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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羽毛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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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春和思秋也和嫘祖及两个使女关在一起。她们见到玄律当然万分欢喜,扑上来抱住玄律洒下兴奋的泪水。

嫘祖看了玄律一眼,正要说话,却身子一歪,昏厥了过去——也许是饥饿过度所致。

玄律怕嚣婠再使魔法,刻意惕防,对怡春和思秋道:“你们把公主抬着送进马车。”又对两使女道,“你们会驾车吗?”

月蝶忙道:“我什么都会!”说着自觉失言,俏脸略略一红,娇羞无限。

玄律和嚣婠走出洞府,在震蒙族众高手虎视眈眈之下,怡春思秋和另一使女把嫘祖抬进来时乘坐的马车,随后三女也坐进。

月蝶驾车向部落外驰去。

嚣婠转对玄律笑道:“人我已经放了,你怎还不走?”

玄律道:“还有马匹呢?”

嚣婠俏脸一寒,道:“你可别逼人太甚!”

玄律道:“我来找回丢失的东西这也叫逼人太甚!?你们抢了人家东西不给难道不是逼人太甚!?”

嚣婠冷道:“我如果豁出自己一死,你觉得有几成把握救出人和马?”

玄律心中暗想,听她口气坚决,那马匹肯定死活不给了。一不留意她再施魔法困住自己,不但马要不走,人也别想救走了。再说那么一大群马自己如何照顾得过来!不如先把嫘祖等女送回有蟜族再说。

心念及此,身形凌空而起,追向前面马车,回头对嚣婠笑道:“我今天救出人,明天就会来要马,你们准备好了!”

嚣婠气得一跺脚,冷叱道:“不怕死你就再来!”

玄律落到马车顶上,对驾车的月蝶道:“你真的很会驾车,比我强。我驾车还是你娘教的呢!”

月蝶对他娇羞一笑,道:“这算什么本事?”

玄律坐在车顶上,拍拍车厢,道:“给公主吃东西没有?”

怡春带笑的声音道:“公主又不饿,吃什么东西?”

玄律讶道:“他们不是说公主一直不肯吃东西吗?刚才不是饿昏的?”

思秋的声音传出道:“公主刚才是太激动才昏迷。现在啥事没有了。公主一直不肯吃震蒙族的东西,却偷着吃咱们带来的东西。是故意骗那些笨人呢!”

玄律心下一宽。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马车已经离开部落挺远,玄律想去取出藏在树林里来时骑的那匹马,又打消了念头。这样坐在车上也不错。反正很快还要来。

就在这时,车后飞掠来一条人影,像一只黑色大鸟。人影未至,逼人的气势已经袭来。

玄律让月蝶停住马车,他一跃而下,站在车后,等着那人影来到。

人影来到,凌空向马车轰出了一拳——

他不轰玄律,却轰马车,为什么?

人影这一拳挟着雷声,轰出了一道耀眼的电光。电光之强,好像立即可以把马车连同里面的人化为灰烬。

是雷云。

玄律看见了他那红眼珠,而他的脸却青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马车当然不能躲。

玄律弹射而起,打出“轰天炮”截击雷云的电光。

“啵!”

电光轰在了玄律的气势上,像轰中了一面气墙,立即被反弹而回,又射进雷云的身体。

雷云却被反震得向后飘去,脚尖点了三下地面才站住。他仰首发出一声清啸,双手高举,在空中一阵乱抓,蓦地“抓舞”出一个电光球——

玄律一怔,这电光球和雷空的极为相似。

雷云把手里的电光球却飞射向空中——

不射向敌人,却射向空中,为什么?

雷云怎么总是这样出人意表?

电光球在空中和云彩撞击,发生了爆炸。

爆炸声刚落,他的第二颗电光珠又飞射向空中,再次发生了爆炸!

爆炸引发了雷电,空中立即发生变化。

雷声响起来了!

