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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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荤粥族的攻击,西陵族当然穷于招架。经过一连数日的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就在西陵族危险时,留在那里的红杏挺身而出,击败了荤粥族所依仗的两大高手:太乙真人和他徒弟赤腾。就在荤粥族想撤兵时,刑天突然来了。刑天答应出战红杏,条件是必须让雷罕把他得到的苗疆第一美女甜儿送给他。
甜儿不但模样甜美,笑得甜美,声音更是甜美。让刑天觉得甜儿好过他以前玩过的任何一个美女。一夕欢娱,良宵苦短,刑天已经把甜儿当成了比生命还重的宝贝尤物。
这样一来,刑天玩人家的手短,也就不得不帮雷罕了;况且他也想闯进西陵族去玩一玩,闹一闹,乐一乐,疯一疯。
所以,次日早饭之后,刑天丢下一窝棚美女,随雷罕等人带队前来攻击峡谷。
刑天和雷罕等人率众杀气腾腾来到峡谷跟前时,见西陵族约有五千之众已经挡阻于峡谷口外,那阵势像是要进行一场决战。
双方便又成了对峙之局,大战已是一触即发!
雷罕和刑天、赤腾、太乙真人等人来到队伍前,他指着对面人群前的一个白衣美女道:“就是那个白衣美女!她具有莫测高深的神功!”
刑天淡淡一笑,道:“女人生来就是为了让男人玩的!你们被她玩了,只怪你们没有本事!”
赤腾脱口道:“今天风不大,但我还是提醒有的人别话大扇了舌头!”
太乙真人不阴不阳地道:“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何况有的人还没混出盛名!”
刑天瞥了两个人一眼,对雷罕道:“你看我怎么玩她!”
说着,踏步往前走去……
地上由于昨天的大雨和晚上蒙蒙的小雨还泥泞着。前面的大山像清洗过一样更加郁郁葱葱。天空中已经放晴,阳光从大块大块浮云中间照射下来,使湿漉漉的大地表面冒起一层淡雾轻烟似的水蒸汽。
西陵族今天所以要出动多于每天的人群迎战,原想可以趁对方锐气受挫时一鼓作气把对方彻底击退打跑。但是,他们没想到,刑天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荤粥族。
此刻,以凌烟仙子和雷泽为首的西陵族高级首脑人物和红杏就站在人群前面。嫘祖和月蝶没有来,因为凌烟仙子知道今天难免有一场混战,就没让她们来。
凌烟仙子等人见刑天像一头出山的凶狮踏步逼过来,都不由惊骇色变!他们是认识刑天并且知道刑天的厉害,上次荤粥族来攻打西陵族时,刑天把共工那样强横高手都差点打死,后来好在有玄律震慑住了刑天凶焰,才为西陵族解了围。
现在,玄律还没到,红杏能挡得住刑天吗?
凌烟仙子对身旁的红杏道:“他就是刑天,非常厉害……”不用凌烟仙子说,红杏已经感到了刑天逼迫过来的气势的强大——而且是那种无比的凶杀之气!
她不由想到了昨天战太乙真人时感应到的那股凶杀之气。那股凶杀之气会是这个刑天的?
红杏似是自言自语,道:“不管他有多么厉害,我总要和他打一场!”
凌烟仙子道:“别勉强,打不赢就退回来。”
红杏迎着刑天走来,暗暗提聚着功力……
刑天走得勇往直前。
红杏走得视死如归。
随着两个人之间距离的逐渐缩短,两个人散发出的气势已经交锋——撞碰相击的气劲向四周激射,使气温又迅速下降。
刑天站定了,渊停岳峙,如虎如狮,懒散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冲天的杀气和逼人的凶霸残忍的威势。
红杏在距刑天不到一丈时也站定了,并且做好攻击的准备——两只紧握的秀拳里冒出丝丝缕缕的寒气,经阳光一照像是在冒出缕缕的白烟。
刑天嘴角逸出一抹笑意,道:“芳驾真是有着好强的气势,看来也有着强横的实力。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红杏冷道:“红杏!”
