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头发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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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不在，蚁不会睡觉。她能清楚地听到，胖子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谈起了正事。
胖子暂时撇开海底墓定位难，不好挖的问题，重点担心起来里面会不会有粽子。蚁扩大感知范围，得出了答案——有。
目前为止，她发现的脏东西有两类：一是还会动的死物，被俗称为粽子；二是身体死了很久，但灵魂还在的鬼物。
她在海底墓穴中，感知到的就是粽子，而且，有三只。
她画出墓的地图，想到张起棂在找东西，就复制了一份准备给他。
吴邪想到他在破船上遇到的那只人形鳞片动物，他记忆里听说过关于这种动物的故事，很多人都管它们叫海猴子。他心里有点发怵，跟其他人提了一嘴。
张起棂也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于是为了应付这种动物，众人又讨论起了武器的问题。
阿宁的人准备了一些潜水用枪，但这些枪体积大不说，在狭窄的地方施展不开，有的还只能打一发。
胖子则觉得，有用没有，有就是好的。他说到时候就由他打头阵，他身后跟着吴邪，再是蚁，阿宁和张起棂排在最后。其他人认为他的安排合理，纷纷点头。
之后几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列了一张详尽的物品清单。做完这些，已接近天亮。才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下睡觉，直睡到了下午。
吴邪是最慢醒来的，他看见包括蚁在内的一群人都在准备东西，而几个负责水下侦查的蛙人也刚从水里浮出，表示已经找到盗洞了。因为盗洞很长，洞口有塌方迹象，没有深入探查。
阿宁有条不紊地叫人清理洞口并进行固定。
众人各自去穿潜水衣，蚁看了那衣服就不是很想穿，说：“我能不穿吗？”
阿宁气笑了，“你知道我们会在水底待多久吗？没有氧气，你是想葬身海底？”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蚁。
蚁拿出了避水珠，在几人眼前晃了晃，说：“我有这个，避水珠。”
胖子闻言，眼睛发亮地看着珠子，珠子被蚁拿到哪，他的眼睛就跟着转。吴邪也是好奇地盯着看。
阿宁则有几分怀疑，说：“抱歉，我没见过这东西，能借我一试吗？”
蚁把避水珠拿给她，阿宁叫了一个伙计带着避水珠下水一试。那伙计没有氧气地在水里待了10分钟才上来，以实际行动证明了避水珠是真的。阿宁很是吃惊，还来不及细细研究，蚁就把珠子拿了回去，揣进口袋。
阿宁忙问：“避水珠是只对戴着的人有用，还是……”
蚁说：“谁知道呢？”
阿宁还想试验一番，但蚁已经把珠子拿走了，而且不同意再借给她。她只好让步说：“既然你有这个珠子，自然用不着穿潜水服，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众人出发潜到水下，看见吴弎省之前来时炸的大坑，而蛙人发现的盗洞正在坑的底部。盗洞旁边，还有吴弎省划出的地宫痕迹。吴邪和张起棂认真记了下来。
穿着潜水服的几个人在水底难以用声音交流，约定了沟通的暗语，清点装备无误后，就往盗洞里钻，一下子潜进去五六米。
吴邪看洞壁时宽时窄，不似人挖的，觉得倒像是动物挖出来的。他又一次想起了海猴子。
游了一阵，盗洞方向陡然一变，像口井一样垂直向下。
胖子先下到里面，确认安全后，晃晃探照灯，众人才像下饺子一样挨个下去，直潜了十几米深。
到了底下，已经能看见海底墓的幕墙了，上面破了很大一个洞，十分不规则。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两人的看法一致，认为这洞依旧不是人弄的，而是动物挖出来的。
墓道两边的墙壁上，刻着人脸浮雕，额头上还雕了一些动物。蚁的画纸是防水的，她毫无阻碍地刷刷下笔画了起来。
除了蚁之外的几个人穿着潜水服到了水里，听觉大大失灵。走在前面的胖子和吴邪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但在她后面的阿宁和张起棂就看见了，朝她投来诡异的目光。
张起棂其实不是很明白，蚁要收集幸福的微笑，为什么还要画其他的东西呢？
但如果他问的话，蚁就会回答他：某些原本以为不重要的信息，可能会在某一个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
吴邪游着游着停了下来，他在一张人脸浮雕的额头上，看见刻着的三条首尾相连的蛇眉铜鱼。
之前他在鲁王宫墓穴里，拿到了一条蛇眉铜鱼。而后，又在他三叔那，拿到了第二条。两条鱼从形状看，正是浮雕上刻着的其中两条。
阿宁目标明确，直奔主墓室，催促着吴邪前进。吴邪想多看看，也来不及。
一群人沿着墓道往前游，直到被一块石头板挡住去路，才停了下来。阿宁奇怪地问吴邪：“怎么会是死路。”
这当然是因为机关啦。蚁正想把地图拿出来，就感觉到有脏东西自己凑上来。
来得好。
胖子发现石板和墓道的缝隙里长出了头发，就拍了拍吴邪。就在此时，一把系着链条的刀就直接从他身边飞过，一下子扎进了那缝隙之中。
刀是蚁飞过去的，她按了回收链条的机关，身体受链条牵引，如流星般飞到了缝隙前。她直接一手抓住那像海草一样摇摆的黑头发，就是往外扯。
但无奈，这家伙的头发又多又长。她一直拉，一直拉，头发堆在身后堆了好大一团。围观的几人表情逐渐从惊骇，再到疑惑，最后都面无表情，满脸无语了。
蚁也觉得麻烦，只好算了，先放过它，一刀割断头发。
这是什么东西啊？鬼？吴邪打着手势，问阿宁、胖子他们，但是回复的都是不知道。
头发似乎有意识，被拉扯了这么一阵，就像是讨好似的翻涌着，吐出了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尸体出来。尸体的七窍都生出了头发，身体被水泡得发肿，十分地难看。
头发好像有意识，实际却是没意识。只是单纯地把杂物往外推了出来而已。
但胖子直接就被吓跑了。看着尸体这边没什么事，则又挥手招呼其他人快快上前。
张起棂发现胖子边一块墓墙凹陷进去，往那边快速游去，比划着说找到了机关。后面几人一跟上，张起棂就按下了机关。
接着，旋转的水流就席卷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