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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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又是五日后。
这几天默苒都在默府摆烂，不是陪默澜玩耍就是睡觉。
“看来又要犯病了。”
“几日没花钱，总觉得心里痒痒的。”默苒喃喃自语道。
默苒向府外走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手中拿着三串糖葫芦。
珍器阁。
“姑娘，您这次需要什么武器呢？”店小二上前问道。
“软剑。”
“自然是有的，姑娘请移步至二楼。”店小二双手做出请的姿势。
默苒抬步往二楼走上。
一眼便看中了一把水蓝色剑柄的软剑。
“这把剑，价格多少？”
店小二顺着默苒视线望去，“此剑价格一千两白银，这是会员价。”
“我要了。”
“好嘞，姑娘爽快。”店小二连忙上前将软剑取下。
默苒伸手接过软剑，剑身轻盈，闪烁着柔和的蓝光。
不多时，默苒走出珍器阁，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了行雨居住的小院内。
“吱呀。”门被默苒推开。
木晴听到开门声，眼中闪过一丝开心，连忙赶来。
“阿姐，你来啦。”
默苒闻言微微一笑，旋即从背后抽出了那把水蓝色的软剑，剑光刹那间映照在她坚毅而又清秀的面庞上。
“这把软剑，或许很适合你。”
木晴闻言，神情怔怔地看着默苒递过来的软剑片刻。
剑身照射出的蓝光似乎穿透了她的心房。
她缓缓伸出手，手指触碰到那冰凉的剑柄。
剑柄上的凉意混合着默苒带来的暖意交错在一起，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跟激动。
“阿姐，这…”
“谢谢阿姐。”木晴的声音隐隐约约带些哽咽声，她紧紧握着剑柄，这一刻，她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默苒见状，抬手拍了拍木晴的肩膀，眼里是鼓励与坚定。
“好好调养身体，过几天便让行雨教你习武。”默苒开口说道。
“嗯嗯。”木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默苒，仿佛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
“糖葫芦，特意买给你跟行雨的。”默苒微笑说道。
“谢谢阿姐…”
“行雨哥有事出去了，他等会就回来了。”木晴应声说道。
“木晴，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默苒话落，拿出似花瓣形状的半边面具递给木晴。
“我知道你在意自己的胎记，这面具你外出时便戴着吧。”
“在我跟行雨面前，你不必戴着面具，我说过，你的胎记很特别，它不难看。”
“是世人不懂欣赏。”
木晴神情呆滞，伸手拿过面具，盯着面具看了好久，面具颜色偏向赤金色，类似玫瑰花瓣形状，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木晴一看便知道这是阿姐精心为自己挑选的，这不是一般的面具，这是首饰。
阿姐真好，她越来越喜欢阿姐了。
她抬头欲向默苒道谢时，眼前的默苒不知何时早已不见的踪影。
木晴：“……”
阿姐怎么每次都不打招呼就走了。
下次我一定要看住阿姐！我还没来得及多看看阿姐呢！呜呜呜……
默苒此刻正同行雨正计划着怎么把慕容钦处理掉。
慕容钦，慕容家四少爷，为人好色，行事龌龊，仗着家中势力四处横行霸道，不少花季少女折腰在他身下。
若是不从，便是死路一条。
也曾有人报过官，但最后都石沉大海，那报官之人却身处异处。
“慕容钦，是个比较棘手的人。”
“但我有一计。”默苒微眯着眼睛朝行雨笑着说道。
行雨看到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在城外她将默竹清分尸的画面。
……
深夜，酒楼街道旁。
默苒身着一袭橘黄色罗裙，白色轻纱半遮面，身姿曼妙，缓慢行走着，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着。
慕容钦从酒楼走出，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露出一抹邪笑，连忙快步走至默苒身前。
“这位姑娘，夜色已深，独自一人行走未免过于危险，不如让本公子护送你一程？”不过片刻间，慕容钦的身体就悄悄靠近着女子的身躯，他鼻子轻嗅着女子身上的玫瑰香味，欲火瞬起，正欲图谋不轨。
四周行人们见状，眼中闪过惋惜与不忍，随后纷纷避开，生怕引火人身。