刑天笑道:“连名字都这么漂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会对你着迷呢?哈!一旦对你着迷,又有哪个男人不甘心败在你的手下呢!”
红杏冷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刑天道:“女人其实愿意听的也就是男人的废话!一个男人如果他不知道用废话去哄女人,他一定是个不受女人喜欢的男人!我……”
红杏一声娇叱,抢步前欺,右拳打出了一颗“流冰弹”,袭向了对面的刑天……
刑天没有闪,没有避,也没有出拳迎击,他却迎着那扑面飞来的“流冰弹”踏步而上——他疯了吗?
为何用身体去硬接“流冰弹”?
“砰!”
“流冰弹”轰进了刑天的身体!
刑天身形后退丈余,摇晃几下,勉强站稳,张嘴吐出两口血。
连红杏也怔住了。
刑天又踏步朝红杏逼过来,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吗?”
红杏冷道:“我不想知道!”
刑天道:“因为我怕一出手就把你摧毁,可我又实在舍不得!我要让你知道,我能够硬挨住你的攻击,我就有足够的实力把你摧毁!”
其实,刑天首先是要摧毁红杏的意志!
接着刑天又道:“不信你再打我几拳试一试!”
让打红杏也得打,不让打她也得打。红杏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她抢步前冲,奔刑天前胸一拳轰来——不是“流冰弹”,而是一道冰寒气劲,打“流冰弹”威力大,但也过于耗损真气。
“砰!”
一击命中!
果然刑天没有反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红杏一击命中接着两只秀拳便连连命中。
刑天被打得摇摇晃晃像个影子人。但他又笑了,道:
“你打得我很凉快,很舒服!你为什么不用全力?是爱上我了吗?”
红杏被刑天彻底激怒了,也随之使出了杀招——对准刑天狮子般的大脑袋重轰出一拳!
刑天不想玩了!
他知道再这么玩下去,自己的老命就要玩儿完了!
见红杏一拳轰来,猛的暴吼一声,挥拳迎出——打出了蓄势以久的致命一击!
他说舍不得打红杏那是骗人呢,以红杏这样的功力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摧毁!而不把她打趴下,他又怎能俘虏她而成为胯下之物!
“砰!”
红杏被刑天这全力一击震飞出去,摔落到三丈之外,刚刚站起,便吐出一口血——心中暗悔,知道上了刑天的当!
刑天这时已经凌空攻到,狂啸着,袭出一颗“撼天雷球”——如果说刚才刑天的一拳提聚了百分之九十的“黑暗神力”,那么这次轰出“撼天雷球”,他已经提聚贯注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黑暗神力”!
红杏没有闪避,她要和刑天硬拼!用真正的实力把对方击败!
一声娇叱,她打出了一颗“流冰弹”迎击袭来的“撼天雷球”!
“轰隆!”
“撼天雷球”和“流冰弹”相撞击发生了大爆炸,其威力、震撼力和破坏力绝不亚于两颗导弹在空中相撞!
荤粥族和西陵族双方观战的人群都受到了冲击。好在站在前面的都是身怀神功的高手大将,可以封挡一下,不然后面的人群会更惨!
饶是这样,这一声爆炸还是把许多人震昏了过去。
天空中的云朵被震散一大片,阳光立即普照大地,整个战场也顿时明艳起来。
烟尘落定,人们看见相距三丈多远站着刑天和红杏。
红杏胸前的白衣已经被吐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仍然不断地吐血,雪白的面颊似罩上了一层轻霜,嘴角挂着血迹,更使她整个看去冷艳得超凡脱俗。
刑天也吐出几口血,但看上去他伤得显然比红杏要轻。
双方观战人群在一阵骚乱之后又平静了下来。人们注目刑天和红杏,不知道谁胜谁败了。
刑天脸上没有了笑,有的是一种近乎凶残的冷酷!他的凶眼里是浓浓的杀机!胆小的人如果看见此刻刑天的目光,一定心胆俱碎,一命呜呼!
