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家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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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喹被潘子摇醒,也起来吃了点东西。
吃饱后,蚁和他们开始交换联系方式。吴弎省这个滑头,还想用他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顶他、吴邪、潘子、大喹四人份的。
蚁不同意,冷言:“我和潘子、大喹的接触建立在他们是独立人格的基础上,你要这样,那就不用谈了。他们欠我的那些,我也不想要了。”
吴邪傻哼哼地问:“我呢?你怎么不说我啊,哦对,还有胖子。”
蚁奇怪地看着她:“你又不欠我的,再说了,吴弎省不给,你不会自己给我吗?胖子又不是和你们一伙的,他想和我做交易,肯定会主动来找我。”
吴邪也觉得自己有点犯傻了,看着他三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三叔这么吝啬。小蚁这么厉害,不怕尸蟞,还会解毒,把潘子他们的联系方式给她又不会怎么样。
吴弎省没法,最后蚁得到了在场五个人的联系方式。
大喹的身体被尸蟞王的剧毒伤到,表面不显,内里却有些损伤。
蚁和他单独说话,对他说:“我要你的地址,过几天我会去找你。”就拿出一小瓶红药3号给他喝了。
大喹喝了药,感觉好多了,感恩之情再度涌起。这情绪来得异常地猛烈,但他没有发觉不对,顺从地在蚁拿出的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住址。
写完他又有些担心自己的身家根本还不上这笔恩情。他有些害怕,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笔账不还,他就会回到被尸蟞王毒的样子,最先中毒的手可能还会被砍下来。
经过惨痛的下墓经历,他就是脑袋空空,也明白自己不适合做地下工作。他想过彻底脱离三爷,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实现。
他决定之后申请去做一些相对安全的地上工作。没油水就没油水吧,经此一遭,他算是认清了一个事实,人最重要的还是一条命。
这可能需要好几天的功夫,才能成功转职。所以他让蚁十天之后再去找他,免得跑空。
之后蚁和吴邪他们分道扬镳。吴弎省一行人还有胖子回到了下墓前待过的小村庄,蚁则回到了鲁殇王的墓中。
她把整个墓穴扫荡过一遍,确保没有其他脏东西,就又来到了九头蛇柏所在的那间宽阔的墓室。
火因为被灭得及时,并未顺着墓道烧到其他的墓室里。但作为主要可燃物的九头蛇柏,被烧得一半黢(qu)黑。地上也有很多尸蟞的灰烬和半焦的尸体。
胖子害怕的尸蟞跑出洞,追着他们咬的状况并不会出现,因为普通尸蟞显然习惯了地下生活,绝不会大量跑出。
这就和一个生来就处于黑暗之中的人,突然让他生存在光明的世界里,对他而言不是幸福,而是灾难,是同个道理。
蚁坐到被烧裂的玉石床上,看着那棵活了上千年,如今却破败至此的九头蛇柏,施展了“枯木逢春”。
这个魔法能赋予植物所需营养成分,加快增长速度。通常被用在加快药草和农作物生长,以提高生产效率。
绿色魔法阵的光芒把九头蛇柏和蜿蜒其上的鬼手藤笼罩其中,木元素之力持续涌入它们残破的躯体。随着焦块的破碎和掉落,新的树枝和藤蔓开始伸展而出。
“在我的家乡,就是普通植物,活了上千年也该生出灵魂了。可是你没有。是因为生在地下,不为人所知?
“果然,灵魂还是诞生于期望之中吗?
“只有被期望存在的个体,才有资格以独立的自我,存在于世间……”
蚁对着九头蛇柏喃喃说道,像是对它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她心情有些沮丧地回到了黑瞎子的那间北京四合院。背着的包已经变成箱子的样式,被她拎在手上。
大门还是她走时上锁的样子,看样子没有人回来过。想到屋子里空空荡荡,她就不想进去了,脚钉在原地抬不起来。
这是,近乡情怯?她自嘲笑笑,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辆白色轿车从后面缓缓驶来,里面的人一直在盯着她看。这时,车停在她的身后,那人下车走到她的面前。
蚁仰头看着,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穿着粉色衬衫。感觉是,第五个人?
