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及笄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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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梵音和洛夫人来到书房,只见书房内烛光摇曳,那跳动的火苗在昏暗的角落里苦苦挣扎,仿佛想要竭力驱散屋内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霾。雕花梨木的书桌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桌上的文书堆积如山,宛如一座座沉重且无形的压力山,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洛将军正坐在那张书桌前,身着一袭深色的锦袍,袍上的绣纹虽说精美,可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他的神色凝重,犹如被层层乌云紧紧笼罩,那紧锁的眉头恰似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能将他内心那无尽的忧虑统统藏匿其中。
看到她们进来,脸上勉强挤出的那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那笑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牵强,仿佛是一张破碎的面具,随时都会脱落。
洛夫人身着华丽的绸缎衣裳,裙摆上的刺绣精美绝伦,针针线线都透着巧夺天工的技艺。然而此刻,她那娇美的脸上却写满了焦虑与不安,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她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颤抖,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那般脆弱且无助:“老爷,今日这是怎么了?瞧你一脸忧愁。”
洛将军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千钧重担,缓缓说道:“姩姩上战场之事,恐怕有变。”
“这不是好事儿?不上战场也好!”洛夫人碎碎念着。
洛梵音身着一袭白色锦袍,腰间束着红色的腰带,更显得她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傲雪凌霜的寒梅。她的发髻高高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犹如清风拂过湖面,增添了几分英气,听到父亲的话,微微蹙眉。
洛将军神色凝重,犹如被乌云笼罩,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怎么会那么容易,朝中有人进言,说洛家拥兵自重,姩姩之前主动提起出征,是别有图谋。陛下虽未表态,但我看情况不妙。”
洛夫人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急切之余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气愤,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绣着牡丹的锦帕,那帕子都被揉得皱皱巴巴,仿佛是她那颗凌乱不堪的心:“这都什么事儿?我们洛家忠心耿耿,为天元出生入死,怎会有如此污蔑?更何况姩姩一句话,如今动心思的是元帝,这如何能怪罪到我们家头上!”
“只怕是元帝授意...”洛将军喃喃自语,若不是元帝有意为之,这样的消息怎会在朝堂之上单独提起。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
说到这里洛梵音无意识咬了咬嘴唇,那粉嫩的唇瓣被咬出了一道苍白的痕迹。她的眼中瞬间闪过坚定的光芒,犹如寒夜中的璀璨星辰,熠熠生辉。她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
想到元帝可能会有的心思,洛梵音眸中满是厌恶,那厌恶如同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一切黑暗焚烧殆尽。
她挺直了脊背,如同屹立不倒的青松,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父亲,母亲,女儿不怕!洛家世代忠良,为了天元鞠躬尽瘁,马革裹尸。如今有人恶意中伤,想要污蔑我们家族的声誉,女儿绝不会坐视不管。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就算要付出鲜血乃至生命的代价,女儿也定会为家族正名!女儿要用实际行动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知道,洛家的忠诚和荣誉不容玷污!”
洛将军欣慰地看着女儿,目光中满是赞许。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想要抬起去拍拍女儿的肩膀,却又似有所顾虑般悬在半空。他的心里满是纠结与担忧,既为女儿的勇敢而骄傲,又害怕女儿会因此陷入危险之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姩姩,为父知道你有勇气有担当,但此事不可鲁莽。那些人阴险狡诈,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洛将军为洛梵音的英勇而骄傲动容的时候,洛梵音话锋一转,仍旧是那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听着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爹爹,娘亲!既然陛下怀疑我们,那我们便不去了!天元尚武,那么多的勇士,我相信陛下一定有更好的人选,明日女儿的及笄礼之后,爹爹娘亲便可放出消息,为哥哥和女儿寻觅良人了。”
洛梵音的话让洛将军的眉眼紧紧蹙起,他可不认为洛梵音会这般轻易地放弃,甚至还拿择婿这种让她极度排斥的事情来说。
“你的意思是?”洛将军试探着问道。
听着父亲的问话,洛梵音收敛起刚刚那副义正词严的样子,莞尔一笑道,“元帝平白无故拿起这个事情来说,无非是想要激我们主动揽下这个,出钱出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元帝好坐收渔翁之利。”
洛梵音说着,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嘲讽,“可是凭什么呢?我洛家的命就不是命,钱财就不是钱财吗?凭什么我们洛家出钱出力去护他的江山,反过来还是我们主动请愿去的。”
瞧着父亲不认可的神色,似乎想要说什么,洛梵音目光恳切,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看向自己的父亲,认真地道,“爹爹,我理解你的一片赤诚,但这个事情不能那么处理,天元是我的家,我必然不会让我们的家园被侵犯,可洛家同样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洛家人可以牺牲在战场上,在所不惜,可被元帝利用....爹爹,你能接受我们的族亲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牺牲吗?”
洛梵音不能!洛将军同样不能!
