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平凡先生》为青春呐喊! 第三章:兄弟,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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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按照事先上级安排的路线,踏上了远去的高铁,回到他阔别多年的J市,这个城市没有京都那么多钢铁浇筑的森林,这个城市没有京都那么多车来车往。这个城市承载了一川太多的记忆,一川在这个城市出生,在这个城市度过了自己无趣的童年,懵懂的少年,多梦的大学时代。
尽管多年没有回来,一川对于这个城市依然是那种轻车熟路的感觉,百年不曾改变的建筑群,百年不曾拓宽的老街,百年不曾改变的火车站如今已经变成了高铁站,百年不曾改变的说话腔调依旧那么热情。这一切对于一川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一川,我亲爱的兄弟,可算见到你了。”说话的这个是王辉,是上级安排来接他的同事,在一川还在局里工作时的老搭档。
“辉哥,几年不见,你可发福不少,看起来这个J市的确适合你养老。”一川见到曾经共事多年的搭档,一种久违亲切感油然而生。
“兄弟,想死你了,今天先给你接风,工作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辉哥一副地主的模样,一川自然不好推脱,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走在老城的街道,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群和一些路边的叫卖的摊贩,一川仿佛回到了曾经在这座城市工作的年轻时。恍惚间,王辉将一川带到了早先准备好的公寓楼,这是一个安保措施周全的社区。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我国的社区物业逐步完善起来,社区的公共卫生、公共措施、公共秩序都有了进一步的完善,人民的素质水平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来吧,看看你的新家,尽管这只是你的临时居所,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喜欢我给你的布置。”王辉一开门就带着一川满屋子的转,像汇报工作一样把这几天布置家的流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这几天辛苦你了,你还是我熟悉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一川摸摸这,摸摸那,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来了一个葛优躺,终于可以有片刻的优先。
“你就安心在这住着,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说了半天你也累了吧,你是先休息那还是现在就和我去哥几个那聚聚,兄弟们对你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王辉看着一川一脸的倦意就知道这家伙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这帮家伙了,心里还真有点想他们。”一川向来就是这样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你也没变,还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急先锋。”王辉也没有刚见到一川时的慌张、忐忑,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仿佛还是一直在一起战斗,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当时他知道,就算感觉再对,就算还是能像以前一样谈天说地,那又能如何,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从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二人尽量克服彼此的生疏感,尽量让彼此都能舒服一点。
古老的河道依旧奔流如兮,这座城市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文艺梦”。黄昏的河流边略起薄雾,三两路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河堤旁,看着暮色在错落的高楼间穿梭,映射到河面,一股置身国外的异国情怀悄然而生。街面上一辆辆盛装的欧式马车流连于这座古老的城市,马夫们正用他们的方式在讲述这座城市的变迁。古老的街区,哥特式的音乐厅,曾经热闹非凡的民园体育场都是承载这座城市的地标。长河无声奔去,唯爱与信念永存。近代百年的沧桑贯穿整座城市,也许只有脚步的丈量,才能体会在历史的长河中这座城市的荣光与沉淀。
王辉载着一川来到坐落在河边的老据点——老酒馆,这家“老酒馆”可以说是见证了一川的成长。一川第一次和同寝室的室友拼酒是在这儿;一川第一次和心爱的人烛光晚餐是在这儿;一川第一次失恋借酒浇愁是在这儿,一川第一次年少轻狂和别人干仗是在这儿;一川毕业时在这儿和同学们说再见;一川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摆酒请客是在这儿,一川第一次完成任务庆功会是在这儿;最后一川决定换一种生活,那顿告别的酒也是在这儿意气风发一饮而尽。
“一川,这儿在你走后,也是这座城市少有的几个没有变化的地方。一川,欢迎你回来。”王辉和一川下车走到“老酒馆”门前,看着眼前那块老匾,往事如电影一幕幕在眼前逐一流过却不曾停下。
“是啊,我们都老了。走!看看兄弟们去。”一川像从前一样搂着王辉的肩膀,二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
“老酒馆”的陈设还是从前的样子,大堂正中央加了一个小型舞台,一曲悠扬的民谣不时传来,中式的宽桌方凳散落其中,中式的吧台里依旧是从前那位老掌柜在那对着单子算来算去,错落有致的隔断依旧能听到推杯换盏的畅快。
王辉带着一川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到他们的单间。在门刚打开的一刹那,屋内的兄弟们纷纷迎了上来。
“一川,我们的好兄弟,我们的好战友,欢迎你归队。”易飞是一川这群当年的小伙子中的“头儿”。
“报告!一川报到!”一川立正敬礼一气呵成。
“在外面没有那么多规矩,大伙儿就盼着你回来那,咱们坐下边喝边吃边唠。”
大家围坐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今天的一川总是能想起从前的一点一滴,那年临别时,易飞用李白的《将进酒》为一川践行。
将进酒
作者: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川,你现在成文化人了,你们那本《平凡先生》够火的,哥们我可是月月不落下,期期都捧场。”说话的这个是一川曾经的这队战友中,最能说也是最会说的李彬。没错!这个李彬比那个主持界的李彬还能说还爱说,从早晨起床这张嘴除了吃饭时是边说边吃,其余的时间嘴都不带闲着的。
“彬子,貌似一川那本杂志每期都是免费快递给你的吧,你这也叫捧场啊。那下月开始,别!咱这月开始!一川也给我快递一本,我也支持你!”荆涛是队伍中的网络高手,写代码的高手,典型的IT男,特训时和一川是一期的上下铺兄弟。
“行!就这么说定了!在座的各位以后每人每月都会收到我的快递。行不?”一川对这种感觉等待了太久,憋屈了太久,现在仿佛回到了属于他的生活,仿佛一下子也有了目标了。
“行了!行了!咱们今天是欢迎会,搞得跟一川签售会似的,你们得掏钱知道不!一川,我支持你啊!一本多钱,给哥先来个一年的。”易飞大哥就是有大哥样儿,嘛事到大哥这儿——平趟儿!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大家久别的团聚,无非你一杯我一杯,划拳、斗巧儿,彼此间嬉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大家都是出身牛犊不怕虎的青涩。
今日归来,往事又上心头,推杯换盏间大家一如既往的自如,没有一丝生疏,往事如昨,这群曾经的利剑重新聚集到了一起,邪恶终将无处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