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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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高中宿舍的早上一向是忙乱的，许徕娣一般起得比较早，所以这种忙乱往常同她无关，可是大概是昨晚没有在空间锻炼的缘故，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所以也难免起得晚了点。
早上她是被走廊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的，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看了眼手机，六点二十五。
宿舍几人此时都已经起了，顾盼盼正坐在桌前绑头发，刘芷洋嘟嘟囔囔地四处翻找着什么，韩文拿着书见到下了床脸色还有些呆滞的许徕娣，轻轻推了她一下：“快点去洗漱，六点半了快快快。”
许徕娣呆滞地点点头，拿起洗漱用品像个游魂一样飘到公共卫生间。
洗漱完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经走了，初秋早上的凉水一激，脑子比开了天窗还要清醒，许徕娣爬上床抓起书本，迅速朝教室跑。
上完第二节课许徕娣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记挂着昨晚上妈妈说许嘉珤要退学的事，她只得把饭卡交给后桌的张初霖拜托他给买点吃的回来，随后就急匆匆地往高一教学楼奔去。
站到许嘉珤班门口，她探着头往里看。
有个圆脸小姑娘好像认出了她，毕竟光头的造型在这个学校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那圆脸姑娘冲她友善地笑，声音脆生生的：“是来找许嘉珤的吗？”
许徕娣点点头，也回她一个笑容。
她于是站起来往后走，许徕娣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很容易就找到了许嘉珤，他正坐在教室最后方的角落里看着窗外发呆。
似是圆脸姑娘叫了他，许嘉珤缓缓转过头跟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来。
许徕娣有些轻度近视，不是太看得清他的表情，但是尽管隔着嘈杂的教室，她还是觉得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是很奇怪，一旦开始跟她说话，他却总是带着点掩饰不住的不耐烦：“又干嘛？”
“我听妈说你闹着退学？”
“是我要闹的？你昨天不也听到了，咱爸早就不想让我上了。”他冲着许徕娣翻了个白眼，“你学你的习就是了，非要管我干嘛？”
许徕娣真的一对上这个弟弟就来火：“你以为我想管你？你爱上不上，你要是有本事就像咱爸说的，一分钱别浪费家里的。”
这话着实有些重了，许徕娣说出来就后悔了，他要是驴脾气上来真的退学不读了，妈妈铁定又得天天哭。
于是她又立刻压着火气软下了语气：“但是你要是不上学，你这个年纪能干嘛呀，对不对？”
许嘉珤本来转身欲走，听到她下一句话又站住了，他嘲讽地看着许徕娣：“别拿这假惺惺的态度跟我说话，恶心死了。”
忍不了，妈妈那边到时候再说吧，今天她不把他许嘉珤打服了她就不姓许！
许徕娣踮起脚就抓住了他的耳朵，许嘉珤早有防备，先一步低下头去迅速抓住了许徕娣的手腕冷笑：“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是不是？给你脸了？”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这么一周多的锻炼多少还是有些用的，许徕娣挣脱开许嘉珤的手，伸脚在他小腿迎面骨上踢了一脚。
迎面骨多痛啊，许嘉珤立刻面容扭曲地缩了下去捂住腿，许徕娣瞅准这个间隙又补了两脚。
许嘉珤躲闪不及，彻底被这几脚踢急了，竟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别逼我！”
回应他的只有许徕娣扑面而来的一巴掌。
他脸红脖子粗地双手抱住了许徕娣，伸脚想去把她绊倒摔到地上，而打急眼了的许徕娣也拼命稳住下盘，还能分神推他顺便对着他脑袋来两下。
姐弟俩扭成一团。
此时教室窗户玻璃上已经贴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这种正儿八经一男一女打架的戏码大多是从小学就没了的，此时再见到，还是在气氛沉闷的高中，怎么可能不围观。
有那三三两两不太懂事的，还要啧啧哦哦几声，简直气氛组本组了。
许徕娣注意到了但是也没得空管，没了系统那什么大力丸，她锻炼的这点子小力气发了狠也就只能勉强跟许嘉珤打个平手。
许嘉珤伸脚绊她几次没能把她撂倒，又想到了上次被姐姐揍得鼻青脸肿的事，心底已经开始不是很有底了。
好在许嘉珤的班主任及时出现分开了两人。
许徕娣理智慢慢回笼，此时看着弟弟班主任脸的欲言又止，后知后觉感到了些许尴尬。
老师也很尴尬，她印象中的许徕娣，一直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踏实话少，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就连上次被许嘉珤气狠了打他，都是边哭边打。
这次属实是开了眼了。
许嘉珤自觉没占到什么便宜，此时只觉得自己一点脸面都没，也一句话不想说。
沉默在三人之中蔓延，终于还是班主任率先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气氛。
“咳，徕娣啊，该上课了吧，有什么事等放学之后跟弟弟好好说，学校不允许打架斗殴的，咳，这次我就先当没看见啊，咳咳。”
许徕娣在老师的咳嗽声中点了点头冲她鞠了个躬，瞪了许嘉珤一眼转身往高二那边跑。
本来准备问问弟弟到底怎么想的，就邪门，三句话说不到头居然打起来了，事儿没办成不说，还浪费了学习时间，晦气！
这边老师看了眼许嘉珤，想说话，张了张嘴又闭上，转身进了教室：“看什么看！刚发下去的英语试卷都写完了？”
爱咋咋吧，这种学生，犯了错死不悔改还嚷嚷着要退学的，她是真的没什么心力再去多余管他。
许徕娣直到回教室之后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不对劲，今天那系统好像没给她派发打弟弟任务，她从开始跟弟弟打架到分开，也都没听到什么提示。
行吧，要想从系统那儿赚钱，还是刷题更靠谱些。
这么想着的许徕娣边吃早饭边做题，刚打完一架的她整个人完全处于一个极度亢奋的状态，就瞅着一个上午课间那点时间，竟然粗粗做完了一页数学练习册。
上午最后一节课铃声刚刚打响，教室里就有人喊她：“许徕娣，有人找！”