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都喜欢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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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采购白面，杨标想逛逛县城的书肆，看看有没有需要的学习资料。
不知道县城里哪个书肆最大，不管在古代或是现代，得到的经验就是一般最大规模的，各类书籍相对会全些。兄妹俩交了五文钱，将骡车寄存在停车所，难得有时间逛县城，还不得好好逛逛。随后两人在县城里随便逛着，决定了逛到哪算哪。
“哥，那边做啥呢？”突然杨小花拉住哥哥，杨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群人围着，也不知围着干什么。
“人都喜欢凑热闹。”杨标并不想凑上去，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杨小花对此很好奇，一直拉着他的袖子，想去瞧瞧。
尽管心里有多不愿意，杨标还是被妹妹一阵猛拉硬攥弄到了人群中，入目所见，有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被锁链锁着，旁边还有十几个女孩子跟她一样锁着跪在地上，杨标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是逛到了人口交易所啊，听到周围议论这些女孩都是因为家族有人贪赃枉法被连累，贬为了官奴。
官奴？不是专门给官府或是官吏劳动的吗？长相好的会挑去做官妓，服务于权势贵族。想了想记忆中的律法，这里的官奴是可以面向平民买卖的，就是一辈子都脱不了奴籍。
“哥，我喜欢她，咱们把她买下吧。”杨小花攥着他的袖子，也不管哥哥答没答应，就开口问道，“买她需要多少银子？”
“要二十两。”其中的一个官差说道
“二十两？”杨小花睁大了眼睛。
“小孩子买不起就一边玩去。”官差没好气道。
杨小花使劲攥着哥哥，心里很矛盾。她很喜欢这个女孩，买了放在家里就能有个伴玩了，但是买下的话，需要二十两银子，也太贵了。
“我买了。”杨标看着妹妹眉头紧锁、纠结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见到她的脸上有失望。喜欢妹妹经常露出甜甜的笑。
“你真买？”官差不可思议地看着瘦弱的他，穿着一身麻布短衫，但是有种类似读书人的温雅气质。嗯，春心萌动、血气方刚的年纪，见到长相秀丽的女子确实容易心动。说实话，以这女孩的长相卖到青楼，价格最起码能翻十倍。不过有大人物出言保她，他们也不敢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去。毕竟银子卖再多，也是没入官府，他们可捞不着半文钱。
杨标掏出了二十两银子，他从家里带了三十两预备买些书籍，古代的书真的很贵，有时候三十两还买不到一本书。
官差拿了银子，将女孩的身契交给杨标，并办理了相应的手续。
“你叫什么名字？”杨小花兴奋的问着女孩。
“秦晓冉。”女孩回答道。在她的脸上，杨标看到了焦虑、不安和很多说不清的东西。
“你…能再买一个人吗？”秦晓冉嗫嚅地问道。
“买谁？”杨小花好奇的问，想说她家没有那么多钱买人，家里还在盖房子，到处都很缺钱的。
秦晓冉也不管不顾，拉着杨小花的手往交易所另一边跑去，“原来的人去哪了？”秦晓冉喘着粗气。四周空了一大片，而官差们正在收拾笔墨纸砚。
“都被人买走了。”有个看上去像官差头子的人说道。
“全部…都被人买走了？”秦晓冉不敢相信，突然觉得天变得灰蒙蒙的。
“是，全部买走了。”
杨标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想秦晓冉应该非常难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人被买走了， 她该怎么办？
“你想买的人是谁？要不让我哥给你找找吧。”杨小花看到秦晓冉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有些于心不忍。
秦晓冉只是无声的哭着，今天杨标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看她伤心，然后等着她情绪稳定下来。让妹妹拉着她走，好在拉着，她也会机械地往前走。
杨标带着她们买了十斤的猪肉，十六文一斤，卖肉的屠户看他买的多，一斤便宜了一文，还送了一根大棒骨，出来做生意的，买的多的都会送些东西。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
回到杨家村，跟杨小花在外面对好说词，这秦晓冉不是花钱买的，只说是夫子的亲戚，来教小花刺绣的。为什么要说教刺绣呢，杨标觉得古代的女孩十之八九出嫁前都会学绣花。有这种意识，大概是还在现代时，古装剧看多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小张氏看到俏丽的陌生女孩上门，有点懵。
“娘，她是哥夫子的外甥女，特意请来教我刺绣的。”杨小花急忙说道，大哥回来就往书房去了，就留她在这里，跟娘解释秦晓冉的来历。她怕说晚了，把关系说错了，毕竟她从小就不太擅长说谎。
“哦，是周夫子吗。他的外甥女，长得可真好看啊。”小张氏拉着秦晓冉的手，怎么看怎么欢喜。肯定是周夫子想把外甥女说给自家大儿子，让两人有机会多接触，增进了解。想着想着，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而这一边虽然手臂酸痛，但杨标还是去书房找出自己之前的开蒙书籍，把弟弟喊到身边来，教他开始识字。翻开三字经，“今天哥教你认字，跟我念：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杨林随声附和。
“这句的意思是说，人刚出生时，本性是善良的。”
“性相近，习相远。”杨标继续教着，“这话的意思是彼此之间的性情也很相近，只是后来所处的环境不同和所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才形成了巨大的差别。”
“你先看看它们的字形，我再教你执笔。”杨标从桌子上拿过来两支毛笔，一只递给杨林，一支自己拿着做示范，“拇指和食指捏住笔，中指钩着笔，无名指顶着，小指扶着，喏，跟我这样动，掌虚着，像握了个鸡蛋。”
然后在纸上写了个“人”字，“就这样写，你先看我怎么写它的笔顺，记住了，再沾水在石块上试试。”
“嗯，第一次写的字，比哥第一次写的棒多了。”杨林被哥哥夸得不好意思，积极性大大增加了，定神继续沾水在石块上练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