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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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您来了。
末将拜见丞相！”
长安城中，征西将军夏侯渊，一脸高兴地对着主位上的曹操行礼。
曹操大笑着起身，亲自扶起他道：
“哎，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现在又不是朝堂，叫我‘大兄’就行了。”
然而夏侯渊却是狠狠摇了摇头道：
“这里虽非朝堂，却也是府衙之地，并非丞相家宴。
末将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在此，以亲族之礼与您相称。”
曹操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这位族弟，随后拉着他，亲自将他按在旁边的座位上，以示恩宠。
“妙才（夏侯渊字）啊，此次与马超交战的详情，你与我好好说说。”
夏侯渊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不太好的回忆被勾起。
“丞相，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我得到杨阜密信，与我约定率军反叛，共谋马超。
得到密信后，我领兵出发……
可惜，末将当时没有攻城器械，这才连累三千将士，被马超那贼子斩杀一空！”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后，曹操一边抚须，一边低声叹道：
“马儿竟有如此雄儿，当真是羡煞我也。
万万没想到，我留在西凉的布局，竟是败在一个15岁少年的身上！”
一旁的张合担心曹操生气，连忙出列补充道：
“丞相，夏侯将军虽未能及时发现反贼奸计，却是及时洞察到冀城防守空虚，这才让末将将此富庶之地重新夺回。
还请丞相明断！”
曹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
“儁乂，你该不会以为，本相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放心，我不是下发文书了吗，你等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安抚好二人之心后，曹操继续沉吟着说道：
“原本我以为，在离间韩遂之后，马超不过是疥癣之疾，弹指可破。
现在看来，我还是有些大意了。”
随后他看向夏侯渊道：
“这样吧，我从兖州，调遣3万士兵给你。”
说罢，眼见夏侯渊倔强地想要拒绝，曹操打断他道：
“不过这3万人，我只能调给你一些没打过仗的青壮，作守城之用。
真正要打仗，最终还需要靠你手中的西凉精锐。
有了这3万人接管防御，你差不多就能调用7万精锐。
到时候半年内，我需要你们收获西凉全境的捷报。
能做到吗？”
夏侯渊与张合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抱拳道：
“丞相放心，渊（合）必不辱使命！”
……
汉中，张鲁住所。
张鲁手持一柄拂尘，盘坐于厅中主位，闭目不语。
直到弟弟张卫轻声唤他，告诉他人已来齐后，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无量天尊！
诸位，北方之事，想必各位已经知晓。
马超长子马仪，甚是英雄。
竟能在一个月内，连败曹操、韩遂两大势力，未来成就难以限量。
我意将琪瑛许配给他，两家共结秦晋之好，倚为臂助，各位觉得如何？”
如果马仪听到张鲁的这番话，必然会大跌眼镜。
毕竟在历史上，张鲁可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爹马超的！
但要是跳出这一层关系，其实张琪瑛嫁给马仪，比嫁给马超更般配。
首先，马超的地位，并不次于张鲁多少，二人平辈相交并不算辱没身份。
其次，张琪瑛出生于公元196年，比马仪就大两岁，年龄上也正合适。
历史上，马仪与其母杨氏，尽数死于冀城之中。
这才让想要拉拢马超的张鲁，动了将女儿嫁给马超的心思。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主动向张鲁开口。
因为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张鲁下首、位列文臣武将之首的阎圃与张卫身上。
只有他们两位，才真正受张鲁信任。
阎圃看了一眼张卫，微笑着拱手道：
“此事虽是公事，却也是主公家事。
既是家事，还是请昭义将军先说说看吧。”
一番话，合情合理地把张卫给推了出去。
关键是，被推出来的张卫还很开心！
“兄长，我认为您这个想法很好。
我教之中，一直缺少护教猛将。
最强的杨任，也不过堪堪达到了一流，且此生已至上限，再不可能寸进。
若是能将马仪吸引入教，以他15岁便达到二流巅峰武者的天赋，未来最少也是个一流中等级别的武者。
有他护教，未来三十年内，本教定可无忧！”
张鲁点点头，认为自家二弟说得有些道理。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阎圃。
不料阎圃竟然少有的与张卫意见一致，赞同道：
“主公，我的意见，与昭义将军一样，但理由却略有不同。
这马仪，其实不光是勇武过人，智谋心机，同样强于旁人。
智谋就不用说了，他的战绩我们都有所耳闻。
在下想说的是，天水杨阜，金城阎行，那都是出了名的心志坚定之辈。
如果我军与马超军换个角色，在下可没有一丝把握，能说服这两人归降。
由此可见，马仪心思之深，绝非普通少年郎！”
见自己最相信的文武二人，都已经同意了此事，张鲁当即大喜道：
“好！
那就请阎卿筹备一番，尽快北上提亲去吧。
告诉马孟起，只要婚事一定，我愿与他共襄盛举，分占益、凉！”
……
益州，绵竹城。
年前，刘备就已经与刘璋翻脸，开始大规模进攻益州。
如今，自李严投降之后，刘备军的威势已然滔天。
刘备甚至不需要一座一座城池攻下去，只需要安坐大本营，安排诸将分兵去攻即可。
这一日，诸葛亮得刘备将令，率领张飞、赵云等将，与两万大军来到了绵竹。
接风宴后，刘备与诸葛亮、庞统、法正等谋士，张飞、赵云、黄忠等武将，开始就益州问题讨论起来。
刘璋暗弱，不值一提。
加上有诸葛亮与庞统、法正这样的顶尖谋士在，事情很快便梳理完毕。
就在众人闲谈之时，诸葛亮笑道：
“主公，可知最近西凉发生之事？”
刘备抚须，微笑道：
“备岂能不知？
马孟起生了个好儿子，竟是让曹操手下的大将都吃了瘪。
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位不输其父的猛将！”
众人闻言，全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诸葛亮与庞统二人相视一笑后，突然问道：
“如此少年英才，主公难道就不想将其招至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