刑天迈步逼向了红杏!
他心里也没底了——红杏的确出乎他意料的强横,他全力一击竟未把她摧毁。照他自己的话说,红杏捱得住,就可能有反击的实力。
但刑天必须进攻!
这不仅是功力的较量更是意志的较量!
在势均力敌,两败俱伤之际,意志就更显得尤为重要!
红杏眼里掠过一丝怯意——但她却不想退回,更不想逃逸。
她面对踏步逼上的刑天决定再作最后拼死一击——胜就活,败就死!
她开始提聚功力。
刑天一边踏步逼近,一边冷道:“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不懂得玩的乐趣,我就让你尝到死的滋味儿!”
红杏没有应答,作好了攻击准备——只等刑天近些,再近些!
刑天突然站定,往旁边望去,微微皱了下眉。
一匹龙骏挟风遂电飞驰而至,在刑天和红杏中间昂首扬蹄,一声长嘶,声若龙吟虎啸,震彻天宇。
红杏正想对刑天发出奇袭,却突然被飞驰而至的龙骏挡住了。定睛细看,芳心不由一动。好雄俊的一匹马!好漂亮的马上人!
马上之人手里提着一条长枪,正然打量红杏,红杏正迎上马上人的目光——
她的芳心禁不住又一阵怦然乱跳!
他怎么用这种眼光看自己?
她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目光……
高峰耸立,几缕飘浮的白云在高峰旁徜徉,高峰伸出巨大的臂膀挽住了白云,白云便偎依在高峰身旁,显出娇柔的情态。
马上人见红杏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峰,他温柔一笑,道:“我们能认识一下吗?我叫蚩尤……”
红杏微微一怔,投目蚩尤脱口道:“我叫红杏……”
顿觉失言,又板起脸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闪开,别耽误我们拼杀!”
蚩尤道:“如果不拼杀能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拼杀。每个人的生命都十分宝贵,我们谁都没权力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转对刑天,又道:“告诉雷罕族长立即撤退。他们与
西陵族的恩恩怨怨完全可以和解,为什么总是拼杀争战?”
刑天淡淡地道:“你可以亲口去对雷罕说,我传话一向没有对付女人内行。”
蚩尤一催马来到雷罕、赤腾和太乙真人等人跟前,对雷罕道:“我要到西陵族有事求他们,你们还是撤回去吧。我保证把铁格给你们要回来。”
赤腾冷道:“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们撤退?”
雷罕忙道:“他就是九黎族的蚩尤,玄冥的得意高徒!”
赤腾不屑地道:“玄冥就很了不起吗!哼!”
蚩尤洒然一笑,道:“阁下一看就非常了不起,请问大名怎么称呼?”
赤腾道:“赤腾。”一指太乙真人,”他是我的师父太乙真人!”
蚩尤笑道:“果然都是大大有名。”
他投目雷罕,又道:“就这么定了!我去和西陵族的人打个招呼!”
一拨马,往对面西陵族众人驰去了。
赤腾正欲发作,雷罕叹道:“你还是老实点吧。就你这样,三个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
蚩尤提枪跃马来到西陵族众人跟前,笑道:“别误会,我是来给你们双方调解的。”
凌烟仙子和雷泽当然认识蚩尤,更知道他与玄律不同寻常的关系。玄律未到,蚩尤却先来了,形势当然对他们极为不利。
红杏听蚩尤说来为双方调解,飘身掠回,站到了凌烟仙子身旁。
凌烟仙子对蚩尤笑道:“只要他们退去,并保证从此以后再不来犯,什么事都好商量。”
蚩尤道:“让他们退走,我一句话就可以做到。”
看了红杏一眼,又道:“但你们应该放了铁格!”
