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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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药宗二字，秦月心下一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作为一个曾经的社畜，她并不会品茶。
对她而言，茶的唯一作用是提神。
但是，真正的好东西是让不懂的人也能觉察出好，否则它就不配一个好字。
云门仙雾也一样。
甘润清甜，唇齿留香，让人下意识就觉得应该小口慢饮。
“好喝。”秦月喟叹一声，一脸的满足。
“能入秦小友的口就好。”钱德林笑着说道，说话间自己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之后又朝着秦月说道：“秦小友，想必你已经知晓，钱某乃天合宗外务长老。”
“所谓外务长老，说穿了，就是生意人。”
“既是生意人，我就在商言商了。”
“适才我宗外门弟子陈东升拿来的小说，我听他读过几段，确有几分趣味，不过却并不是什么必需之物。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消遣，做不出多高的利润。”
“而且还有一个很显著的问题，你们这个小说，若是做成书册，则内容很容易被人盗取。”
“要想内容不被盗取，那就只能做成玉简。”
“成本高不说，也失了消遣这一目的。”
“难啊。”
钱德林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秦月提出来的在修真界卖小说，是多么鸡肋的生意。
陈东升急了，手中的茶都不香了，刚想开口反驳，就被钱德林一个眼刀把话都瞪了回去。
秦月却是老神在在，笑眯眯放下手中茶盏之后才说：“钱长老，我和您不一样。”
“我就是个打工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就算现在身后有万界公司，可打工人这本质还是不会变的。”
“我从来没和人做过生意，也不喜欢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就认一条理，该我的您不能少我半厘，不该我的我也一分不要。”
“您看啊，我是这么想的。”
“小说内容或者说是我们准备售卖的商品，这个是我提供的，没有我，这门生意它就不成立。”
“这个，您得承认吧？”
“我承认。”钱长老点点头，又说：“但是同样的，你对我们修真界也缺乏了解，你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根基。”
“你不知道顾客在哪儿，也不知道如何将你的商品卖给他们。”
“更不知道如何才能保住你的商品不被别人盗取。”
“没有我们，你寸步难行！”
“我知道。”秦月一脸认同的点头，说道：“我知道这门生意想要赚钱，咱们双方缺一不可！”
“换句话说，就是大家同样重要。这样的的话收益这块，我觉得我们应该五五分成。”
“但你们要做的事情的确更难、也更辛苦……所以我决定让一成利出，咱们四六分。”
“我四你们六，我少赚一点。当然陈师兄的利润是和你们绑在一起的，他那一份，你们得出。”
“哟。”钱德林一脸奇特的看着秦月，嘴里说道：“小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生意人，但你这狮子大开口的模样，还真像极了世俗界那些贪得无厌的奸商！”
“你的内容拿过来，我们还得组织人手翻译、刻印、运输、贩卖、造势，还要协调其他各方的利益，这些都需要实打实的投入，我们天合宗要花大价钱的！”
“你和陈东升一人半成，不能再多了。”
“半成……”秦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钱长老你挺狠的啊……既然这样，我也不让了！既然这门生意大家同样重要、缺一不可，那就五五分，咱们一人四成半。”
“剩下一成是陈师兄这个中间人的！”
“四成半？”钱德林吹胡子瞪眼，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你个小姑娘怎么不去抢啊……最多分你一成，你要是还不满意，这门生意我们不做也罢！”
“反正我们天合宗家大业大，不缺你这是三瓜两枣的！”
“哟呵？威胁我？我可不是吓大的！”秦月一脸不屑的开口：“你们不做就算了，反正我背后站的是万界公司。我在修真界毫无根基不代表我的公司也毫无根基，大不了我就委托公司，帮我找其他势力合作！”
钱德林闻言冷笑：“其他势力？其他势力可没我钱德林好说话，我告诉你……”
……
如此双方你来我往无数回合，期间唾沫横飞、眼刀乱甩，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达成共识，敲定分配方案。
秦月两成，陈东升一成，天合宗七成！
乍一看秦月获得的比例似乎不算高，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定期提供新内容就可以了，相当于是白捡一个市场，还不会产生版权归属问题。
而且，钱德林还承诺，在双方合作期间，每年给秦月提供一罐云门仙雾作为福利。
秦月这会儿也知道了，云门仙雾不是什么普通的灵茶，而是药宗特产，向来只送不卖。
也就是天合宗和药宗交易、合作的地方多，每年才会获赠一些。
而这云门仙雾最大的特点也不是它难得，而是它可以用非常温和的灵力祛除人体内因经年累月食用普通食品产生的杂质，缓慢的洗筋伐髓、正本清源，让错过修行时期的人可以有机会引气入体、重新踏上修行之路。
当然，得有灵根。
而钱德林十分笃定的告诉了秦月一件事情，那就是凡是拥有种植天赋的人，至少都是隐形木灵根，常喝云门仙雾，就有机会引气入体。
钱德林还当场赠给秦月一部木系功法——生生不息功。
当然……不是什么好功法，而是普及率较高、很容易就能在各地坊市上买到大众功法。
俗称——烂大街。
秦月也不挑，她收得格外开心。
毕竟是意外之喜嘛。
要不是钱长老告知，她恐怕很难有机会知道，自己其实是有灵根的，只要涤荡了体内那些浊气，就可以修炼了。
在点科技树的世界修仙——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被坏人盯上啦！
想想秦月就觉得心里美滋滋！
除此之外，陈东升这个中间人也得了其他好处。
他被调入了外务堂，有了正式职务，再也不担心自己会因为任务贡献不足而沦为杂役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