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不敢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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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贺庭樾赶到了。
摇枝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差点激动落泪。
贺予策丝毫没有收敛半分。
他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把她给欺负了。
摇枝心中羞愤,恨不得剜了他的眼。
一声轻笑,从耳边响起。
是贺庭樾,他松开了拽着她的手。
“你看上去挺愤怒生气,是怪爷坏了你与二爷的好事?”
贺庭樾又把她推向贺予策,“大哥,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眼瞅他要离开,摇枝慌了。
她急忙伸手去拉他,脚下一个趔趄,直扑进他的怀里。
贺庭樾没有推开她,反而是将她搂住。
“大哥,看来摇枝不愿意跟你。”
贺予策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面色一沉。
原以为,贺庭樾出手管了她两回,不会再丢下她不管。
谁料,他竟是又一次冷漠地推她过去。
“如此良宵美景,庭樾不敢扰了大哥的好兴致。”
贺庭樾拍了拍摇枝的脑袋,“好好伺候大哥。”
摇枝可怜地望着他,乞求他能大发善心,救她一回。
“大哥,等你要了摇枝,不如把她收了,让她给你当通房丫鬟。”
贺庭樾瞄了一眼琥珀,“她们两朵姐妹花,在一起围着你,你得有多快活。”
他说得真诚,但明眼人一听,就是在讥讽贺予策,嘲他只知道用下半身动脑。
贺予策顿时间清醒过来。
他眼神变得犀利,刻薄道:“通房丫鬟?那我可不敢。”
“大姐姐那个泼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看她是二叔母养大的,却一点也不像二叔母。”
满侯府都知道,在贺庭樾与虞氏面前,是半个字都提不得贺韫的身世的。
毕竟在与虞氏成婚前,贺庭樾的爹,早早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有了私生女,极不光彩。
“二爷我啊……”贺予策放浪地摸了一把摇枝的脸,“这小脸,滑嫩嫩的,果然是人间好物。”
“可惜了,二爷我只能浅尝一回。”
“等大姐姐回了夫家,得把你带走去当填房。”贺予策继续道,“爷可不敢抢人。”
在西秦,女子是不是纯洁之身,不是太重要。
哪怕是嫁过人的,也能二嫁、三嫁,只要好生养,一切都好说。
贺予策简直就是个没心的。
摇枝听了,只觉得浑身冰冷。
心里又恨又怕。
只希望贺庭樾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
“三爷,奴婢只想要在大夫人跟前,好好服侍她。”摇枝颤抖着声音,“别的,一点儿也不敢妄想。”
只有将自己的姿态摆得低一些,才有可能换得一丝垂怜。
她的算计,并没有逃过贺庭樾的眼。
他瞥了她一眼,“既然二爷已经有了打算,你就从了他。”
撂下话,他扬长而去。
只留下摇枝独自恐惧面对。
贺予策没有猴急,而是冷着一张脸,审视着她。
摇枝被她瞅得后背直发毛。
要不是琥珀奄奄一息还躺着,她早想跑了。
躲得远远的,就不用怕。
贺予策朝她勾勾手指,“你上前来,给爷把鞋子脱了。”
摇枝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哪有人会上赶着去受欺辱的。
她的纹丝不动,惹恼了贺予策。
“怎么?你以为姑爷是浏阳王,你跟着大姑娘去了浏阳王府,你还能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将残酷事实,摆在摇枝面前,“大姑娘心胸狭窄,你要是真有点儿功夫在身上,能够帮她抓住姑爷的心和身子。”
“等姑爷能长留在浏阳王府了,早晚会想办法除掉你。”
贺予策这是以为她,肖想攀上高枝,当什么浏阳王侧妃?
摇枝死咬着下唇,极力为自己辩解:“二爷,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只想守好本分,在锦绣苑踏踏实实办好事。”
贺予策反问她:“其中就包括勾引爷?”
这一问,将她吓住。
原来,虞氏对他的算计,他了然于心。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摇枝沉默,没有多说半个字,绝不能认。
她一万个不想被卷入长房与二房的纷争之中。
贺予策见她不答话,当她是默认了。
他动作娴熟,又粗鲁。
摇枝只是一介弱女子,纵使百般挣扎,还是被他强行压住。
一滴泪,无力苍白地落下。
她喃喃低语求他:“二爷,请可怜可怜奴婢,放了奴婢。”
摇枝绝望的哀求,只会刺激他。
贺予策双手粗鲁,扯破了她的衣裳。
轻薄的里三层外三层,全部被他撕成了一片片,散落在地。
摇枝彻底死心。
身在侯府,她一个丫鬟,没有自由可言。
二爷让她怎样,她都只能顺从。
摇枝不再抵抗,贺予策称心如意。
“你看,你又何必欲拒还迎。”
“这不是瞎折腾。”
原来在贺予策的眼里,她抵死不从,是在与他玩。
一个丫鬟的命,与身子,在他们这些权贵的眼中,根本不重要。
摇枝没有回怼,只是颓然闭上双眼,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
“二爷!”这般大的动静,终于惊醒了孱弱的琥珀。
她看到摇枝颤抖着身子,正在被贺予策欺负。
摇枝她……连从未碰过女子的贺庭樾都不愿意从了,更何况是身边围绕着一群莺莺燕燕的贺予策。
“放开摇枝。”
琥珀一时着急,又因身体绵软无力,扑过来跌在了地上。
她惨叫一声,不顾自身疼痛,拼了命爬向摇枝。
摇枝倏地睁开眼望过去。
她自个儿都那样了,还来管自己做什么。
“琥珀。”摇枝突然来了猛力,推开了贺予策。
看着琥珀强行忍着剧痛,摇枝的眼泪水如同断线的珠链,不断砸落。
她心疼琥珀。
摇枝小心翼翼地比划了好久,都不敢下手去碰琥珀。
真是没用。
连扶起琥珀都不行。
琥珀强撑着,让自己抬头看向贺予策。
“二爷,摇枝她不想当任何人的通房丫鬟,更不想当姑爷的填房。”
她连着磕了几个响头,“求二爷,放过摇枝。”
贺予策见她磕破了脑袋,见了血,一张脸阴郁得不行。
琥珀又提醒他:“如今奴婢受了委屈,挨了打,二爷那些荒唐事,可是一件都没抖落出去。”
不用她再多说,他心下了然。
贱蹄子,敢为了一个贱婢,威胁他。
贺予策只觉得扫兴,“你们好自为之,以后爷的青松苑,琥珀你也不必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