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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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日子很快来临，蚁和小哥正准备前往长白山，黑瞎子、解雨茞、胖子、吴邪四人都来送他们。
吴邪很是担忧地说：“那个，不然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老是心慌慌的，担心你们一去不回。”
“不，你去了也没什么用。”蚁很是直接地说。
吴邪的心被戳了一箭。
但是蚁和他保证，“我们会回来的。这是约定，约定很重要。”
这让吴邪的心多少感觉安定一些。
这段日子，小蚁很少和他们插科打诨，语气也总是十分郑重和严肃，吴邪知道，这是她进入备战状态时的模样。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但是黑眼镜，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难得顺眼了起来，因为他说出了他的心声。
黑瞎子：“听着小蚂蚁，瞎子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你要为了我们而牺牲什么，那大可不必。”
蚁声音闷闷地说：“算不上牺牲，只是我要做很多工作，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不算什么。”
解雨茞抚慰地看着她：“如果我们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们是有能力自己解决的。”
蚁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你们的独立，就忘记我要保护你们的责任。”
“蚁子，那不是你的责任。”胖子插嘴道。
“如果我想保护你们，那就是我的责任。”
蚁拍了拍直升机的机身，比了个手势让小哥上去，说：“就这样吧，我们要出发了。”
她拿出手机放在耳边晃了几下，“你们的手机我都改装过了，可以随时call我们查岗，如果拨不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挂断了电话，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可以再拿我们是问。”
吴邪看着她登机那即将离去的背影，突然硬气起来，大声嚷道：：“小蚁，你就是这样一直奔在最前面，一个人承担一切，所以，即便你有着朋友，也一直在孤独地战斗。其实你一直都不懂并肩作战的意思，对不对！”
蚁转身看着吴邪：“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我不会是他们最重要的，更不会成为他们的唯一。我一直都明白这一点。”
吴邪喊着，“你可以成为我们的唯一啊。”
蚁的脸色大变，而且，是真的变得像大便一样臭，“我可去你丫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对人来说最重要的一定是自己。你少在这里给我讲一些言情小说的台词，我已经过了看霸道总裁文的阶段了。”
吴邪傻傻地笑了，他还是喜欢他们这样可以互相斗嘴，争吵的时候。
他招招手，手握成喇叭状，“小哥、小蚁，要快点回来哦！”
蚁骂骂咧咧地，“你当这是生离死别啊，就当我们去旅个游而已，神金。走了，回见。”
直升机起飞，在地表上荡起气浪，它的身影慢慢上升，直到那影子变得小小的，才如飞蛾扑火般，钻进天边红透了的晚霞里。
为什么挑这个时间点？因为黄昏是离别的时候。
是的，蚁最近在看那些，字里行间总是埋着淡淡忧愁的散文。
或许不是因为那些文字是忧愁的，而是她感到忧愁，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忧愁。
她的头感受到了一只手的重量，她看着小哥，小哥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这是抚慰和支持的意思。
直升机在雪山上一处无人的地方降落了，他们就像一粒尘埃，悄无声息地落下。
夕阳还没落下，在火红的余晖中，雪山又凉又暖。
小哥淡淡地看着那将落未落的太阳，他身上那种，时常挥之不去的苍凉之感，就像被日光晒着的冰雪，寒凉之气逸散，逐渐消融成柔软的水。
他神情肃穆，雪山对他而言，有着别样的意义。
“我是张家最后一个张起棂，如果你没有出现，此后所有的日子，我都会守着青铜门，可是……”
蚁没有说话。她知道，小哥想把两个鬼玺都握在手里，就是做好了余生都守着门的打算。
如果她这边失败了，他就会维持原来的计划。
即使张家人已经分崩离析，即使他明明见到过其他的张家人，即使他成为张起棂完全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他依然愿意肩负起家族的使命。
虽然这使命，在蚁看来，只是家族长久传承中，余下来的糟粕罢了。
青铜门存在了这么多年，这样一个偌大的家族，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多建几道门、多加几把锁，来封锁秘密。明明张家人自己的坟墓里，都设了重重关卡……
或许他们想到了，可是没人去做。因为成本太大，难度太高。
就像愚公移山，要穷尽子子孙孙不知几代的力量，才能做到。所以他们选择牺牲少数人的利益。
蚁和小哥到了青铜门前。过程没有，她开了传送阵，直接带着小哥到了门前。蚁和人面鸟有点交情，这次她又拿了一些肉当见面礼，又加深了彼此间的情谊。
小哥上次并没见到这副景象，倒是有些惊奇。
“你没看过《西游记》吗？人脉是很重要滴，要是之前没有交情，那么买酒买肉交点过路费，也是很好使的。”
小哥不解，小哥摇头。
蚁嫌弃地说：“怎么你个本土人，还没我这个异界人爱学习。哦，对了，阴兵是终极设的幻觉，你不用换装play了。”
小哥有些无语。
他没有说话，拿出一个鬼玺，把门打开。蓝色薄雾升腾而起，弥漫在四周。那扇青铜巨门，就缓缓打开一个可通人行的通道出来。
两人进去，终极那个光团看见他们来，就晃得很开心，“人类，你来得很早嘛，距离我让你来的时间还有将近一年呢！”
因为这话是对小哥说的，所以光团就干脆用了他能听懂的语言。
光团飘到蚁的身边，疑惑地问：“诶，你为什么会来呀，我给你的地图还有两个地方你没有去。”
“我有两件事情和你谈，一：我会把青铜门改造，彻底封锁你的能量，不再逸散。你也不再需要找人来守门；二：我想拔高这个世界所有人类的寿命，到小哥，也就是我身边这个人类的水平，你作为世界意识，我来询问你的意见。”
小哥只知道蚁要做第一件事，对于第二件事完全不知情，他不再平静，脸上的震惊一目了然。
终极晃了晃，“第一点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很放心啦，我其实也不太喜欢看见低级生灵老要往我这边跑，搞得我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至于第二点……”
终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知道这要耗费多少能量吗？你承担得起吗？”
“神之力是无穷无尽的。”
“可是，你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呢？十年、百年，等你离开后，能量流失，这些人类的寿命跌回去，他们由奢入俭，一下子崩溃了咋办，我到时候要怎么补这个漏洞？”
“生灵的意志是额外的能量，不在能量守恒的体系之中。我会传授修炼法门，让人们及其它生灵的意志力得到提升，在我离开前，让世界实现进阶，达到新能量体系的平衡。”
终极没什么意见，它召唤蚁过来，就是想薅能量，现在对方不仅授人以鱼，还授人以渔，他自然拍掌叫好。
“那就麻烦你了哟，爱你。”
光团变作心形，看着很欠揍，蚁把它搓圆捏扁成一个大蘑菇，插在地上。
他们走出青铜门，蚁问小哥：“终极对你意识的压迫，那种暗示你去守门的感觉消失了吧？”
小哥点头。
蚁于是安心地给青铜门下了封印。从空间取出直升机，说：“走吧，我先和你去墨脱把那里的脏东西给灭了，再回来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