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发展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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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珲春楼的姑娘伙计们才陆续起床。
倒也不是他们懒，主要是气温下降的太快，南方人难以适应，一个个都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白典也不急，等待的空挡也没闲着，开始研究起先前献祭鬼物所获得的那些记忆碎片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些鬼物主要是精神体，而且级别很低，只是收割个贪念便直接消散了，白典获得的记忆碎片很多，也很乱。
不过他拥有‘刨根问底’，研究起来倒也方便。
这个特性能让他像是在网络搜索引擎上搜索一样，通过对关键词的检索，快速找到那些冗长沉寂的记忆碎片之中，自己想要的信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中饱私囊’的缘故，白典并未受到这些记忆的影响，他们只是在白典记忆之中沉寂了下来。
鬼物肉眼难见，且行动不受现实物质影响，死后能穿墙入地，所知着实比普通活人要多不少。
他们生前死后的记忆涉及方方面面，信息量极为庞大。
“有没有什么称得上妖异的事情？”
白典好奇，而后那些记忆很快给出答案。
白典迅速浏览，依靠‘刨根问底’，从大量信息中不断寻找自己想要的。
“疑似有妖物存在的地点……还真有啊！”
白典大喜。
他一一看去。
记忆碎片虽然是‘视频文件’，但却带有强烈的主观意识，甚至有几只鬼物生前好似还患有眼疾，导致那几份记忆一看就不正常，但白典在仔细对比过后，却发现他们只是单纯的色盲或着患有夜盲症……
一直到刘翠莲哆哆嗦嗦的起床跟自己打招呼，白典才找到了几个疑似有妖存在的地方。
根据距离远近，白典将几个地点在心中排序，打算等传授完大家新的‘食灵法’之后就去一一查看。
趁还有点时间，白典顺便又搜索了一下关于‘天恒集团’的信息，却什么也没搜到。
甚至连‘天恒’二字都还没有。
“奇怪，天恒集团不是民国时期发家的吗？这都快民国二十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云城内大事小事，鬼比人都清楚，毕竟死在那也没人管，说鬼话也没人听，闲着无聊，净四处凑热闹了。
不过说书他们死后是确实没听过，说书人白天说书，他们晚上才能出来活动，都凑不到一起……
……
“师父，人都到齐了！”
石任金激动的说道。
他早就等不及了，要不是白典不让，他早就上楼挨个敲门把人叫醒了。
白典看着瑟瑟发抖、吐气成雾的众人，微微点头。
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众人有的激动有的茫然——这个时代读书识字是有门槛的，楼里的姑娘伙计大字不识几个，看书都费劲，更逞论修行？
白典倒也直接，随手一挥，甩出一道法力，当着众人的面，隔空便将桌子推出米许远，道：“跟我学，能让你们做到这个，也能更加耐寒。”
众人这才激动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一旁的陈飞帆非常不理解白典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过去的一切都已成定局，哪怕是修士，也只是在一个个时代之中留下自己的‘历史锚点’而已，而且还是无法操控的那种。
每次历史退化，修士们都会根据各自的修为、年龄、‘历史印记’的深浅，回到不同的时代。
而那些已经经历过的时代，则会留下‘历史锚点’，以该修士当时的实力境界，一次次的重复着该修士回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所做的过事。
虽然已经记不清许多事情，但陈飞帆很清楚，珲春楼的这些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在已成定局的历史里，传播超凡可是会积累大量‘因果’的，稍有不慎，就牵扯过深，无法激活‘历史印记’了。
就算能激活，回到后世之后，也还需要面对这些因果……传播超凡是改变历史的最好方式，却也是成为因果修士的最佳途径。
因果修士与其他三类修士不同，因果修士没有固定的修行法门，他们的功法会被历史扭曲，在一次次回溯之中，变得面目全非，要么更强，要么更弱。
但相同的是，都会积累大量仇家……谁让你传播超凡的？把我们的布置都打乱了！
出于以上原因，因果修士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所以陈飞帆想不通。
至于白典说的那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听听就行了，谁信谁傻子！
没好处的事，谁会干？
他倒是也没想过白典是法力池持有者。
毕竟，都法力池持有者了，去哪混不比在珲春楼混好？
至于说普通的资本修士……那更扯！
光白典展现出来的肉身力量，他就不可能是资本修士。
这类修士的非法力池持有者，是所有修士中最弱的存在。
而且，就算传播了超凡，也是在给上级做嫁衣，到时黑锅自己背，好处上司拿，上司最多赞一声‘好傻子’……
想着，白典已经说完了注意事项，大家都听得很认真，陈飞帆也认真起来。
他自有师承，不同的体系难以兼修，倒也不打算学，只是想听听，看看白典到底打算做什么。
然而白典却问道：“你也要学？”
陈飞帆一愣：“当然不学，我只是……”
“不学你搁着杵着干啥，出去出去！法不轻传你不知道啊！”
“？？？”
他看着回头看向自己的十几个姑娘伙计，法不轻传？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想起白典的实力，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好，我走！”
陈飞帆离去后，白典直接上手开始传授。
他的‘食灵法’是完整版，既然要招下线，自然不可能完全传授。
另外，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真说功法他们也听不懂。
白典索性直接强行灌输法力，让他们记下运转路线，以后顺着运转就行了。
通过‘灵魂之光’推演出来的‘食灵法’，没人比白典的熟练度更高了，加上这种功法本就是为了方便发展下线而存在的，若上位者舍得消耗法力，便能够速成。
只是受限于修行资质，修行速度有快有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