乌云在堆积,像被一股力量驱动着往一起聚集。

电光时隐时现在云层里弯弯曲曲划动。

天空很快变得一片幽暗。

就像是一场大暴雨即将到来的样子。

雷云的第三颗电光球冉冉升起,带着雷云升在空中,就像是一个人被一颗大气球带着飞升。

玄律顿然明白——

雷云是把自己的能量射进云层,贮存在那里,引发了雷电,再借助雷电猛轰下来!

这也就是雷云能够驱动雷、云、电的“雷霆大法”!

终于随着第三颗电光球在云层中爆炸,雷云身形却不见了。

雷声隆隆,电闪烁烁,乌云重重,狂风呼呼!

“轰隆!”

一声巨雷炸响,震动天地。

终于开始了——

雷击!

电击!

雨击!

风击!

全部是一个目标——玄律!

受波击的当然还有马车!

玄律的“金身”即告出现,而且增高了几乎三倍,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力量体”。

这“力量体”发射的金光笼罩了周围三丈之内,连马车也被笼罩在一片金光里。

雷击不透!

电击不透!

雨击不透!

风击不透!

这“金身天神”就傲然耸立在天地间,经受雷劈、电击、雨打、风吹!

足有半个小时——

雷声息了!

电闪灭了!

骤雨歇了!

暴风停了!

天空中飘浮着条条块块的残云——看上去也无精打采的极为疲倦。

阳光终于又从云层中照射下来,仿佛是在对受到摧残的大地致以亲切问候。

雷云不见了。他一定已经逸走了。

他的“雷霆大法”轰不死对方,他还能等着被对方摧毁?

玄律恢复了原形,也长舒了一口气。

周围一片惨景,地上是仍在流淌的雨水,而树木全部被雷电烧焦,有的还烧着残火。

而在他金光保护范围之内,一切丝毫无损,地面干干的,连一滴雨也未透进。

他又坐上车顶,对仍然面带惊悸的月蝶道:“咱们走!”

月蝶叹道:“太可怕了!我连眼睛都不敢睁!耳朵差点儿震聋了!

若没有玄律保护,岂止是耳朵被震聋,包括马和马车都会被彻底摧毁!

马车又向前驰来。

坐在车厢上的玄律游览着沿途风景,大感惬意。

傍晚,马车接近了有蟜族,但却被一条河拦住了。虽然对面可以遥望见有蟜族的部落,却必须绕道。

玄律道:“停车。

月蝶停住马车,回头道:“看这河水流的急,河面又宽,马车一进去就会被冲走。咱们还是别冒险了。”

玄律道:“不过河说不定绕出多远。你把马都卸下来!”

说着跳下车厢,去打开车门,道:“来,我先送你们过河!”

怡春和思秋先跳下车厢,被玄律夹带着凌空飞掠过河,送到了对岸。

接下来是月蝶和另一使女,也被玄律送到了对岸。

玄律返回,对嫘祖道:“我背你过去吧。”

嫘祖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伏在他的宽背上,突然咬了他肩头一口。

玄律疼得虎躯一震,没回头,也没吭声,弹射而起,把嫘祖送到对岸,放到四女身旁。

怡春惊叫起来道:“呀!你的肩头怎么流血了?”

玄律笑一下,道:“是被蜜蜂螫了一下。”

他洞察到了嫘祖的心里,好像是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把我送来有蟜族!?我恨你!”

玄律又把马和车分别从河里弄到了对岸,帮月蝶又套上马。不小心月蝶的小手摸着了他的大手,急忙拿开,脸儿立即绯红,娇艳欲滴,他真想亲上一口。

嫘祖等女重又上车,玄律还坐在车顶上,马车启动奔有蟜族部落驰来。

遥望身后河流,玄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震蒙族和九黎族远征军迟迟不与有蟜族全面决战,是不是在等着冬天封河?至少这肯定是个原因。

有蟜族对嫘祖热烈欢迎。好像嫘祖就能够为有蟜族带来财气、福气和运气。包括嫘祖的使女和怡春思秋二女也受到特别的优待。当然他们还认为怡春和思秋也是嫘祖的使女呢。

但玄律却受到了冷落。

纤莺下令在族长洞府设晚宴款待嫘祖公主。

因为大母神洞府被轰塌了,族长洞府应该比别的地方更阔气一些。

晚宴没有邀请玄律,怡春思秋拒绝参加,她们陪玄律来到一个洞府见附宝。

附宝自己在洞府里烧烤食物,见玄律进来,欣喜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出啥事吧?”

