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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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额头中间被蒋楚芊用枪打出一个血洞，随后软软的瘫倒在床上。
关上卧室门，蒋楚芊在二楼没再看到别的卧室，只能往三楼去找。
一到三楼蒋楚芊真是长见识了，这一层楼居然都是主卧。
要不是看到有一张床，蒋楚芊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走进比和她家还大的浴室，蒋楚芊没去碰那些看不懂的东西，只在淋浴下把身体清洗干净。
洗完后那些染血的衣服裤子也被丢进垃圾桶，换上干净的。
弄完这一切蒋楚芊才坐在床上，意识进入空间。
维娅看起来精神比以前要好许多，阿朗已经被放在池边的空地上，而水池里则泡着男人那颗人头。
蒋楚芊往水池里看，很明显的看到头颅里的黑气正在被水池吞噬。
“你好点了吗？”蒋楚芊问道。
“嗯。”维娅点头，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这次头颅里的力量很充足，只要能再获得心脏，你就可以拥有操控空间的能力了。”
蒋楚芊没有急着接话，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恢复为什么会需要这些？”
蒋楚芊刚刚和那股力量对峙过，那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因为黑暗被吞噬，光明才会强大。”维娅的回答很隐晦。
蒋楚芊知道这是维娅不愿意解释得太详细，她还想问点其它的，就听到躺在地上的阿朗发出一声低吟。
“他马上就要醒了。”维娅提醒道，“你要不要先处理你朋友的事。”
“行吧。”
来日方长，心中的疑惑终有一天会解开。
等蒋楚芊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阿朗已经躺在了她的旁边。
阿朗才从水池里出来不久，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都是湿的。
蒋楚芊去李强的衣橱里找到两件比较宽松的衣服，再回到床边时，就见阿朗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皱眉揉着自己的额头。
蒋楚芊刚刚靠近，阿朗就抬头向蒋楚芊看来，眼神中满是戒备。
阿朗的五官硬挺，眼窝深邃，顶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
不过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他有一双青绿色的眼睛。
在雇佣兵世界绿色的眼睛并不稀奇，可对于蒋楚芊来说，她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眼睛是多么的震撼。
“你是谁？”阿朗警惕的问道，“这是那里？”
失忆了？
蒋楚芊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自己已经变了模样，阿朗当然会认不出自己。
蒋楚芊为了表明身份，对阿朗说出了自己在雇佣兵里的名号。
见阿朗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蒋楚芊只有把他们如何相识，生活的一些小细节都给阿朗说了一遍。
“当时我在战场上被狙击手一枪打穿了肩胛骨。”蒋楚芊在自己肩头比划了一下，说道，“是你把我拖下战场的。”
“不过你因为不听指挥私自离岗，结束后被团长用棍子打了……”
蒋楚芊话还没有说完，立马被阿朗打断。
“够了够了，我知道了。”
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阿朗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蒋楚芊点头，把自己的事情完完全全都告诉了阿朗，包括空间和维娅。
如果要说这世界上蒋楚芊最信任的人是谁，那当属阿朗无疑。
蒋楚芊就是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也不会相信阿朗会背叛她。
阿朗坐在床上沉思了良久，终于耸肩接受事实:“虽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不管在哪个世界，无非都是活下去。”
说着阿朗垂下头，情绪还是有些低沉:“就是团长不在了，还有佩尔、茉莉、黑白机他们，他们都死了。”
“对不起。”蒋楚芊不知道怎么安慰阿朗，只能低声道歉。
“你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阿朗伸手抓住蒋楚芊的肩膀，绿色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不管是末日还是什么，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蒋楚芊回望阿朗，眼中情绪流转，重重的点头。
接下来阿朗换上新的衣服，蒋楚芊则去这栋别墅翻找吃的。
在路过二楼卧室门口的时候，蒋楚芊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
她推开门，里面是三具尸体，微风吹起半拉的窗帘，带起一股血腥味。
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蒋楚芊正准备关门，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抬脚向床上的女人走去，蒋楚芊看到女人的脑袋被人沿着额头切开了，露出里面红红白白的脑花，脑袋里的组织液都浸进了她脑袋下的枕头里。
里面的半固体被搅乱成一团，像是有人在女人脑袋里翻找什么。
蒋楚芊又检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李强夫妇，李夫人还是老样子，李强的脑袋也被切开了，但是并没有切完。
半开的头骨兜住里面红白的东西，只在边缘流了一些出来。
再看向半开的窗户，蒋楚芊就全明白了。
刚刚有人偷跑进来了，而且还在他们的脑袋里找什么东西。
蒋楚芊用脚把李强切开的头盖骨踹开，头盖骨飞出去砸到墙上，脑袋里的东西没了阻碍全都流了出来。
蒋楚芊手拿一把匕首，蹲在李强面前用刀尖巴拉那白色的脑髓，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一个不规则白色晶体。
正准备用手去拿，身后响起声音。
“你在做什么？”
蒋楚芊闻言回头，是阿朗。
阿朗当初捡走蒋楚芊的时候也不过十七八，十一年过去也才29岁。
阿朗很高身材也很壮硕，李强的体型比阿朗要瘦小很多。
所以尽管蒋楚芊拿的是宽松的衣服，阿朗穿上李强的衣服也大小不太合适，看起来有些别扭。
蒋楚芊把刚才的情况对阿朗说了，用两根手指捏起三颗米粒大小的晶体，仔细端详了一下，在脑海中问维娅。
‘这是什么？’
‘就是它让人变异了。’
什么？！这个答案倒是出乎蒋楚芊的意料，因为之前的末日根本没有这个东西。
‘它一直存在，只是碰到它的人都会变成活死人，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维娅解释道。
蒋楚芊听到了那句重点‘碰到的人都会变成活死人’。
捏住晶体的手指顿时僵住。
‘有我在，你碰没事的。’维娅安抚的说道，‘而且这种晶石也可以让我恢复力量。’
蒋楚芊明白了维娅的意思，这是让她收集这种晶石。
蒋楚芊把晶石放进空间里，用斧头砍烂李夫人的脑袋，也获得了同样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