚来到门后,手握住腰间的剑拔出来,夹着嗓子问道:“谁呀?”
槲寄尘心里也是纳闷,这自己前脚刚来,屁股还没坐热乎呢,谁又赶着来了?
反正肯定不会是木清眠那个小狐狸,这下肯定还躺床上背地里骂自己呢!
再说了自己走的时候他明明还困得厉害,不可能那么快就睡醒了的。
月迎一脸紧张地盯着门,好似要把木门盯出个洞来。
反观封人未却是一脸的轻松,好像门外来者何人与她干系不大,抬手慢慢腾腾的把茶一饮而尽。
就在池骥没什么耐心,正准备开门就举剑乱砍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我,白云宗,林寅。”
顿时屋内三人齐刷刷转头看着槲寄尘,反倒把槲寄尘弄得紧张起来。
槲寄尘心想:这是要我躲起来的意思吗?怎么就偏偏留我一个不是白云宗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自己才踏入这门槛你就来,这个林寅莫不是早就在外边观察了好一阵了吧?
思来想去,槲寄尘都觉得憋屈,自己的事儿还没说呢!
可不等槲寄尘反应,池骥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跨步进来的林寅一抬头就看见槲寄尘,脸上似乎还挂着一抹惊疑,还有困惑。
封人未顿感头疼,这场面倒是显得林寅这个白云宗的人是外人了,这池骥开门的手也太快了些。
林寅倒是很快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干巴巴的打着招呼:“呃,你也在啊。”
槲寄尘点头,起身道:“嗯,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月迎欲言又止,准备让人留下,反正现在回避了,待会儿槲寄尘还不是一样的会知道的林寅要说的话的,何必又多此一举呢!
林寅抢先出声道:“诶,不用,我只是带两句话来,说了就走,你不用回避。”
行吧!反正传话人都不介意消息暴露什么的,槲寄尘和封人未他们就更不介意了。
闻言,槲寄尘迈开半步的腿又挪了回来,心安理得地坐下了,干巴巴的吐出一个“哦”字就闷着头喝茶不说话了。
见林寅迟迟未开口,月迎耐不住性子,催促问道:“不是带了话来吗?怎么还不说?”
“呵呵,你还真是着急啊,难为我大老远跑来就不能容我缓缓?”
林寅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不着急喝。
见屋内几人都盯着他,急切跃然脸上,这才慢腾腾的把话娓娓道来。
“宗主密信,内容不详。”
槲寄尘心下茫然,面上的淡定都快装不下了。
池骥面色不悦,急切问道:“那你还来带话,这和没带有什么区别?”
“啧,”林寅不满继续道:“你先别急呀,我这不还没说完嘛!”
月迎咬着牙,蹦出一句话:“赶紧的!挑重点,长话短说!”
林寅又吐出一句欠揍的话:“云清衣知道,但应该不会告诉你们。”
槲寄尘早已心中有数,这倒不需要提醒,这云清衣没直接害他们就不错了,哪还能痴心妄想知道密信这种机要呢!
林寅正色道:“我推测和木七有关,反正你们自己多加注意,保不齐又被人下药拐走了,或者说宗主有其他打算。”
一听是关于木清眠的事,槲寄尘腰背立马挺直了,耳朵都像竖了起来一样,格外认真,生怕漏了什么消息。
封人未想着木清眠之前所中的毒还没解透,若是再来一丸加深了剂量,难免日后失了神智,恐无力回天啊,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月迎想着这木清眠怎么就那么倒霉,这下毒和追杀好像都冲他一个人去了,只这几日才得消停。
林寅说得轻松,可一个宗主的手段,不是槲寄尘这种毫无基底的人可抗衡的。
想要保住木清眠,除了格外谨慎外,提高自身本领也是必须的。
不然别说打赢那些前来追杀的人了,就是能刀下逃命都不一定呢!
想到之前白岩一的种种手段,槲寄尘就一个头两个大,外加还有云清衣在这里虎视眈眈,木清眠的小命未矣!
槲寄尘和封人未还沉浸在各自的瞎想里,林寅什么时候走的,两人都没注意。
月迎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池骥囔囔着肚子饿跑灶房去了。
槲寄尘心乱如麻,脑海里一片混乱,握着茶杯的手久久未动。
“不必担忧,一切还有我们呢!”封人未敲了敲桌子,朝槲寄尘安慰道。
“嗯”槲寄尘点头,又把木清眠近日来的情况给她大致描绘了一番。
得到了封人未这个神医肯定的回答后,槲寄尘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封人未淡淡道:“切莫大意,不必心急,他的情况在好转,你可得把人看紧了,若是再中一次那药,后果不堪设想。”
槲寄尘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掉以轻心,想着要把人拴在裤腰带上才好。
封人未问道:“对了,那个原之野的情况怎么样了?”