怡春思秋急忙对附宝见礼,接替她烧烤食物。

玄律在母亲身旁躺下,把头枕在母亲的腿上,叹道:“公主和马匹都被震蒙族抢去了。我费了不少劲儿才救回公主。”

附宝讶道:“那怎么是好?那些马要被震蒙族利用,反而对咱们不利!”

说着抚摸着儿子一头乱发,又叹道:“玄律,你答应娘,再难再险也得把那些马匹抢回来!”

玄律有些委屈地道:“我寻思先救回公主,再和大母神他们商议一下抢马的事情。可他们今晚吃饭却不让我参加。”

一挺身坐起,道:“娘,我们走吧!我不想帮他们了!”

附宝嗔道:“别耍小孩子脾气!那马是西陵族托付你护送的,你弄丢了自己不去抢回来,还能怨着别人!”

叹息一声,又道:“那天你离去之后,大家没少议论你。连你祝融爷爷也夸你像个男子汉!你后土爷爷更乐得闭不上嘴!他们吃饭不让你参加,可能差你的身份,或者大母神生气你弄丢了马匹。”

这时食物烧烤好了,二女殷勤伺候附宝吃东西。

玄律告诉附宝说二女是他情人。

母亲就叹道:“玄律,以后你可得好好保护她们。人家把一生托付给你了,你一定善待人家!”

玄律猛的想到了燕莹,立即悲从中来,心如刀绞,没了食欲。

唉,假如自己不及时把二女救出,她们一定连同嫘祖被人欺辱伤害!

想一想真有点后怕。

饭后,玄律说领二女去拜祭燕莹,三人就离了洞府来到后山,找到了埋葬燕莹的墓穴。

二女立即失声痛哭,十分悲戚。

玄律站在一旁也是虎目含泪,把抓揉肠,满腹凄楚。

直到明月东升,三人才离开墓穴,往回走。默默无言,都感到人生无常,世道艰难。

回到洞府时,他们没有想到,共工会大模大样地坐在洞府里。显然他是在等他们回来。

玄律克制着自己,淡淡地道:“你来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二女说陪附宝去外面欣赏月色,三人出了洞府。

共工笑道:“我刚刚去看过公主,然后又去找过榆罔。已经定下来,明天进行决斗。我来和你打个招呼,你别忘了让幽灵前辈到时候帮我。”

顿了顿,又道:“你不会因为我救了相柳、浮游,而改变了主意吧?”

玄律道:“告诉我,你把他们藏到哪儿去了?”

共工道:“你杀不杀他们都是一样了。他们只剩下一口气了。”

玄律道:“他们就是死了,我也要看到尸首。”

共工道:“好吧,等决斗之后,我就告诉你,让你去见一见他们的尸首。”

玄律想了想,道:“明天我不一定到场。”对火堆道,“幽灵前辈,明天请你去帮一下共工,见他不行时再出手。因为后土、祝融都可能到场,你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转对共工,又道:“你听见了。我已经和幽灵前辈说了。”

共工笑道:“我就知道你够朋友!可你明天为什么又不想到场了?”

玄律道:“心情不好。你走吧。”

玄律知道明天的决斗嫘祖肯定会去观看,那毕竟是关系到她自身一生的命运。但是他不想去看嫘祖那娇柔无依,楚楚怜人的样子。

凭感觉,他知道嫘祖绝不愿意嫁给榆罔和共工,嫘祖对他是有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情意的。

她咬他那一口,胜过千言百语的表白!

