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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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行过礼后，还未等上首的苏凌雪发话，庄尚服便禀报：‘禀皇上，贵妃娘娘，以下官调查，这条巾帕出自尚服局不错，但那时出自同一绣娘的帕子不只这一条，现下尚服局内还留有一条。”说着，庄尚服将手中的锦盒双手捧向前。
“这条巾帕与刚才那条巾帕皆出自同一绣娘之手，也是绣娘在宫中做的最后一次巾帕，之后那绣娘便伤了手，至今再未绣过任何东西！”
花凝来到跟前接过锦盒，来到苏凌雪的跟前打开，待苏凌雪查看过后，果然是一样手法的刺绣！放在鼻前闻了闻，未有丝毫的异味。
“绣娘只管绣东西，至于哪条送进哪宫，都是下官最后才吩咐的，是以绣娘自不会是凶手！”庄尚服继续说道。
“绣娘不是凶手！那送巾帕的宫女呢！谁知这帕子在你们尚服被多少人接触过！”云夫人突然插话道：“你们尚服局难辞其咎！”
云夫人看着庄尚服，心中蓦然想起云锦薇刚进宫那阵，云夫人可是特意与这庄尚服接近过，可这庄尚服不识抬举。见此情景，云夫人很是想找回些安慰。
而庄尚服听此，却是丝毫不理会，依旧认真地禀报：“但，送巾帕的那日的宫女，已经失踪了，怕是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不过尚服局内有人看见，在尚服局门口，一个叫柏灵的宫女与送巾帕的宫女聊过，想来那宫女是有机会接触巾帕的，下毒也轻而易举！”
“你大胆，竟敢诬陷本妃！”金氏听此突然张口大声地反驳。
柏灵即金氏的陪嫁丫鬟。
庄尚服丝毫不理会金氏，继续规矩地说道：“禀皇上，贵妃娘娘！”
“证人就在殿外，还请宣进来！”
“宣！”苏凌雪直接应道。
很快，一个低等宫打扮的女子被太监押了上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日你都看见了什么，如实说来！”庄尚服扭头看向地面的低等宫女，甚是威严地命令道：“若是有半句虚言，你可知道后果！”
“禀皇上，娘娘，那日送巾帕的姐姐出了尚服局没多远，奴....奴婢就看见经常跟在金贵妃身旁的宫女与那姐姐聊了几句，其间那宫女凑近看了眼那巾帕，似是不满意，不过那帕子最后还是送了出去。”
说罢，她缓缓抬头望向四周搜寻着那个脸庞，突然她抬手便指向金氏身后的柏灵：“是她！”
“就是她当时还嫌弃绣娘的绣工不好，还说要重新再做！”
“那你是否还看见其他人靠近那巾帕？”苏凌雪出声问道。
“不曾！奴婢就只见她一人靠近那巾帕！”地上的宫女认真地答道。
“她在胡说八道！”金氏不忿地站起身辩驳：“本妃根本就没有差人下毒！”
地上的宫女见状，甚是惧怕地往后缩了缩。
而那边的云夫人听此，却是十分愤怒地说：“是你要害娘娘。”说罢就一边咒骂一边冲向金氏：“出身莽夫之家的低贱之人，敢害娘娘，本夫人跟你拼了！”
金氏见状却是丝毫未有闪躲，就在云夫人冲到眼前时，金氏一抬手直接打在了云夫人的左肩上。
云夫人像是受到了用力的推搡，突然踉跄地往后退去，甚至最后就要站不稳，最后还是边上的宫女扶了她一把才站稳。云夫人哪受过此等对待，突然就大哭起来：
“天杀的啊！金家如此猖狂，谋害了皇后不止，现在还向将本夫人一同发难！”
“没有天理了啊.....”云夫人一边大喊着，一边大声地哭着。哭声很大，传出了宫殿，是以在未央宫的人都听见了。
坐在上首的苏凌雪见状，然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副看戏的样子。
云夫人的哭声很是响亮，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边的金氏见状，很是愤怒地来到云夫人的跟前：“你再胡说八道！本妃就......”说着金氏便扬起了自己的右手臂，此时金氏突然想到之前二哥交代过的话，莫要招惹皇后，其实不过就是避着皇后背后的娘家的。
思及此处，金氏扬起的手臂终僵持着，没有落下来。
“你就怎样?”云夫人突然停止了哭声质问道：“这里有皇上在，你要当着皇上的面难道行凶不成？”
说罢，云夫人似是不信金氏真的会打她，她突然挺起胸膛，往前走了几步，逼近金氏。
“你若是打了本夫人，我家官人定不会放过你，皇后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贵妃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最后一句话在金氏的脑中不断地回响，她出自武将世家，别说这贵妃，就是皇后也是坐的！
而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扬言要将她的贵妃之位夺去！
金氏心中顿时涌起怒火，看着眼前嚣张步步紧逼的云夫人，直接扇了过去。
“本妃说没有下毒，就是没有下毒！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妇，竟敢诬陷本妃！”
云夫人也没想到金氏会真的下手，她突然被金氏打得向左后侧踉跄倒去，等云夫人再抬起头时，苏凌雪就见她的嘴角似是流了鲜血。
“金氏！你竟敢打本夫人！”云夫人愤怒地看着金氏努力地站起身。
可她嘴上不忿，腿下的脚步却是不敢再向前。
云夫人心中惧怕着金氏，可她心中的气却总要发泄出来的，她扭头便看向上首甚是安静的苏凌雪，对于金氏不能硬来，但这出自低贱商户之家的苏氏，岂会有金氏的底气。
于是她急急来到裴陌尘跟前行礼：“禀皇上，皇后娘娘现在还在昏迷中，下毒之人已经明显，就是苏氏和金氏一起谋害皇后娘娘！”
“还请皇上还娘娘一个公道！”
若是能将此二人同时除掉，云夫人自然是乐意的。她心中不由得开始谋算。
可接下来的话，让云夫人顿时像泼了一盆凉水！
“云夫人，你说金氏和苏氏谋害皇后，可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一个宫女的证词是不行的，还要有物证？”
“你可有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