凌烟仙子道:“我们可以放!”
蚩尤又道:“如果让他们从此以后不再冒犯你们也不困难,我可以告诉他们,咱们两族已经结盟。如果他们再敢招惹你们,我们就会帮助你们。”
雷泽漠然道:“可我们并未答应与你们结盟……”
蚩尤笑道:“你们派出能工巧匠去昆吾山帮我们打造铜制兵器,已达成了我们两族结盟的事实……”
凌烟仙子似是怕雷泽和蚩尤说僵,截声道:“你还是先让荤粥族退去吧,结盟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蚩尤道:“那好吧。明天一早,你们把铁格带到这里来,让他随同荤粥族一同离去。”
说完,又看了红杏一眼,拨马返回荤粥族那边去了。
听不见蚩尤又对雷罕说了些什么,荤粥族大队已经开始退回营地。
刑天见了,对红杏喊道:“喂,我会记住你的!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
说完,也转身返回去了。
直到荤粥族的人退净,西陵族的人才开始退回峡谷,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死守谷内关卡,另一部分人返回部落。
凌烟仙子和雷泽带领部落首脑人物及红杏回到大母神洞府,要商议对策。
进了大母神洞府,众人各自落座,半天也没人说话。顿时洞府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红杏忍不住先开口道:“那个蚩尤说的话是不是有点玄?荤粥族怎么能听他的?”
凌烟仙子道:“你也许还不知道,蚩尤是九黎族的,他的神功甚至已经超过了他师父玄冥。上次就是他击败了灵姝圣女。而灵姝圣女当时把玄冥和刑天都打败了……”
红杏眼中掠过一抹惊奇,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应该高兴啊!蚩尤让对方退去对咱们毕竟是一件好事啊!”
凌烟仙子道:“你没听出蚩尤的意思吗?他帮我们退了荤粥族,是想与我们结盟。不然他怎么不让对方今天撤走,还要等到明天!”
红杏不吭声了:西陵族当然不会愿意同九黎族结盟,但若是让蚩尤退荤粥族就等于欠蚩尤一个人情。
雷泽思忖道:“我看不如拖一拖,等玄律来了,就好办了……”
凌烟仙子道:“玄律和蚩尤是关系死死的好朋友,他又怎能和蚩尤闹僵!”
红杏心弦一颤:蚩尤原来和那个玄律是好朋友啊!人以类聚,他们真的都很不寻常啊!
凌烟仙子又道:“玄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如果咱们不答应蚩尤,他再帮助荤粥族来攻,咱们可就危险了。”
红杏脱口道:“蚩尤他不会的……”
凌烟仙子投目红杏,笑道:“你怎知他不会呢?”
红杏玉面微微一红,道:“凭感觉……”又忙掩饰地道:“他既然和玄律是好朋友,就会想到得罪了你们,向玄律也没办法交待啊!”
凌烟仙子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展颜笑道:“红杏这么说倒提醒了我。我看这样,明天早晨咱们交出铁格让他们退去,回头蚩尤找咱们谈结盟的事,我自有好话答复他。”
红杏听了凌烟仙子的话,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轻松:不管凌烟仙子如何答复蚩尤,荤粥族一退去,西陵族就安然无事了。她对西陵族这次危难关头拼死相助也算告一段落了。
午饭之后,红杏回到客院自己的房间,感到了身心的疲惫,倦意袭来倒头就睡了。
自从西陵族开战以来,特别是她挺身而出参加了搏杀,她的身心就一直处在紧张状态。这回听说争战马上要结束了,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有理由舒舒服服睡一觉儿了。
她在梦中竟梦见了蚩尤,正然骑着那匹雄俊的宝马在云端上遨游,看上去又威风,又潇洒,还有几分仙气。忽然,那马突然失前蹄栽倒,从云端上坠落下来……
一声惊叫,红杏从睡梦中惊醒了。挺身坐起,游目四顾不觉赧然。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刚才的梦境,心如鹿撞,只觉脸儿一阵火热。怎么会梦到那个蚩尤?