他不明白岂非就是个大傻瓜了!

但他却没资格再去争嫘祖……

共工离去之后,母亲和二女陪同后土和英狐、风后走进洞府。

玄律虽然见过英狐和风后,但却不认识。

他歪在那里也没有动。

母亲气道:“见了你后土爷爷还不起来见礼!”

玄律才懒懒地站起身,对后土道:“爷爷请坐!”

后土哈哈一笑,把身旁的英狐和风后介绍给玄律。

他才知道英狐是有熊国族长,也是皇娥的父亲。

然后几个人坐在火堆旁。

风后笑笑,道:“玄律,我们是来向你和你母亲赔礼道歉的。你们在有熊国受了不少委屈,听嫘祖公主说,她还差点儿被扣留,是你好不容易才救了她,送回西陵族的。真让人感到无比惭愧!”

英狐道:“风波氏急功近利,缺乏远见,我们早对她有意见。她对下面的一些小部落逼取进献东西,也弄得怨声载道。而且为人淫荡,每夜无男不欢,有失大母神尊严!我和风后已向后土尊伯进言,要把她废除!”

后土呵呵一笑,道:“咱们家里事回去再说。玄律,你说明天决斗,榆罔和共工谁能胜?”

玄律道:“我还说不准,但我觉得共工更强些。”

后土又道:“如果共工胜了,你肯不肯站出来和他争公主?”

风后急忙道:“你也许知道,嫘祖公主对咱们有熊国同样十分重要!”

英狐道:“如果你争到嫘祖,我们就是奉她为大母神也无不可!”

玄律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失去了再争的资格。共工和榆罔是最后决斗……”

风后道:“何必还按什么规矩!胜利是最重要的。共工又不是有蟜族人,就算把他打死,又能怎样!”

玄律道:“我不干!我就是不帮共工,也绝不能害他。他算不上好人,但我杀他,也必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母亲叹道:“玄律任性,不懂事,你们别怪他。看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办法……”

玄律心一软,道:“你们不妨告诉榆罔,共工练成了‘破缺残身’。”

后土讶道:“是石疯子的‘破缺残身’?他是石疯子的徒弟?”

玄律点了点头,又道:“你们告诉了榆罔,再帮他研究出对策,他应该能打败共工。”

顿了顿,又道:“我已经答应了风波氏,接了我娘,就返回有熊国。我还答应了……皇娥,回去后就和她结婚……”

英狐兴奋地道:“莫非你已经是她的情人了?”

玄律老脸一红,道:“嗯!”

风后双掌一击,喜道:“这还有什么说的!我们还一直担心你生气,不肯回去呢!”

后土笑道:“你现在厉害得超乎了我老人家的想象。我已经向你娘打听了你的情况,我不相信全是玄冥教你的。况且你的神功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你是怎么搞的?”

玄律道:“是我自己瞎练的……”

他也实在解释不清楚。

又补充道:“以前我的功力时高时低,不然也不会在西陵族决斗时败给共工,失去了最后决斗的资格。”

英狐道:“可现在我们都对你有十足的信心。”

后土笑道:“咱们走吧。去找祝融,商量一下明天决斗的事。既然玄律不肯再争,怎的也不能让共工争了去!”

话音未落,仁和与西路领着一位白衣少女匆匆走近。

仁和一指坐在那里的玄律,对白衣少女道:“他就是你要找的玄律!”

玄律投目白衣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体态婀娜,妙目顾盼生辉,玉骨冰肌,不胜娇艳。

白衣少女轻启朱唇,吐出燕语莺声道:“我是归美山的鹤姑,从西域来。灵姝圣女让我来告诉你,经过神女、玄女、圣女和玉女的苦战,击败了前去营救魔王的他的四大弟子和蓐收、玄冥……”

玄律急道:“玄冥也赶去了?”