槲寄尘没料到她话题转换得这么快,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愣半晌,才缓缓道:“还是老样子,油盐不进,简直都要把我气死了。”
“或许是没到时候吧,时机成熟他自然会和你坦白的。”封人未微抿一口茶,又说道:“对了,木七还是没有之前中药的记忆吗?”
槲寄尘无奈摇头道:“没有,而且似乎还有刻意回避的感觉,每次我一问,人脸都拉老长了,我也不敢再试探,深怕把人惹生气了。”
好歹也算是相处了快一个月的两人,对槲寄尘和木清眠之间的事,有时候都能从槲寄尘脸色上分辨出来悲喜。
如今听到这话,封人未早就见怪不怪了,却是难得的露出了笑脸,笑着道:“嗯,这还是多亏了你惯着他,不然他可不会这么任性的。”
槲寄尘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人打趣他呢!
长舒一口气,接着控诉道:“哪能不惯着,发起火来纯粹招架不住,你都不知道有多气人!”
月迎不知听到了多少,刚还在一旁沉思来着,突然又插话进来道:“那可没办法,只能你自己多担待了,我们可帮不了一点忙,把他惹急了,可是连我们都打的人呢!”
封人未莞尔,点头道:“这点,我深表赞同。”
槲寄尘无奈,笑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他应该醒了。”
待人走后,月迎一手支着下巴,叹气道:“诶!真是个妻管严。”
封人未笑而不语。
月迎转头担忧道:“对了,池骥在寨外发现了寒山令的人,未未,看来我们去救木七,还是惹上麻烦了。”
封人未轻叹:“我们本来也没少惹麻烦啊,白岩一可不会让我们好过,相比之下,寒山令的人又算什么呢!”
“未未,你可真心大,我都快愁死了,搞得我睡觉都睡不安稳。”月迎道。
池骥一跨进门槛,就看见一人愁眉苦脸的,好奇问道:“你愁什么呢?”
“没什么”月迎摇头道:“你吃的什么,怎么不给我和未未也弄一份儿来?”
池骥没再继续问,答道:“面条,锅里还有,给你们端来?”
“不用,特殊时期,还是自己动手吧!”免得有人下毒。当然后半句月迎没说出来。
月迎出去后,池骥被问了好一会儿关于寒山令的情况,可池骥能分辨出是寒山令的人已实属不易了,再问别的可就难为他了。
封人未表面淡定,其则不然。
寒山令的人比她预想的来得还要快,而且本应该在这里的人却迟迟未出现,封人未不得不怀疑这个令主慕容素是不是有其他的计划。
再一遥想到槲寄尘的大爷离奇失踪,封人未对那位大爷很是好奇,却在槲寄尘那里只得到一个名字,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难得的,封人未收集到的线索像是无厘头的毛线,越理越乱,不得章法。
槲寄尘回到屋里,果然,木清眠醒来了。
还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就被槲寄尘搂在怀里抱了一会儿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槲寄尘低头嗅着他墨发,问道。
木清眠哼哼唧唧的,摇头道:“不饿,有点渴。”
槲寄尘给人倒了茶,喂他喝下。
又等来木狐狸的指示:“给我穿衣服。”
槲寄尘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虽然平时这木清眠也没少使唤他,他们之间也坦诚相待两次了,可这大白天的槲寄尘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脸红心跳的,呆愣了半瞬,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纯心使坏的木狐狸仰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环抱着人脖子,凑近槲寄尘耳旁温声道:“昨晚这衣服可是你亲自一件一件脱的,怎么,现在让你帮我穿上你竟不愿意?”
感到耳朵莫名得痒,槲寄尘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偏头看着怀里的人,解释道:“没有不愿意,马上穿。”
木狐狸还在不依不饶,继续拱火:“可真是个负心汉,裤子一穿就不认人了!”
槲寄尘汗颜,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骚话!
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把干净衣服拿来给人穿好,深怕晚了会出事。
这衣服倒是穿好了,可槲寄尘却不敢靠近木清眠了,躲得远远的。
一离得近了,槲寄尘就受不住木清眠的撩拨,怕自己把持不住再把人欺负狠了,免得某人又哭唧唧的。
可一向狡猾的木狐狸怎会让他得逞呢?槲寄尘越是躲,木清眠却当做什么都没察觉似的,一个劲儿往人身边凑,实在是欠得慌。
这不,在得到一阵喘不过气,差点窒息的吻后,木清眠才放下了撩人的心思。
这可真是难为了槲寄尘那么好的忍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