默苒不动声色间微微侧身，巧妙的避开了慕容钦的触摸，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小女子离家中还有几步之遥而已，多谢公子一番好意。”默苒此刻的声音里带着无法诉说的诱惑，让慕容钦不由自主的沉醉起来。
话落，默苒连忙越过慕容钦，往巷子内走去，她猛的跃身飞上屋檐之上，眼含杀意的盯着下方的慕容钦。
“该死的，居然让她给跑了。”慕容钦咬牙切齿道，他眼中满是不甘。
慕容钦回想着那橘黄色衣裙的少女，双腿不自然的夹紧片刻，欲将身下的火熄灭。
他现在恨不得将她骑身于胯下。
默苒见状杀意顿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她要将慕容钦的狗命留给木晴，让木晴亲自取他性命。
他是害死姚橦的元凶，同时也是木晴的心结，只有让木晴手刃他性命，才能走出心结迎向往后崭新的日子。
默苒感同身受，前世，夙烨害死了南宫无尘，那夙烨便成了她的心结。
她几次欲刺杀夙烨，却接连失败，气急攻心下内力大乱，差点走火入魔。
后来裴胤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将夙烨人头取下，自己多年来一直委身于裴府小院不敢外出，正是怕锦衣卫查到自己，怕连累到默府。
亲眼看着夙烨死于自己眼前那一刻，她等了整整六年。
思绪至此，默苒将橘黄色外袍脱落，摘下面纱往默府赶回。
_______
三日后。
太阳初升。
木晴瘦小纤细的身影在小院中舞动着。
她手持那把水蓝色软剑，剑尖轻点树枝，每挥动一次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
阳光洒落在少女身上，少女神情坚毅。
木晴的动作由一开始的生疏而逐渐熟悉起来。
剑光如水般荡漾，她身形时而灵动轻捷，时而凌厉如电。
膝盖上的淤青，手臂上的擦伤，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努力与坚持，每当疲惫感袭来时，她都会想起弟弟姚橦惨死的画面来。
她抬头仰望天空，想起那日阿姐那鼓励的眼神，心底流过一丝温暖与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不够快。”行雨出声道。
木晴闻言，眼眸瞬间坚定起来。
她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
这次，她一定要手刃慕容钦。
夜幕降临。
木晴独自坐在房顶上，抬头仰望着星空。
“橦橦，是姐姐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我定要让慕容钦生不如死。”木晴双眼猩红，面容狠厉道。
这时，默苒飞身跃至木晴身旁坐下。
“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
“木晴，你记住，心不能失去光明，只剩下黑暗。”
“仇恨是把双刃剑，刺向敌人的同时也会伤害到你自己。”
“但你若是将双刃剑运用得当，那么，它将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默苒眼神坚定而深邃，一番语言如同春风化雨般，直击木晴的心田。
木晴闻言，垂眸良久。
忽而，少女抬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阿姐，我明白了。”
“阿姐送我水蓝软剑，是想我用来保护自己与身边之人，而不是被仇恨吞噬本心，化作杀戮的武器。”
“谢谢你，阿姐……”
她早就将阿姐与行雨哥当作家人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阿姐跟行雨哥。
默苒闻言，一愣，旋即点头回应。
“孺子可教也。”默苒抬手抚摸木晴的头，眼神温柔而坚毅。
木晴很聪明。
此刻的默苒如同大姐姐一般，引领着木晴走出黑暗，面向光明。
木晴眼里的泪水顷刻间喷涌而出，她猛地扑向默苒，紧紧环抱着默苒的腰身。
她身躯颤抖着，声音哽咽道：“阿姐，我舍不得橦橦。”
“每次想起他在我眼前离开的画面，我的心，就像被针扎那般难受。”
话落，木晴的泪水更加汹涌，少女的泪水浸湿了默苒的肩膀。
默苒伸手轻轻拍打着木晴的后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服。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默苒轻声道。
负面情绪压在心底太久，人是会生病的，默苒深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