鹤姑道:“玄冥和圣女几乎同时到达的‘地穴之门’。现在魔王暂时被封印住,圣女、玄女、玉女和神女留在‘地穴之门’看护镇魔剑。怕那几个魔头再召来帮手。”

玄律道:“圣女可是让我也赶去?”

鹤姑道:“不是。她让我告诉你,她们留守在那里脱不开身,无暇顾及有蟜族战事,而那些魔头极有可能趁这机会随蓐收玄冥赶来这里,以帮助九黎族和震蒙族攻打有蟜族。让你告诉有蟜族大母神及火神、土神千万不要大意。”

玄律点头道:“我知道了。并且土神也正在这里。”

鹤姑道:“我还要连夜赶回西域回禀。”从袖内取出一枚羽毛递给玄律,道:“这是圣女托我带给你的。她让你多保重!”

这不知是什么鸟的一枚无比洁白的羽毛。

玄律仿佛接过了灵姝圣女一颗晶莹的芳心。

但他没忘了起身送出鹤姑,见鹤姑要乘鹤飞去,急忙道:“替我转告圣女她们,我轩辕玄律拼死也会保住有蟜族!”

大鹤一声长唳,升空而起,飘然远去。

随后跟出来的后土三人也告辞离去。

雪羽之轻,情意之重,让玄律这一夜差点失眠。

第二天的决斗,玄律真的没有去看。倒是二女陪着附宝兴致勃勃地去了。

决斗场就在原来大母神洞府前面空地上,这回这里更宽阔了。

但看热闹的人并不多,族人大多都驻守在石墙后,闲着的也在休息。看热闹的多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主持决斗的是后土。

祝融和纤莺等人当然也来观战。

不知为什么嫘祖和她的两个使女竟也没有来——她不关注谁胜谁败?抑或她早知道谁胜谁败?

共工是一副吃定了对方的得意样子。

而榆罔好整以暇,气定神闲。

两个人一交手就打得都很轻松,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惊心动魄,震天撼地。

共工挺纳闷:他怎么这么稀松!他的威力呢?

榆罔当然把自己的威力隐藏了起来——这是后土和祝融帮他谋划的对策。

终于把共工“软磨”得不耐烦了,他开始了猛攻。

这正是榆罔所希望的,他于是就闪避,一招也不与共工硬拼!

终于给共工造成错觉:他是不是那天被玄律击伤还没恢复好?

这么一想心中狂喜,更加大胆迅猛的攻击,出招甚是强横。

但却打不着榆罔,他总是能在共工杀招攻到之前闪开,——

只因共工的气势封锁不住榆罔的空间。

共工连连猛轰,当然要耗损功力。

榆罔与他游斗,从容不迫。

就这样一直到下午了,共工才警觉,——

他娘的,原来他是引逗我消耗功力!

于是他也不攻了。

蓦地,榆罔抢先展开猛攻——

重拳连续出击,快逾闪电!

“砰砰砰”

共工刚来得及变成“破缺残身”,就已经被轰中了三拳。

这是榆罔轰出的——

必杀炎!

如果换了别人已经化为灰烬了。

但共工的“破缺残身”及时“消受”了这三记“必杀炎”。但他的心受到震颤,气血翻腾,吐出一小口血。

后土急忙下令停战,并宣布榆罔获胜。

共工当然不服,气道:“我还没有败!”

后土冷冷一笑,道:“被打吐血还不算败,那要怎样才算败?决斗争媳妇儿又不是拼命!你要不服,让我老人家陪你玩玩儿!”

共工悻悻地道:“你们依仗人多势大欺负人!哼!我不服!”