这么一想,蚩尤的音容笑貌便又在眼前闪现了。心中一阵烦乱,摇了摇头。然而这情愫却挥之不去,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索性离开房间,出了客院,信步前行,想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来到了香溪旁,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不由怔了怔。她慢慢地在溪边坐下来。草地很柔软,散发出泥土的清香。
傍晚的夕照从树枝间投射下来,照在溪面上,那浅浅的波纹像鱼鳞似的闪着光亮。她身旁几棵垂柳静静的把婀娜的身影倒映在水里,好像在倾听什么。
香溪的水这时候并不香,因为没有飘落的花瓣儿,也没有飘落的枫叶。香溪的水也不太清澈,也许和下过大雨涨水有关。但水面依然能够映出她的姿容来,望着水里自己的面容,她再一次凝眸发痴。
看着看着,水里的自己变成了蚩尤带笑的面容。她顿时颊生红晕,羞不可抑,拿起身旁一根柳条往水面上抽去……
水面的平静被打破了,蚩尤的面容被打碎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心头涌上一丝惆怅,一丝凄楚。
再投目水面,蚩尤的面容又闪现在水里,虽然有些模糊,但那迷人的笑却再次让她心烦意乱。她再次挥柳条儿抽打下去……
少女怀春,山也有情,水也有情。不知不觉间,爱情就悄悄地在红杏的心田中萌生了。
也难怪啊,蚩尤确实有着让女人一见钟情的脱凡超俗的魅力。
红杏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水面,心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忽然,她一阵心神不宁,意识到有人已到跟前。转脸投目望去,不由一怔——
她看见蚩尤已到身旁。
如幻如梦,如坠五里雾中。红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坐在那里没动,强自镇静自己狂跳的心。
蚩尤站在她身旁的柳树下,对她展颜一笑,道:“我去了客院,他们说你可能出来溜达了……这儿的景色真的好美啊!”
红杏淡淡地道:“你找我干什么?你进部落好像并不困难啊!”
蚩尤笑道:“我来为西陵族传递情报,他们当然得让我进来见你们的大母神……”
红杏道:“什么情报?”
蚩尤道:“很重要的情报,关系到你们西陵族的生死存亡……”
红杏道:“我不是西陵族的,我是巨人族的。我前些日子来送嫘祖,一直没回去。我想在这儿多学些东西,特别是养蚕和织布……”
蚩尤笑道:“你原来不是西陵族的!”
红杏又道:“你到底来送什么情报,见到凌烟仙子了吗?”
蚩尤道:“见到了。我告诉了他们,明天天一亮荤粥族就会对西陵族发起进攻……”
红杏截声道:“你不是保证他们能退去吗?我还对你挺有信心呢!”
说完挺身站起,看看手里的柳条,扔进溪水里,慢慢的飘走了。
蚩尤道:“本来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雷罕会给我一个面子。但是,没想到刑天会和我作对,他说我让荤粥族退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讨你的欢心……”
红杏娇躯一震,投目蚩尤,欲言又止,避开目光,悠悠而叹,道:“你怎么不说下去呀?”
蚩尤又道:“我和刑天吵翻了,直到动手相拼!”
红杏道:“他不是你对手……”
蚩尤道:“谁说的?”
红杏道:“凌烟仙子。她说你把灵姝圣女都打败了。”
蚩尤道:“刑天是比我差点,但是就在我要打败他时,鬼王突然来了——你知道鬼王吗?”
红杏神色一凛,道:“听木神说过……”
蚩尤又道:“我不是鬼王和刑天两人的对手,只好认败。好在有雷罕说情,他们又想到以前和我的交往,就饶了我。接下来他们商定明早由刑天和鬼王带头对西陵族发起攻击……”
顿了顿,又道:“我惦记你,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来告诉你们一声。直到我来这儿之前,才弄清楚刑天所以与我作对的原因……”
红杏道:“以前他很怕你吗?”