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
“那你计划如何?”洛将军长长呼出一口气,元帝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可边境的百姓等不得....他们在东京城内勾心斗角,可每拖延一日,边境的百姓就要受一天的苦,可洛梵音所说,也是他需要正视的事情,洛家人的性命,也很珍贵。
“元帝既然拿这件事说事儿,那我们便顺着他来。”洛梵音说到一半,似有所察,安慰道,“爹爹放心,我们的态度一出,不出半月,元帝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洛将军沉思片刻,眉头皱得更紧,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可你和你哥哥准备相看的事情一传出,这东京城岂不是更加乱作一团?”
“那不是正好?元帝为了不让我和哥哥顺利与东京城的人家结亲,必然会松口让我们去边境的。”洛梵音语气肯定,元帝这人精明得很,洛家势大,加上一双儿女在同龄人之间都是拔尖的存在,即便元帝再防备,也不乏有些人家富贵险中求,相较于让洛家和别的权势结亲,从国库中出些钱粮似乎也不是什么多舍不得的事情....
听到这里,洛将军与洛夫人均是长长叹了口气。
书房外,狂风呼啸,吹得窗棂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洛家的命运而感慨。
洛梵音皱起眉头,目光坚定而决绝,她那明亮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继续安慰着父母:“父亲,母亲,女儿深知此事不易,但我们洛家从未畏惧过困难,也从未做过违心的事情,一门忠烈不该被这样对待。女儿从小习武,练就一身本领,不是为了在闺阁中虚度光阴,而是为了在家族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战场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洛将军摇摇头,那摇头的动作带着无奈与担忧:“爹爹娘亲只是不愿你吃那样的苦。”他这一生打的仗多到数不清,战场的厮杀,边疆的风沙,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刻刻都处在高度紧张的作战状态之下,这样的日子,他如何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去经历。
可洛将军不知道,那样的日子对于洛梵音而言却是算不得什么,前世的她,早已如吃饭喝水般习以为常。
洛梵音听到父亲的话,郑重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无畏,那明亮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女儿明白,可身为洛家人,女儿不能退缩!”
洛夫人担忧地看着父女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忧愁的面容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她喃喃自语道:“好好的日子,怎么会成这样。”
“罢了罢了,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做,今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便是你的及笄礼,一切等及笄礼过后再议。”
洛梵音应声,和父亲母亲行礼之后回了自己的院子,独留下洛将军与洛夫人在书房中长吁短叹。
夜色中,洛家的庭院显得格外宁静。青石铺就的小径在月色下泛着微光,两旁的花草树木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洛梵音沿着小径缓缓前行,心中思绪万千。
她想着刚刚与父母的对话,不禁轻叹一口气。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修长而孤独的身影。
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里满是移栽过来珍贵无比的鲜花,初冬时节在月光下仍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走进房间,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是啊,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会成这样....
是人性的贪婪,是人性的黑暗,即便他们一片赤诚之心,也丝毫没有用处。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洛梵音的闺房,那金色的光芒像是一把把利剑,刺破了屋内的宁静。她早早便被扶苏唤醒,开始为及笄礼做准备。
洛梵音坐在梳妆台前,扶苏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嘴里还念叨着:“小姐,今儿可是您的大日子,定要打扮得美美的。”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头发,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洛梵音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既期待又有些紧张。这时,洛夫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金簪。那金簪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簪头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宛如星辰般夺目。
“姩姩,这是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洛夫人说着,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将金簪插在了洛梵音的发髻上。
洛梵音起身,轻轻拥抱了洛夫人,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谢谢娘亲。”
及笄礼在府中的正厅举行,厅内布置得庄重而华丽。红绸高悬,鲜花簇拥,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洛家的尊贵与荣耀。
正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数盏精美的琉璃灯,灯光透过琉璃的折射,洒下五彩斑斓的光芒。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柔软而舒适,让人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祝贺,他们身着华服,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这洛家如今局势微妙,也不知这及笄礼过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夫人轻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洛梵音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聪明果敢。”另一位夫人附和着。
“莫要说这些了,元帝都送了礼来,皇子公主一个都不少,这样的排面,有几家能有。”一边面色和善的夫人打断二人的谈论,洛家即便再凶险,可她并不觉得洛家会那么快地没落,毕竟洛家实打实的权势放在眼里,饶是元帝也不能轻易怎么样,与其担忧人家,不如想想自己的未来。
而就在这些夫人议论的时候,洛将军一脸骄傲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儿身上,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吉时已到,洛梵音款步走进厅中,她身着一袭红色的华服,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一针一线都倾注着绣娘的心血。那花鸟仿佛活灵活现,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头上的珠翠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璀璨夺目,宛如繁星点点。
司礼官高声唱道:“笄礼开始,请正宾。”
洛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走上前来,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福寿纹,显得庄重而威严。老夫人微笑着看着洛梵音,眼中满是对小辈的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