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身赴约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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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槲寄尘才到浪淘沙院门外,就远远的看见一个背影,在院子里徘徊。
槲寄尘走上前去,那人恰也回身过来,却主动上前来打招呼道:“槲少侠,你可算回来了,我家公子有请,还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此人看着脸生,槲寄尘未有印象,自然拒绝了他。
那人报上名来,说是堡主夫人的侄子,原之野公子让来请他的,有要事相商。
槲寄尘喝了不少酒,听着男子的解释,就和那晚风拂过般,拂是拂过来了,但看不着,没留下痕迹,听的一阵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人也没多大警惕性了。
槲寄尘步伐轻浮,歪歪扭扭的走到一边去,半身斜靠在墙上,没进屋。
就盯着那男子,也不回他了,只一个劲儿想,木清眠怎么还没有回来?
男子再次出声道,“槲少侠,我们原公子,除了是夫人的侄子,还是堡主认定的下一任堡主。”
“去与不去,自然是随你,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公子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还望少侠掂量掂量分量,慎重选择。我也好给公子回话。”
木清眠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关系捋清,但他只是听说过那位公子,还从来没见过。之前也没有任何交集,现在突然要见他,还是大晚上的,槲寄尘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就更糊涂了。
自己低调地如同空气,毫无存在感,自然也没想到他主动来找自己,现如今住在人家府上,好像也没理由直接拒绝。加之那男子一直在催促他,脑子就更混乱了,所以,就跟着他走了。
见槲寄尘答应赴约,男子连忙在前带路,一路引着槲寄尘到了一处院落门前。
男子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立马有人开了个门缝,把头探出来,十分戒备地看着外面,见到男子身后的槲寄尘,那人立马把门打开,招手让男子快些进去。
槲寄尘晃晃悠悠,在距离院门两步远时,被男子一把抓了进去。
一进院子,槲寄尘被抓得踉跄往前走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月光如水,有些景色,看不清楚,处处晦暗不明。
有人从凉亭里慢悠悠地踱步到槲寄尘面前,轻摇文扇,一副斯文败类样。
那人一把收了扇子,邀请槲寄尘,“槲少侠,屋里请!”
槲寄尘还在神游中,愣怔几息,看向这个说话的人,一双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他。
摇摇头,得出结论点评道,“样貌一般,声音一般,不过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刚刚开门的人,和领路的男子都在槲寄尘身后不远处盯着他,这位附庸风雅的少年倒是不急,见槲寄尘久久不进屋,于是,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来都来了,不坐一会儿?”
槲寄尘一时还没想起来,之前是不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人,听见别人这么说,也不好在门口堵着,于是迈着飘飘然的步子进屋了。
前脚才进屋,后脚守在门外的人就把门关了,砰的一声,速度之快,声音之响,把槲寄尘酒意都吓退了些。
屋里只点了少的可怜的油灯,不过熏香倒是比较好闻,清香扑鼻。
槲寄尘没等人家邀请,就直接坐到椅子上了,一手支着头,问他:“深夜相约,到底何事?”
“自然是关于你性命的大事,不然也不会夜深了都还来打搅你。”
那人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放下扇子别在腰间,又掏出一张纸铺开,按住推到槲寄尘面前。
“你一定见过这个吧?”
槲寄尘望了一眼那纸,又望向那人,诚实道:“嗯,不错的确见过。”
那人眼里眸光都亮了一瞬,复又恢复如常,“那你可有把它带在身边?”
槲寄尘摇头,“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也真的不知道东西在哪里,”
“什么?你说你没有?”那人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追问他道,“你怎么能没见过呢?不就是你拿的吗?”
槲寄尘听了这些话,思绪总算清明了些,原来就是那个木清眠想要的秘籍呀,可惜自己真的没有,当初说的什么吴家堡,什么黑衣人,那都是骗人的。
抿了一口茶,渐渐理智起来了,就装作一副半醉不醒的样子,口齿不清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找些什么东西,这个图案还是和你一样目的的人拿来让我分辨的,我说我有,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那人咬牙切齿,平切出剑,抵着槲寄尘脖颈道。
“你杀了我,就不想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得到这本秘籍呢?”槲寄尘抬眼望向他,毫不畏惧,指尖捏着剑,渗出丝丝血滴。
推开剑,又继续不怕死地忽悠人,“我知道你是谁了,白云宗的云清衣嘛,当初你可是要护送那个韦氏余孽回你们宗门去的,怎么,才几天时间就送到了吗?”
“我也不知你从哪里来的消息,误解东西在我这里,还追到吴家堡来了,消息够灵通啊”
“还以原少堡主的名义把我叫来,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就为了这么个子虚乌有的事儿,绕那么大一圈子,你们的心思可算是白费了,这是可惜啊!”
云清衣眼神狠厉冰冷,淡然一笑,鄙夷道:“怎么?才过几天就忘了当初是怎么乞求师兄他们,放过你这一条死不足惜的烂命了吗?”
“被蛊毒折磨得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很难受吧?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那种感受,如果忘了,我可以再给你体验一下,好好给你回忆回忆,你一定能想起来的。”
“在那种情况下,你应该也没脑子去编个漏洞百出的假话吧?”云清衣放下剑,立在身旁,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
槲寄尘嗤笑一声,“不过是死到临头随口编的谎话,木清眠那个心思单纯的信了,没想到你个心机深沉的小人,居然也信?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
云清衣眼神微眯,浑身上下都释放着危险的气息,过了几瞬才漫不经心道,“看来你说谎成性,你的话还是信不得。”
“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我也就没必要和你浪费时间了。”
槲寄尘起身,眼底闪过一丝探究,“那好吧,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你休息了。”
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拦住他,“少侠请留步!我这才来,还没和少侠说上话呢,少侠也太心急了些。”
槲寄尘见来人就是在主院子门口,拉住自己问东问西的柳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人原来和云清衣是一伙的,真是晦气!
“哦,我觉得之前讲的挺多的了,不如现下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再聊吧!”
槲寄尘拔腿就绕开柳辰走,可偏偏他往左,柳辰就往右,两人总是面对着,谁也不让谁,走了半天两人还堵在门口,云清衣和柳辰交换了眼神就侧身出去了。
门一关,槲寄尘就想冲出去,被柳辰一把拽回来摔在椅子上。
因为太突然了,槲寄尘毫无防备,头撞上墙壁,额头顿时起了个包,疼得槲寄尘直呼气,赶紧伸手揉揉,正要破口大骂,门外传来云清衣幸灾乐祸的声音,
“希望你今晚有个美好的体验,并且明日还能笑得出来,还是这么硬气的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槲寄尘顿感大事不好,难道又要给我下毒?天哪,自己真是大意了,内力全无,本身余毒未清,怎么还敢私自前来赴会,这下好了,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