蚩尤道:“不怕,但我们一直也没较量过,他对我不服气。这回有鬼王为他撑腰,他更不在乎我了。他原来已和雷罕有协议,他帮荤粥族攻进西陵族,雷罕就把得到的苗疆第一美女送给他。如果雷罕在我的劝解下撤退离去,刑天就得不到那个美女了,于是和我作对,不让雷罕撤退……”
红杏微微皱眉,心头越发沉重,道:“如果咱们两个
联手,能挡住鬼王和刑天吗?”
蚩尤道:“恐怕不能。他们还有什么太乙真人和赤腾,加上雷罕本人,的确够强!”
红杏有点焦急地道:“那怎么办?能眼睁睁看着西陵族遭到灭族之祸吗?”
顿了顿,又道:“他们去请玄律却迟迟不来……就算玄律来了,也未必敌得住鬼王啊!”
蚩尤道:“他们去哪儿请玄律了?”
红杏道:“当然是去有熊族!”
蚩尤道:“我就是从有熊族来的。虽然途中耽误了些时间,但玄律也不会这么快返回去。我去找玄律时,听说他去追石疯子救人了。”
红杏惊道:“难怪玄律和去找他的人迟迟不来……”
瞥了蚩尤一眼,又道:“听说你和玄律是好朋友?可我听说九黎族与有熊族一直有仇,很不友好的……”
蚩尤笑道:“九黎族与有熊族的仇怨并不影响我和玄律的友好。他的师父玄冥也是我的师父,他在我们九黎族炼功四年,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志愿,就是统一各个部落,创造一个平等的、没有争战拼杀的和平世界,让所有的人都生活得快乐、幸福,不缺吃穿!”
红杏美眸中闪过一丝兴奋,道:“那一定很不容易。只有你们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敢想……”
口气中明显含有赞许之意,冷丽的脸上因为有了这兴奋而透出了些春意。
蚩尤道:“我和玄律经常说,一个人要活得有意义,就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一个男人要有正义感,责任感,更要有远大的抱负。”
红杏美眸中充满了仰慕之意,道:“我们巨人族以后还得请你多照顾……夸父为人憨直,难成大器。我一直为巨人族命运担忧……”
蚩尤笑道:“就算谁的面子我都不看,我总不能不给你面子啊!”
红杏娇羞一笑,避开目光,悠悠地道:“我和你也不过刚认识,怎的就有那么大面子……”
蚩尤洒然一笑,道:“今天见到你,我猛然醒悟到自己一直追寻的是什么了——仿佛你以前就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所以见到你,我并不感到陌生……”
红杏投目蚩尤,截声道:“你相信缘分吗?”
蚩尤微微点头,道:“嗯!”
红杏又避开目光,望着淙淙溪水,道:“如果我不在西陵族待这么久,也许今生今世也不会遇上你……”
悠悠而叹,又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呢?”
蚩尤道:“一定是。我紧一步慢一步,终于现在赶来了西陵族,这就说明我们今生有缘,注定我们……相爱!”
红杏娇躯微颤,道:“你也……”
蚩尤上前轻轻握住红杏一只玉手,动情地道:“看你第一眼时,我就发现你就是我的梦中人——我一直苦苦寻觅的爱!”
红杏羞不可抑,低垂下头,道:“等这儿完事后,咱们就回巨人族,我还得征求大母神和族长的同意……但不管怎样,谁想让我把你忘记都是不可能了……”
蚩尤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红杏道:“我们现在就去见凌烟仙子,想办法帮他们退敌,好吗?”
蚩尤点了点头,道:“我们都有这个责任!”
他们遂牵着手,像一对蝴蝶般离开香溪,飞向大母神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