说完,悻悻而去——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共工并不怨幽灵没帮他,因为他的确没有败——焉知他的“破缺残身”“消受”了对方的猛轰之后,也正是他获胜的开始。

如果榆罔不是这种“打法”,败的则是他。

共工走了,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榆罔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跑来洞府告诉嫘祖,但伺候嫘祖的有蟜族安排的使女告诉他,嫘祖领着两个使女去后山游玩了。

午后的山林异常静寂而清爽。山溪分外的明澈,天空分外的高远。有的花已经枯萎了,但秋天还在山林、峰峦间恋栈不去。

在一片枫林里,榆罔找到了嫘祖和她的两个使女。

火红的枫林美得让人心醉,更美丽的还是枫叶映衬下的嫘祖。

如果她能灿然一笑,那准保令这所有枫叶也黯然失色。但她为何缘悭一笑?

两使女知趣地悄悄避开。

榆罔踏步上前,忍住没有拥抱嫘祖,摘下一片枫叶拈在指间,低声地道:“不知道你高兴不高兴,反正我打胜了。”

嫘祖慢慢地转过身,幽幽而叹,道:“我很高兴你能打败共工。如果我心里不是深爱着一个人,嫁给你,我相信你也一定能给我终生的幸福!”

指间的枫叶滑落下去。

它可是榆罔滑落的心?

嫘祖避开目光,悠悠地道:“那个人就是玄律……”

一阵清风拂来,枫林发出沙沙声响。

树欲静而风不止,该死的风!唉,多情总被无情恼!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终于榆罔道:“你想让我主动放弃你?”

嫘祖油然道:“你肯看着我一生不开心吗?你肯接受一个没有爱情的女人作妻子吗?”

榆罔叹喟一声,道:“我答应你。我这就去和玄律说。”

夕阳残照,榆罔踏愁离去。

洞府,透进一抹残照。

玄律听完二女绘声绘色的讲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因他料定了榆罔会胜。

他手里还拿着那枚雪羽。

一切都结束了——嫘祖终于有了归宿。

他感到心中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母亲不在,二女说是大母神请母亲去参加今晚的欢庆大宴了。

欢庆大宴仍然没有他的份儿——大母神仍然生气他弄丢了那些马?还是他根本不够资格?

榆罔走进洞府,神色凝重。

玄律坐直了身子,投目榆罔,没吭声儿。

这怎是胜利者的神情?

榆罔缓慢地道:“现在战事吃紧,全面决战早晚要发生。你明天就带娘和嫘祖走吧。”

转身走向洞口,又停步,道:“嫘祖爱的是你,别辜负了她!”

迈步走出洞去。

玄律呆了呆,一跃而起,追出洞外,见榆罔身影已经远去。

是嫘祖告诉他的?

不然他怎会放弃?

欢庆大宴由于嫘祖拒绝参加而变味儿。

榆罔对满席众人说明他放弃嫘祖,成全嫘祖与玄律,更令众人吃了一惊。

焦山看了对面坐着的附宝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巧附宝也在看他。他的叹息像巨雷击在附宝的心上。

附宝起身离席,在众人惊讶目光下走出洞府,快步回到自己住的洞府。

玄律在二女的呵护伺候下正吃东西。

附宝进来,对玄律冷道:“你干的好事!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和你哥争嫘祖?!”

玄律一口东西噎在胸口,拍了拍胸膛道:“娘,你错怪我了。我没有……”

附宝厉声道:“你还嘴硬!你不和他争,他怎会在欢庆大宴上当众宣布成全你们?!”

玄律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嫘祖和他说了什么……”

附宝冷道:“不管嫘祖有什么想法,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娶嫘祖!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娘!”

玄律急得站了起来,道:“娘,这事你得等我去问明白……”

附宝怒道:“没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我再说一遍,你要我这个娘,就不要嫘祖;要嫘祖就不要我这个娘!”

转身走向洞口,又道:“我就是这个态度!我去和大母神说!”

走出了洞府。

玄律颓然地又坐下来,浩叹一声。

怡春凑上,柔声劝道:“你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思秋也劝道:“你娘她也许一时生气,说的是气话!过些日子气消了,就好了。”

玄律想了想,道:“我去河边。你们想办法给嫘祖送个信儿。就说我想见她。”

他知道,只有见到嫘祖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她想不对自己说话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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