光团的五个目标人选,就此确定了?不,还不行,需要进一步佐证。
同为目标的五人,应该存在某种共通点才对,目前为止,只有性别男,身高较高,运道不同常人这几个共同点而已。
既然被共同指定,他们必然会因为某个人事物,而联系在一起,有着难以分割的关联。
粉色衬衫脸上带着貌似亲和的浅笑。感觉有几分虚伪,但不令人厌恶。像是,她的一个商人朋友和初次接触的对象交易的感觉。
“你是来找我谈生意的?你和黑瞎子认识?”蚁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微不可闻的黑瞎子的气息。两人认识肯定没跑了。
“你比看起来要聪明,”男人微微躬身,笑了笑,“我叫解语花,九门解家当家,听说黑瞎子认了个妹妹,还治好了他的眼疾,特来拜会。”
当家?是家族族长的意思吗?这意味着,他手下至少管理着一大票人。蚁向来和这种管理者不太对付,那种把你放在眼里俯视的感觉,多少让人不自在。
她的商人朋友手底下也有人,但她们的位置是平等的,有时蚁甚至会高她一头。哪怕她的这个朋友高得离谱,身高达到了188cm。
粉色衬衫彬彬有礼,却自带一种侵略的性质。蚁扯了下嘴角,自我介绍说:“我姓蚁,你叫我蚂蚁就行……”
“外号‘傻子’对吧?”
“嗯。”他查过她的信息了,蚁对此确信无疑。她低着头,避开他直视她眼睛的目光。
有句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是死的,所有人在她眼中能看到的,都是她愿意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她低头,是不想看到他的内心。
这是个很多疑的人,她要是看透了他,也就意味着未来没有建立信任的可能。
解雨茞道:“介意我做东,请你吃一顿饭吗?”
蚁抬起头,皱眉问,“解当家,你是要从我这得到什么吗?你可以直接说。”
“我们边吃边聊吧。”
解语花,真名解雨茞,打开车门,伸手请她上去。两人同坐后座,前面有司机开车。
他们一路上都没说话,蚁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北京街景,有一种时间快速流逝的恍惚感。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下意识想举起手掐死……
很快,司机说了一声,“爷,到了。”车已经停在一家饭店前面。
饭店装修精致,员工服务态度很好。解雨茞已经预定好了位置,一个服务员指引着他们进入一个包厢。
落座后,服务员拿来菜单,解雨茞把菜单递给她。
这份菜单的价格总体给蚁的感觉偏贵,但她不清楚算贵到什么程度。让她点菜这种行为,实际也是解雨茞试探她的一部分。
吃不吃东西对她来说倒是无所谓,但是菜单递到手上了,不能不点,于是就只点了一份叉烧。
“不用这么拘谨。”解雨茞拿笔在菜单上勾了几笔,递给服务员。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再度询问。
解雨茞笑笑不回答。等到菜上齐,服务员退出包厢后,反过来问她:“你跟黑瞎子是怎么认识的?”
“墓里,偶遇。”
“你治好了他的眼疾,你的医术很高超?”
蚁抿了抿嘴,“我有个朋友是医师,我不擅长医术,但我有别的方法能治。”
解雨茞问的,对蚁来说都不是需要隐藏的秘密,她就悉数作了回答。
她没有说谎,说谎如果不是个人的兴趣或习惯,则只会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她确实对解雨茞有所图,但还不至于到要说谎的地步。
两人一问一答,顺畅得令解雨茞不可置信。他还以为蚁在诓他,可把问题深问下去,她又能面色不改,顺畅地给出回应,不像假的。
终于,他放下筷子,开始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