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保大还是保小的亘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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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王妃看了眼裴陌尘然后有些尴尬地笑着说：“自然，本王妃已经备好，嬷嬷已经差人去唤来，很快就会到了！”
裴陌尘扭头看向身旁的王妃，不悦地说道：“既然找好了接生嬷嬷为何不早早送来？”
也不至于姜氏早产还如此的拖延。
“妾身也不知姜妹妹会如此早地发动，若是早知道这样，妾身便早早地将嬷嬷送来了！”王妃神色似是有些委屈地说道。
苏凌雪此时没有心情去看王妃做戏，不过看着裴陌尘一脸的关切，想来王妃定是不敢在裴陌尘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的。
既然王妃差人去唤了接生嬷嬷，苏凌雪心中稍稍放了心。
此时苏凌雪注意到万思雅有些得意的脸色，心中很是不爽，不回报点她什么不是她的为人！
“妾身听闻，近黄昏时，姜姐姐与万姐姐一同在花园中闲聊，待二位姐姐分开，姜姐姐在回来的路上肚子就开始发动，万姐姐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姜姐姐早产的吗？”苏凌雪说。
听此裴陌尘也看向万思雅，眼中带着审视。
不知为何，裴陌尘觉得这万思雅是越发的不规矩了，对她也是越发的不喜。他出声质问：“万氏，你又做了什么？”
万思雅见状也不着急，规矩地答道：“王爷，妾身只是在院中与姜姐姐闲聊了几句，姜姐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妾身也不知为何姜姐姐突然就早产了！”万思雅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裴陌尘见她这副样子，心中顿时不悦：“本王看你就是来看热闹！”
“回你竹筠院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踏进这里一步！”
受了裴陌尘的呵斥，万思雅终是老实了下来，不过她抬眼看了下裴陌尘身边的王妃，只见王妃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万思雅的求助。
万思雅只好行礼规矩回道：“是！”
万思雅走后，很快接生嬷嬷便来了。
“方嬷嬷，进去看看姜氏吧，尽量保母子平安！”王妃吩咐跟前的嬷嬷，在最后四个字上着重抬高了些音量。
“是！”方嬷嬷应道，然后退后几步转身就进了屋中。
可进去没多久，方嬷嬷神色担忧地小跑着出来：“禀王爷王妃，里面的主子看着情况不太好，血流得不少，老奴怕腹中的孩子生出来也会....”方嬷嬷看了裴陌尘和王妃的脸色，后面不吉利的话没有说出来。
“老奴有个办法。”方嬷嬷说着眼神飘向王妃，苏凌雪望去，只见王妃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方嬷嬷。
“说！”裴陌尘脸色铁青。
方嬷嬷听到裴陌尘威严的话，竟然浑身一哆嗦，然后她低着头规矩地应道：“禀王爷，姜娘子羊水已破，若是不及早将孩子生出，怕孩子会被在里面闷死的，依老奴只见，将姜娘子的肚子剖开，尽快将孩子取出才是！”
此话一出，裴陌尘和苏凌雪俱是一惊。还未等二人说话，方嬷嬷又继续地说道：“只是，如此一来，姜娘子怕是活不下来的！”
“不剖孩子就生不下来了吗？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步了吗？”苏凌雪盯着方嬷嬷质问道。
方嬷嬷见身边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质问，她转过身低着头都规矩地答道：“也能生，只是希望渺茫，到那很母子都很有可能保不住！”
也就是说要面对保大还是保小的亘古问题。
正当苏凌雪欲张口时，就听见跟前裴陌尘的吩咐：“让姜氏生！”
之前姜氏就小产过一个孩子，裴陌尘到此心中都觉得有些亏欠，如今更是不想亏待她。
“若是实在生不出来，就将孩子给扯出来，要先确保姜氏的安全！”说罢裴陌尘停顿下来，随即他又想到什么，脸色严厉看着跟前的方嬷嬷：
“好好接生，莫要在本王眼下耍下作手段，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全家收尸吧！”
方嬷嬷听此规矩地应道：“是！老奴定会竭尽全力！”说罢，方嬷嬷转身再次进了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屋中的时不时地传来姜氏痛苦的喊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出来，只是声音很是虚弱，听此苏凌雪心中稍稍放了心，既然孩子没事，那大人也定是没事的！
很快方嬷嬷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出来，她来到王爷的跟前，报喜说道：“恭喜王爷，是位小公子！”
裴陌尘低头看去，只见一张小小的脸，眼睛也紧紧闭着。
“姜氏怎么样？”裴陌尘看了一眼，然后问道。
“禀王爷，姜娘子由于生产耗光了力气，此时已经昏了过去。只要让姜娘子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就会无碍的！”方嬷嬷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妃，然后又快速低下头。
她不能因为那些银子就置全家老小的命不顾！
“好！”裴陌尘神色顿时大喜：“赏，所有人都有赏！”
“府医，给姜氏开几副调养身子的药。”说罢裴陌尘又看向苏凌雪身后的一个一等丫鬟，他好像记得，这是姜氏的贴身丫鬟：“你！尽心伺候好姜氏，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库房去取！”
“是 ，奴婢遵命！”一直盯着襁褓的余水，听到此吩咐满脸的欢喜。
听到姜氏母子无恙，苏凌雪心中才彻底地放了心。
她向前一步，靠近裴陌尘，低头看向裴陌尘怀中的婴儿。比当初赢赢出生的时候要小，早产的孩子果然是比足月的要小。
旁边的王妃自听到是个男婴，心中更是别扭，在这离王府内，她是多么希望只有她儿子一个独子！
只要有男丁，就算是庶子，她心里都觉得对自己的孩子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可如今，孩子已然安全地诞生了，不过嘛，出生了不代表着会安全地长大，夭折的不也还很多的吗？
看着裴陌尘怀中襁褓内的男婴，王妃眼中有着一丝的恶毒！
可裴陌尘接下来的话，把王妃的希望给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