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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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巷临街，珍器阁。
默苒还是将银色半边面具戴上，这样更方便行事。
“姑娘，您这一身气质不凡，需要怎样的武器呢？”店小二微笑问道。
“我自己看看，你无需跟着。”
“那您四处看看，有需要唤我一声便是。”店小二十分识趣的走开，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朝默苒瞥来。
珍器阁闻名天下，百年基业，阁楼共三层，第三层的武器品质极好，但价格十分昂贵，百年来共卖出过十多件武器而已。
默苒环视一圈，没有找到心仪的佩剑，抬步欲往三楼走去。
店小二见状立马上前说道：“姑娘，这三楼的武器价格比较昂贵，不知姑娘…”
“嗯，我知道。”默苒语气淡淡道。
“姑娘，您请。”店小二态度极其谄媚说道。
往三楼走了一圈，还是没有让她称心的剑，不经意间瞥见角落处有一把裹满灰尘的佩剑，默苒直视剑身片刻，有股异样直上心头。
店小二顺着默苒的视线看去，连忙出声道：“姑娘，此剑名为屠心剑，本店开业百年来此剑便立在这，未遇到过有缘人，敢问姑娘可是看上此剑了？”
“屠心剑来源于一百多年前邻国的一名女将军，听闻那女将军有勇有谋，曾带领五万大军，仅花两天便打败藤国十万大军。”
“那名女将军阳寿将尽时，将此剑放于我珍器阁内，静待有缘人。”
“剑下亡魂多不胜数，剑身煞气偏重，姑娘可有信心驾驭得了？”
“小的斗胆多嘴两句，望姑娘恕罪。”
默苒闻言，眸光微亮，越听越觉得这把剑合她眼缘。
“此剑，很合我眼缘，或许我便是那有缘人。”
“不知此剑价格？”
店小二闻言眼睛微转：“三千两，黄金。”
“成交。”默苒回道，她并不觉得自己狂妄自大，她觉得她自己就是那有缘人。
店小二瞬间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片刻，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赔笑道：“好嘞，此剑出阁，概不退货。”
默苒点头。
“姑娘，请随小的往大堂稍坐片刻，此剑出阁需向阁主禀报一二，姑娘见谅。”
默苒勾唇一笑道：“无妨。”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
“姑娘，我们阁主说既然姑娘与屠心剑有缘，便给您打个折，收您两千五百两黄金。”店小二脸上挂着职业假笑道。
“多谢，有劳小二哥。”默苒道。
店小二双手将屠心剑递给默苒，此时屠心剑鞘上的灰尘已经被店小二处理干净。
剑身偏黑金色，剑柄处雕刻着凤凰，极其雅观却又不失大气，周身萦绕着一股寒气。
默苒抬手抚摸屠心剑，她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身披银甲的女将军屹立不倒，她的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这把屠心剑，剑尖所指之处，无人不胆寒。
这时，女将军抬眸望向前方，似乎透过了百年时空的阻隔，看到了未来那个手持屠心剑的有缘人。
“此剑，承载了我的信念与荣耀。”
“望它能助你披荆斩棘，守护你所珍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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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苒随后又花一千两买了一把佩剑，店小二喜笑颜开道：“姑娘，恭喜您成为珍器阁的三级会员，您下次来本店一律给您打八折优惠。”
默苒微笑以示回应。
看来培养一支势力有些痴心妄想了，倒不如建立一支小队，最好能挖到像行雨这样的得力干将，默苒心里想道。
七日后。
西巷旧街。
“行雨。”默苒出声唤道。
“老大。”行雨从房顶轻身跃下。
“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回老大，已恢复至八九成了。”
“老大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行雨问道。
“有，与我过两招，让我看看你的武功底蕴如何。”
“将佩剑接着，作为我的人怎么能没有佩剑。”
“我说过的话你可记得？”默苒故意问道。
行雨一愣，旋即立马回道：“老大你说过，绝对忠心的前提下，我们可以是…同伴。”
说到同伴二字时行雨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眼神却十分坚定的望着默苒。
“还算聪明，来吧，与我过两招。”
默苒将屠心剑抽出剑鞘，持剑对准行雨，配合着她前世无意间习来的诡绝步法，猛的朝行雨攻击而去，剑法狠厉，身法轻捷而迅速。
行雨眸光一暗，当即持剑迎前，但行雨只用了六成武力，他害怕伤害到默苒。
默苒见行雨故意放水的样子，出声呵斥道：“行雨，我说过不必收敛实力，将你的全部实力拿出来，你这样是不尊重我！”
行雨闻言，立马朝默苒猛烈进攻，默苒见状勾唇一笑，提剑向行雨挥去，只见行雨不退反攻，默苒战意瞬间被激起，大声喊道：“很好，再来！”
行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刚才看到了默苒那张狂的表情，有点像练功时走火入魔那种。
没想到老大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行雨将思绪收起，将武功发挥到极致，刀法果断凌厉，刀刀致命，不留余地，却又点到为止。
“哐当…”屠心剑掉落在地，默苒虎口处被震的发麻，而行雨此刻正持剑抵在默苒喉间，行雨见状立马将佩剑收回，动身捡起屠心剑递给默苒。
默苒：“……”我沉默了。
这才几个回合而已，自己就败了。
她看得出行雨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这证明行雨的武功很高，而且此刻行雨的伤势不过恢复八成而已，思绪至此，默苒就知道行雨不简单。
“行雨，你的武功比我预想中还要高出些许，我很满意。”
“你是哪里人，一身武艺如何习来？”
“因何缘故被贩卖进暗市？”默苒一连三问。
行雨垂首，看了一眼手中的佩剑，嘴唇微张，抬眸望向默苒。
“老大，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叫行雨。”
“三年前，我醒来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暗市内，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不清楚自己是谁，不知自己还有没有亲人在世…”
默苒闻言有过一瞬间的心疼，旋即理智回笼，唯有自身强大时，才有资格觉得别人可怜。
行雨不像是恶人，那么…很有可能是被人谋害沦为贱奴的。
默苒将心底的疑惑与猜测收起，面上神色不显。
“行雨，若是你信任我，我会帮你将过往找回。”
“记住我的话，我说过我们是同伴。”
“你的忠诚是唯一能让我安心交付后背的盾牌，你若是敢有一丝背叛之心，我的剑便为成为你背叛的见证者，让你尝尽背叛的代价。”
“你若是不够忠心，我们便是主仆，不够忠心的仆人，我不需要的时候会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哦。”默苒微笑着说道，语气格外清冷，眼底尽是冷意，周身杀意涌动着。
“我行雨，在此，对天发誓，对默苒老大绝对忠心，如若做不到，我便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永不入轮回！”行雨双膝跪地向天发誓。
“很好，起来。”
“行雨，你武功比你老大高，这让你的老大看起来很不威风呢。”
“所以，接下来这两个月你就尽心尽力的教你老大习武吧。”默苒走向行雨，伸手拍了拍行雨的肩膀。
心里想道，真是花点芝麻小钱捡了个大便宜。
行雨嘴角再度抽搐了……
“对了，在此之前，你需要配合我解决一个人。”默苒出声道。
默竹清她必须死，留她性命越久身边之人就越危险，那便提前赐她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